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,人們仿佛回到了從前的青山村。
李鬨炎同王正把範夫子的木棚乾脆重新修了。
不過是耗些人力,他們最不缺。
還做了幾張桌子,認真對待讀書這件事情。
李杳聽了半天課,就不肯去了。任誰說她也不去。
每天都是瞎溜達。
比如今日便同著乾娘回門了。
笑死,回門也就幾步路遠,不過好歹也是熱鬨了一番。
朱音還帶上了小九,儼然把他當作了真正繼子。
沒人刻意解釋,好像是默認,又好像是隱瞞。
朱音爹娘請來了春嫂子,也做了頓豐盛的。
真如春嫂子說的那樣,他們待小九極好,也待杳兒很好。
“謝謝!”
小九道了無數次謝,雖然清冷,但這麼久以來,大家都知道了他的性子,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。
朱音娘心裡很是感歎,多好的娃兒,可惜不是投身在閨女的肚子裡。
長得真貴氣,像戲文裡唱的皇子世子一樣。
希望閨女以後也生個這樣的。
朱音爹還取了瓶高梁酒出來,硬要同王正喝幾杯。
朱音也不攔他們,任他們喝著。
一下給杳兒夾菜,一下給小九夾菜,十分溫柔體貼。
春嫂子一直帶著笑,她覺得她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。
於是在做媒這條路上一去不返。
高梁酒度數不低,王正有點兒醉,兩隻腳都有些晃悠。
若不是朱音扶著,隻怕隨時會癱下去。
倒是朱音爹滿臉通紅地笑著,目送他們回了家。
“老鬼,你乾什麼灌那麼多酒?”
朱音娘怪道,她還想同閨女說說話,哪知這麼快就回了。
“你不是想早點抱孫子?”朱音爹笑著拿起彎刀。
朱音娘頓時笑了,“也是,還是你有辦法!”
“那當然!”朱音爹邊說邊往外走,“我去砍些牛草,估計女婿沒空了。”
“死鬼!”朱音娘笑罵了一句,任他去了。
大白天的,也不好乾事啊!這個糟老頭子。
王正這一睡,就睡到了天黑。
醒來就見微弱的燈下,朱音正在做衣裳。
“音兒!”他喉嚨沙啞。
朱音放下手裡的活,倒了杯水過來,“醒來了,快喝些水。”
“我爹真是的,怎麼能灌你這麼多酒了,下回我得說說他!”她抱怨著。
“彆!”王正稍稍起身,半靠在床頭,“我以前也能喝一點,怎麼這回醉得這麼厲害,看來下次得少喝點。”
他瞧著朱音,“不怪嶽父,是我高興!”
朱音“嗖”的紅了臉,“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