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租車行駛十分鐘後,海灣酒店的大樓清晰可見,樓高30層,矗立在底格裡斯河西岸。不過馬路前方卻有警燈閃爍,過橋的車輛排起了長龍,好像是個檢查站。出租車司機看到前方警燈閃爍,忍不住低聲咒罵了幾句,似乎對馬路上設置檢查站十分不滿。但沒其它路線可以繞行,隻能排隊等候,生氣也沒用。
陪酒女名叫海迪耶,阿拉伯語為禮物的意思,肯定不是真名,但誰會在意。海迪耶發現有檢查站後,本能地有些緊張,靠近郤龍,沉默不語。郤龍十分鎮定,伸手摟緊海迪耶,低聲用英語和她親昵說笑,緩解其緊張的情緒,他已經把打光子彈的馬卡洛夫手槍分解丟掉,絕對不可能找全,也不會留下任何線索。
海迪耶見郤龍對檢查站毫不在意,似乎有辦法應對,緊張的情緒有所緩解,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。
二十分鐘後,出租車靠近警燈閃爍處,結果發現並不是檢查站,而是車禍現場,四周拉著警戒線。六七名手持ak突擊步槍的聯邦警察在外圍執勤,指揮車輛開過車禍現場,嚴禁停留。警戒線內有一輛黑色商務車側翻在路邊,可以看到車身上有彈痕,好像不是車禍這麼簡單。
郤龍一眼認出黑色商務車就是追擊薩米和自己那輛,不知為何翻倒在這裡,豐田皇冠卻不知去向,薩米安危令人擔憂。他不能下車查看現場的情況,隻好坐在車內默默觀察,心裡希望薩米平安無事。車禍現場不遠就是底格裡斯河,岸上的護欄有被撞斷的缺口,很可能有車輛墜入河中了。
海迪耶見持槍的聯邦警察並不搜查來往車輛,頓時放心,繼續依偎在郤龍懷中,神色如常。出租車不久從警戒前開過,郤龍仔細觀察河岸附近的情況,發現缺口處站立多名便裝男子,探頭查看下方河流,不時交談。他看不清這些男子的相貌,但可以肯定是ria特工,那墜河的車輛就有可能是豐田皇冠了,薩米自然也在車上。
郤龍不由得皺起眉頭,薩米是為了掩護自己才冒險開車逃亡的,不然以他的能力,棄車步行,ria特工很難發現追捕。可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,隻能坐在車上看,毫無辦法。他不知道老段的電話,但就算知道也不能打,必須嚴格遵守行動紀律,把損失減少至最小。他很快恢複應有的冷靜,不再注視撤回現場,繼續低頭和海迪耶調笑親熱,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。
出租車很快駛離車禍區域,前行至路口左轉,不久停在海灣酒店大門前。門迎上來開門,海迪耶和郤龍先後下車,付過車費,一同走入酒店,直奔前台。海迪耶不止一次來過海灣酒店,輕車熟路,親昵挽著郤龍行至前台。郤龍出示護照,現金開房,五分鐘之內就辦好了。海迪耶沒帶身份證,前台卻根本沒要她的身份證明,夜總會陪酒女的裝束十分明顯,而且也認識。
海迪耶搶先接過房卡,暗中塞給前台二十美元,表示感謝,隨後挽著郤龍走向一側的電梯。兩人的房間在22層,臨窗可以俯瞰底格裡斯河,兩岸燈火閃爍,車流來往穿梭。海迪耶先去洗澡,人從下水道爬出來,身上的味道確實不太好聞。她本想邀請郤龍共浴,但郤龍借口打電話,讓她先去,自己一會兒就到。
海迪耶雖有些不滿,也沒勉強郤龍,徑直脫去衣服,扭動苗條誘人身體走進浴室。郤龍等浴室內水聲響起,快步走到落地窗前,掏出手機,撥打薩米的電話。他俯視窗外的底格裡斯河,可以清楚看到車禍現場,一輛吊車出現在河岸邊,估計是要打撈墜河的車輛。他希望薩米能及時脫身,但其手機根本打不通,不久便提示不在服務區內。
郤龍很快放棄撥打薩米的手機,判斷肯定是出事了,但不知他是否故意開車墜河脫身,目前沒有任何辦法查證。薩米能當上行動組的組長,外勤經驗必定極為豐富,擺脫ria的追擊應該不難,否則對方也不會找來拖車進行打撈了。這說明他們也不能確定薩米的生死,需要把墜河的車輛撈出來查看,恐怕至少也要一兩個小時。
他正注視窗外思索間,身後腳步聲起,十分輕柔,快速靠近。他沒有回頭,因為落地窗上已映照出海迪耶妙曼的身影,人和窗外的燈火瞬間重疊,美得如真似幻。
海迪耶身穿雪白的浴袍,赤足走到郤龍身後,伸手抱住他,雙手隔衣撫摸他結實的胸膛,皺鼻說道:“快去洗洗吧,身上味道真的很難聞!”
郤龍停止沉思,恢複正常神色,回身親吻海迪耶,並探手伸入浴袍內。海迪耶嬌笑縮身躲開,推著郤龍去洗澡,浴袍領口未掩,春光無限。郤龍隨手將手機和錢包交給海迪耶,推門進入浴室,脫掉衣褲,開始沐浴。十分鐘後,他也穿著浴袍走出來,發現海迪耶已經躺在內間的雙人床上,浴袍半褪,側身手托一杯紅酒,雙目含情,媚態撩人。
郤龍含笑走過去,伸手端起床頭櫃上的另一杯紅酒,和海迪耶碰杯而飲。紅酒的味道一般,但兩人之間的情欲之火卻因它而點燃,一發二不可收。下一秒,兩人激烈熱吻,互相脫去浴袍束縛,緊密相擁,滾倒在雙人床上。郤龍心中自然還掛念的薩米的安危,但卻不能有任何表露,以免海迪耶起疑,況且美女當前,拒絕有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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