郤龍在人群中快步而行,隱形耳機中傳來老段的指示,讓他直接走向停在馬路旁邊的白色豐田陸巡。他當即加速朝豐田陸巡走去,車窗上貼著遮光膜,能看到車內有人,但看不清相貌。他發現車內有兩個人,不禁有所懷疑,除了老段外,另一人是誰?他本能認為那是薩米,否則行動組不會另有其他人,除非老段和薩米對自己有所隱瞞。
他邊想邊靠近豐田陸巡,儘管心裡有懷疑,可這是目前最快最有效的脫身辦法,沒有其它選擇。他距離豐田陸巡還有三四米時,前後車門相繼打開,兩名身穿西裝的男子快速下車,目光凶狠地盯著他,手則伸向腋下掏槍。他立時停步,一眼就看出對方是ria,似乎正等他自投羅網。
他此刻已經站在廣場邊緣,附近行人不多,完全暴露在兩名ria視線下,很難脫身。他馬上懷疑老段已經被捕招供,然後協助ria誘捕自己,公開在酒店抓捕影響較大。不過他們為什麼要製造假火警,人多更難以控製,反而不利於誘捕,不合常理。但他沒時間想,兩名ria已經邁步靠近,腋下槍套中手槍已經拔出,暫時未露,但隨時可以開槍射擊。
郤龍迅速判斷當前形勢,後退躲避必然會引發對方開槍射擊,近距離內很難不被擊中。他當機立斷,絕對原地不動,等待兩名ria靠近,利用對方不便公開暴露身份的弱點,快速擊倒對方脫身。兩名ria的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,體格健壯,相比郤龍中等偏上的身高優勢明顯。
但郤龍完全有把握在五秒鐘之內擊倒對方,然後奪車逃離現場,擺脫ria的搜捕。不過如此一來,他很可能被公開通緝,今晚的突襲行動恐怕就要泡湯了。可他沒有選擇,一旦被ria抓住,根本不會走正常途徑,必定關進黑牢,生死難料。他決定已下,遂不再多想,臉上露出緊張無助的神情,腳步遲疑,明顯是想跑又不敢跑。
兩名ria看到郤龍一臉恐懼神情,立刻冷笑靠近,伸手便要控製住他。郤龍蓄勢待發,正要出手放倒ria,驚變突發。人行道上忽然有一名路人快速走近,隨即響起兩聲輕微的噗噗聲,顯然是微聲手槍在射擊。兩名ria立時悶哼倒地,身體抽搐,垂死掙紮。路人很快走過,根本不看郤龍和倒地的ria,逐漸走遠。
郤龍的反應也很快,兩名ria中槍倒地的瞬間,他飛快離開現場,朝與神秘路人相反的方向走去,儘量不引人注意。倒在人行道上的兩名ria十分顯眼,很快便引起附近行人的注意,上前查看,發現其身下有鮮血流出,立時響起驚叫上,持續不斷。廣場上人們也被驚叫聲吸引,紛紛靠近查看,轉眼就聚集了上百人。
郤龍此時已走到前方路口,停在斑馬線前等綠燈,準備穿過馬路,儘快離開廣場危險區。他已經收到老段的指示,穿過馬路等待接應,方式不明。斑馬線前停了不少準備過街的行人,紛紛扭頭望向不遠處聚集的人群,不清楚發生了什麼,麵麵相覷。郤龍也扭頭觀望,以免引起懷疑,同時留意四周的動靜。
廣場上的ria不久也被吸引過來,分開圍觀的人群入內,赫然發現兩名同伴倒地不起,急忙扶起查看。但為時已晚,兩名中槍的ria早已氣絕,鮮血浸透衣衫。阿米爾隨後帶人趕到,看到死去的下屬,臉色鐵青,下令封鎖廣場四周的街道,全力搜博槍手。可廣場四周街道密集,ria人手不夠,短時間內很難全部封鎖,反而造成車輛的擁堵,場麵混亂。
郤龍此刻已經鑽入一輛全封閉的麵包車,按照老段的指示換上藍色連體工作服,脫下的衣褲塞入一旁的油漆桶內,蓋好桶蓋。麵包車在ria封路前駛離主乾道,拐入一條斜街,不久靠邊停下,沒有熄火。斜街上來往的車輛和行人不算多,注意力都被廣場上發生的事情吸引,沒人留意停靠在路邊的麵包車。
郤龍換好連體工作服,一屁股坐在未開封的油漆桶上,扭頭問駕駛位上的老段道:“老段,究竟怎麼回事,薩米呢?”
老段沒回頭,抬手說道:“彆急,他一會兒就來。”
郤龍道:“酒店火警是你們搞的吧?我的身份並沒有暴露,沒必要采取這種辦法擺脫監視吧?”
老段道: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,你的身份雖然沒有暴露,但已經被ria全麵布控,想擺脫並不容易。而且我們今晚還有行動,沒時間跟他們捉迷藏,隻好用最簡單也最有效的辦法幫你撤離,儘管有些冒險。”
郤龍道:“冒險無倒所謂,就怕他們公開通緝我和薩米,從而影響今晚的行動!”
老段搖頭笑道:“ria絕不會公開通緝你們,因為他們的行動見不得人,不能曝光,否則會很麻煩。這些rias是國情報局親手組建的,以反恐的名義綁架監視異己分子,甚至進行暗殺,名聲很臭。
現任政府很討厭他們,一直在找機會解散撤銷ria這個部門,可礙於國情報局插手,始終未能如願。不過對他們權力還是進行了限製,不敢再像以前那麼囂張跋扈了,所以不可能進行公開通緝,而且其它部門也不會配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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