郤龍三人實戰經驗豐富,應變能力也很強,麵對突發情況十分冷靜,誰也沒有亂動,靜觀其變。指揮型悍馬裝甲車停在馬路對麵,連續按喇叭,似乎是在對薩米他們示意什麼,具體原因不明。薩米也猜不透對方按喇叭的意思,隨即也試著按喇叭回應,希望能有作用。他擔心對方下車過來查看,雖說郤龍和老段都帶著麵罩,可一旦問話就可能露出破綻。
但他按喇叭回應根本沒用,擔心變成了現實,指揮車上有人開門下車,橫穿馬路朝他們走來。
薩米抬手示意老段和郤龍安坐彆動,自己開門下車,快步迎向來人,不想讓對方靠近悍馬車。主乾道上車輛來往較為頻繁,不過來人是全副武裝的聯邦警察,往來車輛紛紛停下避讓,刹車聲不斷響起。來人快速穿過馬路,徑直走向薩米,不斷大聲用阿拉伯語說著什麼,好像很不高興。
來人黑色作戰服上沒有警銜,儘管也帶著麵罩,但說話的聲音聽上去很年輕,應該不是指揮官。薩米判斷此人不是司機就是指揮官的隨從,因此沒有敬禮,下屬不認識指揮官,對方肯定起疑。他上前靠近來人,很快聽清對方說什麼,馬上取下戰術背心的對講機,按鍵通話,卻沒有任何反應。
他清楚軍警用對講機的頻道是專用和加密的,自己按照車載電台的頻道調校,沒有反應,說明已經更換了頻道,或者不通用。他這輛悍馬車是從黑市上搞來的,以前屬於軍方,重新進行了塗裝,車載電台自然也是軍方頻道,接受不到聯邦警察的信號。這是不可控的因素,但如果對方起疑心,就會變成致命的破綻。
好在對方並未多想,直接告訴薩米今晚的通訊頻率,因為指揮車內的長官正等著和薩米通話,沒時間耽擱。薩米很快調好對講機的頻率,隨即向對麵車內的指揮官彙報情況,語氣故意略帶緊張,符合當下的情況。對講機內立時響起指揮官的訓斥聲,語速很快,顯然是很生氣。
薩米低頭聽完指揮官的訓斥,隨即用熟練的阿拉伯語回複,態度很是恭敬。不久之後,指揮官派來隨從轉身離開,再次橫穿馬路,回到指揮車上。薩米也快速返回裝甲車,快速說明剛才的情況,原來是車頂的機槍位沒有人,引起巡視指揮官的惱火,所以才會停車查看。三人都疏忽了這個很明顯的問題,如果不是對方警惕性較差,此刻說不定就暴露了。
郤龍隨後立刻起身鑽出車頂,進入機槍位,架起60通用機槍,彈箱容量200發。他熟練檢查一遍機槍,沒有任何問題,遂送彈上膛,進入進行狀態。這輛悍馬車的車載機槍隻配備了輕型護盾,不過護盾有帶防彈玻璃的觀察窗,便於射手觀察射擊。y國軍警主要使用pk係列機槍,但前線戰損過大,數量不足,因此後方的聯邦警察才會使用聯軍基本已撤裝的60通用機槍。
郤龍出現在車頂後,馬路對麵的指揮車不久開走,一切又恢複平靜,隻有老城市場街的槍聲激烈依舊。郤龍掏出手機看時間,已經晚上11:30分了,核心區方向沒有任何動靜,今晚能否突襲目標還是未知數。他今天下午特意觀察過核心區入口的防禦設施,完全可以抵禦步兵戰車的攻擊,裝甲型悍馬車根本衝不過去,更彆說靠近目標區了。
薩米其實比郤龍更著急,雖堅信自己的判斷,卻不是100%有把握,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。他沒有看時間,以免更心煩,當即拉起麵罩,點上一支煙。他可謂是身經百戰,但今晚卻格外緊張,如同第一次參加秘密行動,說不出的奇怪。他率領行動組追查了目標大半年,為此付出兩人重傷、一人終生殘疾的代價,如果今夜無法突襲目標,自己不知該如何麵對受傷的同事。
核心區特彆安全部隊的換崗的時間不會超過十分鐘鐘,也就是一根煙的工夫,也許還不到,所以時間是關鍵。
薩米停止多想,快速恢複應有的鎮定,默默抽著香煙,注視馬路上逐漸稀少的來往車輛。老段當然清楚此刻的情況,但也明白多說無益,目前的形勢已經不是他們能掌控了,基本要靠運氣。他沒有看薩米,繼續盯著筆記本電腦屏幕,目標區域沒有任何異常,可車內的氣氛卻異常尷尬。
十分鐘很快過去,薩米手指間的香煙也燃到了頭,一切如常,沒有任何變化。他默然不語,正待彈飛煙頭,綠區方向突然傳來爆炸聲,繼而槍聲大作,十分密集。他立刻坐直身子,依舊沒有說話,但雙眼卻亮了起來,血刀旅終於發動襲擊了。他並未馬上行動,鎮定等待對講傳來來增援的命令,不能提前,防止暴露。
綠區方向的爆炸聲連續不斷,遠遠可以看見衝天的火光,好像是新聞大樓遭受襲擊,看來血刀旅的進攻十分猛烈。核心區特彆安全部隊的人數超過五百,但兵力較為分散,重點保護重要的政府部門,像新聞大樓這樣地方守衛不是很多。各國使領館都有自身的保衛人員,家屬生活區也雇有專業的安保人員,血刀旅精銳想攻進去並不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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