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裝分子立刻用槍托將郤龍打倒,然後連踹十餘腳,這才拖走哈爾,關閉房門。郤龍躺在黑暗中痛吟,看似很難受,其實並未大礙,故意裝出來給門外的看守聽。他完全沒必要攔阻武裝人員,而且也不可能有效果,但這屬於正常反應,如果完全沉默不動,反倒會引起對方的懷疑。
他目前是哈爾的助手,麵對這種情況沒有任何反應,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綻來。他不久重新背靠牆壁做好,閉目養神,目前什麼也做不了,隻能耐心等待。武裝分子帶走哈爾,肯定是要審訊,少不了吃苦頭。接下來便是自己了,必須提前做好準備,把編好的個人資料重新默記兩遍,確定無誤。
他的假記者證是國kat電視台的,職務是資深攝影師,陪同哈爾一起進入山區采訪。
kat電視台是非常著名的國際媒體,以報道全球焦點新聞事件聞名,尤其是戰地紀實類的節目,收視率極高,位列行業前三。郤龍對kat電視台也有所耳聞,該電視台除了紀實類新聞出色外,投資拍攝的電視劇也很有名,尺度很大,需要付費觀看。但他對kat電視台內部運作並不了解,個人的資料全是哈爾被編造的,不知能不能騙過武裝分子。
這些武裝分子既然決定綁架哈爾和自己,必定會提前進行仔細了解,查詢kat電視台的情況,臨時編出來的個人資料不一定能騙過對方。可他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,唯有記牢個人資料,到時隨機應變。
大約過了一個小時,哈爾被帶了回來,準確說是被架回來的,顯然是遭受了刑訊。郤龍根本沒機會開口詢問哈爾,立刻被帶上頭套,快速拖出房間。他雙腿還被塑料束帶捆住,一路被武裝分子拖行,大概走了兩百多米,進入一處房間內。武裝分子沒摘他的頭套,直接將它吊在在房間內,雙腳離地,十分難受。
房間內光線昏暗,不斷有腳步聲走動,氣氛極為沉默壓抑,令人感覺呼吸都很困難。郤龍接受過反審訊的訓練,清楚對方是在實施心理壓迫手段,讓自己處於恐懼狀態中,隨時都會崩潰。沒過多久,旁邊突然響起刺耳的慘叫聲,似乎還有人正在被刑訊,叫聲持續不斷。接著便是刑訊著的厲聲詢問,然後皮鞭呼嘯,慘叫聲又起,令人心驚膽顫。
如此持續了五分鐘,郤龍的頭套突然被摘下,光線刺目,雙眼難睜。他閉目適應之際,腹部連遭重擊,立時痛叫失聲。他頭發隨後被揪起,轉頭朝向側方,看到一名記者打扮的男子也被吊在房梁上,渾身血跡斑斑,呻吟不止。審訊者就站在那人身前,光著上身,露出強健的肌肉,手握一支馬卡洛夫手槍,不言不動。
審訊者很快又開始厲聲審問記者打扮的男子,可對方隻是不斷搖頭,似乎被折磨的都沒有力氣說話了。審訊者沒多猶豫,馬上舉槍馬卡洛夫手槍,對準男子果斷扣動扳機,當場爆頭。郤龍失聲驚叫,扭頭不敢再看,好像是被嚇壞了。但揪住他頭發的武裝分子,強行讓他扭頭觀看被處決的男子,滿臉血汙,慘不忍睹。
審訊者很快走到郤龍麵前,伸手用一塊白布擦拭濺在馬卡洛夫手槍上的鮮血,雙眼死盯著郤龍看。他戴著黑色頭罩,隻露雙眼,眼神凶狠冷酷,一言不發。郤龍馬上躲避審訊者凶狠的眼神,始終不敢和他對視,明顯十分害怕對方。他的恐懼當然是裝出來的,對方顯然是在殺雞儆猴,屋內光線很暗,暫時看不出記者打扮的男子是否真的被處決,也可能是演給自己看的。
審訊者很滿意郤龍流露出來的害怕和恐懼,收起手槍,開口用熟練的英語沉聲問道:“姓名,年齡,軍銜!”
郤龍緊張地答道:“我是攝影記者,不是軍人。”
審訊者冷笑不語,旁邊的手下立刻上前,對準腹部出拳猛擊,力道比剛才重了不少。郤龍連挨十幾拳,疼得直翻白眼,似乎隨時都會昏死過去。審訊者抬手示意手下停止出拳,繼續冷冷訊問郤龍的姓名、年齡和軍銜,顯然不說便會接著痛打。郤龍清楚審訊者是在詐他,繼續堅持說自己是攝影師,不是軍人,他們抓錯人了。
審訊者根本不信,這次沒讓手下動手,自己親自來。他轉身走到房間暗影處,取回一個電棍,立刻開始電擊郤龍,持續不停。郤龍當場被電得渾身亂顫,捆綁在房梁上的繩索吱呀響動,可見他承受的電擊力度有多大。他被持續電擊了五分鐘,很快處於昏迷狀態,意識模糊,呻吟不止。
審訊者停止電擊,揮手命手下用冷水將郤龍潑醒,然後繼續訊問相同的問題,不信他不說。郤龍確實被電得不輕,但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,昏迷隻是裝出來的。他說話十分吃力,可依舊否認自己是軍人,攝影師身份沒有錯。審訊者沒想到郤龍能抗住電擊,立刻讓手下將他從房梁上解下來,直接被他的頭按在水桶裡,長時間不動。
郤龍很快就憋不住氣了,拚命掙紮,可卻被對方死死按住,動彈不得。他掙紮明顯減弱時,審訊者使用手下將他拉起,仍舊訊問相同的問題。他大口喘息著,半天才恢複正常,還是同樣的回答,不是軍人。結果自然是繼續沒按入水桶中,這次事件更長,對方好像完全不在乎他的死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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