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盤山小路不再險峻,但是空氣卻變得稀薄起來,人馬行進緩慢,速度不足先前的三分之一。哈塔米和手下常年在山區活動,已經適應了稀薄的空氣,穩步而行。郤龍也受過相應的訓練,稀薄的空氣對他影響不大,可帶著頭套也很不舒服,呼吸較為困難。哈爾高山反應更嚴重,尤其是還帶著頭套,很快就無法呼吸,本能伸手摘下頭套,大口呼吸起來。
看守哈爾的極端分子,立刻持槍對準他,喝令其戴上頭套,似乎隨時都會開槍。哈爾卻拒絕重新戴上頭套,不斷大口呼吸,根本不在乎對方開槍。郤龍也很快摘下頭套,露出一副喘不上氣了的痛苦神情,大口貪婪的呼吸,以免引起哈塔米等人的懷疑。負責看守郤龍的極端分子馬上持槍對準他,同樣的喝令,但同樣沒有任何效果。
哈塔米走在隊伍前方,聽到手下的喝令,快速趕來查看,發現哈爾和郤龍的高山反應確實很嚴重。他沒多猶豫,揮手示意手下收起ak突擊步槍,同意哈爾和郤龍可以不帶頭套,但必須用黑布蒙上雙眼,自己不能解開。哈爾和郤龍當然沒有異議,蒙上雙眼總比戴著頭套好,至少可以順暢呼吸。
隊伍稍停片刻,哈爾和郤龍被黑布蒙上雙眼,然後繼續出發,一路翻越山頂,開始下行。大約過了一個小時,郤龍感覺呼吸順暢起來,估計已經離開高海拔地區,氣溫也明顯回升。隊伍不久加快了行進速度,直到傍晚才停下來休息,人馬都很疲憊。眾人在一處避風的山崖下休息,晚飯同樣是大餅和醃牛肉乾,但是沒有熱騰騰紅茶了,代之的是冰涼的溪水,用來衝咽乾硬的大餅和醃牛肉乾。
哈塔米晚飯沒和哈爾與郤龍一起吃,始終站在山崖邊緣,不斷朝山脈上方查看,似乎在等什麼人。隊伍裡沒人說話,氣氛很緊張,似乎有什麼危險要發生。哈爾和郤龍眼上黑布沒有被摘下,吃過晚飯之後,黑布又換成的頭套,而且雙手也被塑料束帶捆住,原因不明,不祥的預兆。
哈塔米不久走到哈爾和郤龍身邊,開口說道:“兩位記者先生,前方有阿傑希德軍的的封鎖線,無法繞行,必須冒險穿越。不管發生什麼,兩位都不要出聲或喊叫,否則我的手下會果斷開槍,明白嗎?”
他的言語的雖然很客氣,但語氣中明顯帶有威脅的意味,不想哈爾和郤龍故意暴露,引來敵人。
哈爾和郤龍也知道眼前情況有變,當然對哈塔米的警告沒有任何意見,先後點頭表示同意。兩人隨後沒在被安排騎馬,而是徒步離開休息的山崖,各自由兩名極端分子架著前行,同樣是崎嶇的山路。天色不久黑了下來,隊伍摸黑行進,很快抵達一處山口附近,暫停下來,無聲等待。
郤龍和哈爾什麼也看不到,但可以感受到緊張的氣氛,極端分子突擊步槍的槍口就頂在身上,估計是已經抵達封鎖線附近了。郤龍不知哈塔米在等什麼,不過可以斷定隊伍中沒有馱馬,可能是分兵了,估計是想引開封鎖線上敵人。他思忖之際,前方突然響起槍聲,轉眼密集起來,持續不斷。
沒過多久,前方又傳來馱馬的嘶鳴聲,繼而蹄聲陣陣,似乎是在衝擊山口的封鎖線。山口方向立刻立刻響起pk輕機槍的猛烈射擊聲,實施火力封鎖,攔阻馱馬的衝擊。密集的蹄聲很快被輕機槍的射擊聲掩蓋,馱馬的嘶鳴也變成的哀鳴,肯定是被射倒了,正在垂死掙紮。可馱馬的哀鳴並未持續多久,轉眼就響起劇烈的爆炸聲,震耳欲聾。
郤龍和哈爾距離爆炸地點約有數百米,但仍被震得耳鳴嗡嗡,胸口憋悶,可見爆炸威力之強。爆炸過後沒多久,兩人立刻被極端分子架起,快速朝山口方向走去,一刻不停。山口依然能聽到零星的槍聲,似乎還有人在抵抗,但已然很微弱了。郤龍和哈爾不久被挾持著靠近山口,立時聞到濃烈的硝煙味,十分嗆人。
隊伍很快穿過山口,下降進入一條山穀,加速急行,摸黑趕路。隊伍中已經沒有了馱馬,不知是被全部打死,還是分開另走彆的路線,不過人少目標也小。大約過了十分鐘,山口方向又傳來連續爆炸聲,是反恐聯軍的戰鬥機飛來支援,對準山口投下重磅炸彈,轉眼將斷後的極端分子埋葬在火海中。
郤龍聽到了戰鬥機高速掠空的呼嘯聲,馬上判斷出是兩架f—16戰鬥機,來得很快,估計基地不會太遠,地點應該在沙漠深處或鄰國。兩架f—16戰機掠過山口後,繼續對山穀發射導彈攻擊,封鎖交通要道和空曠地帶。哈塔米等人不敢繼續行進,馬上就地分散躲避,防止被導彈命中。
郤龍和哈爾被四名極端分子牢牢看住,藏身一塊巨大山石下,躲避導彈轟擊。多枚導彈轉眼落入山穀中,殺傷威力覆蓋數平方公裡,其間一切活物都會被摧毀。郤龍和哈爾他們處於導彈覆蓋區域的邊緣,很快遭受爆炸產生的灼熱氣浪衝擊,其中還夾雜著大量碎石塊,擊中巨石,砰砰作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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