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毒草!
黃紙撲灰,上麵的圖案很不清晰,但李杳認了出來。
師父去采毒株七毒草了?
這七毒草顧名思義,有七種毒素,常人隻要沾上一點,就會立刻翹辮子。
所以采集的時候,要特彆小心,不能用手直接觸碰。
而且這七毒草長在沼澤地,要尋到難如登天。
師父找七毒草做什麼?
她又仔細尋了一番,最後在筆筒內找到一截小竹枝。她眯眼看了看細小的竹枝內,果然讓她發現了一張小紙條。
用針戳出來,打開拇指般大小的紙片:“夫人病危,速尋七毒草!”
隻字片語,很難猜測。
唯一能知道的事就是,師父是為了彆人去采藥的。
而且不惜用生命做賭注!
李杳重新歸整一切,隻把七毒草的圖案收到懷裡。
後又找爹要了輿圖,認真查看了附近的地形,終於在此外偏西南的位置,找到了一片沼澤地。
不出意外,師父應該去那裡了。
她當然不會傻到告訴爹娘,隻說知道師父的位置,要去尋一尋。
李閱炎當即表示同去,蘇氏雖擔心,但也知閨女的脾性,怕是下了決心的事誰也攔不住。
恰在這時,朱武前來。
“何寡婦死了!”他並無多大惋惜,“也是罪有應得。”
蘇氏忍不住唏噓,可也無法做到同情。
“那她的孩子?”
她是做娘的,隻有孩子能勾起心底那片柔軟。
“孩子姓朱,由我們朱家養了。何況他們那房還有兩個叔叔,這點上不用擔心。”
李杳沒多少心情聽他們說這事。
打算出去。
何寡婦到底也不是藏在青山村的奸細,不過是前回那死士下的一枚沒用的棋子。
至於誰才是雨花閣真正安插的眼線,她隱隱有些猜測。
此事不急,眼線的上線都讓她控製了,量他現在也不會有什麼動作。
遲早她會揪出那人,讓他好看!
“杳兒,去哪?”問話的是朱武。他很喜歡這個姑娘,膽大心細,這回瘟疫之事,她出了不少力。
至少三弟媳現在能平安,少不了她的功勞。
李閱炎道,“覃大夫久去不回,杳兒有點擔心,我們正打算去尋。”
朱武摸了摸他滿臉的絡腮胡子,“要不我派兩人與你們同去?”
李杳搶在爹之前拒絕,“我打算找乾爹同去。
武伯伯,多謝你的好意。
都是拖家帶口的,誰去都不合適,何況你們不是打算過兩日就起程嗎?”
他們前幾日就商量好了出發的時間,總不能因師父和大師兄兩人耽擱。
“杳兒,”李閱炎急促不已,“讓爹陪你去!”
李杳搖頭,“爹,家裡這麼多人,沒你不行!
所以還是按照約定,兩日後你們出發。
我尋到師父和大師兄,會立馬追上你們。”
蘇氏一下子紅了眼,拚命地掐了掐手臂。
她現在是發現,丈夫一根筋,閨女也是一根筋。
她是管不了的!
李杳最終還是找到了乾爹。
王正聽了來意,當即表示同意。等他同意後,才發現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了。
於是眼睛熱切地看著朱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