郤龍總感覺極端分子設置的詭雷較為明顯,而且壓在彈藥箱下麵殺傷力並不大,很難對人員造成致命傷害。但他並未發現彈藥箱上另有詭雷,便沒在多想,邁步前行,打算儘快拆除詭雷。他剛走出兩步,忽覺彈藥箱附近的地麵有些異常。泥土像是被人為翻動過,然後又匆匆填滿。
他及時停步,4a1卡賓槍斜背身後,臥倒在地,取出綠色貝雷帽軍刀,匍匐前行,不斷用軍刀探插地麵。他不久靠近地麵異常處,軍刀斜向探插,很快發現果然埋設著地雷。他伸手小心清理掉地雷上的浮土,一顆前蘇聯製造的反步兵地雷便顯露出來,具體型號不明,屬於壓發式地雷。
這種地雷裝藥量很大,不但可以殺傷步兵,也可用來對付輕型車輛,雖早已淘汰,可庫存巨大,出現極端組織手中並不奇怪。該地雷隻要不踩上,排出起來並不困難,關閉外殼底部的保險就可以了。壓發式地雷敏感性較低,而且倉促間埋設的也不深,很快就被郤龍挖取出來,關閉底部保險,解除危險。
他隨後又在彈藥箱附近發現兩顆地雷,全部取出,關閉保險,就算人站在上麵蹦跳也不會起爆。他很快搜索完畢,確認沒有其餘地雷,果斷起身,靠近彈藥箱,小心取出拔掉保險銷的26手雷,揚手扔遠。他投出手雷後,迅速蹲在彈藥箱後躲避,很快傳來爆炸聲,破片擊中木製彈藥箱,直接嵌在上麵。
莫亞和辛娜這時也出現在山丘頂端,聽到手雷爆炸聲,急忙衝下來查看,發現山穀內一片狼藉,地麵上還有幾具極端分子的屍體。郤龍從彈藥箱後麵站起,抬手示意莫亞和辛娜暫停前進,火速複查一遍彈藥箱,確定安全後,才讓兩人靠近。莫亞沒看到姐姐的蹤影,急不可耐地詢問郤龍,十分不安。
郤龍隻好實話實說,卡麗塔和其餘人質被極端分子開車帶走了,方向正西,目的地不明。莫亞也猜出是這個結果,立刻便要其上馱馬去追,如果姐姐在黑市被賣掉,恐怕再也不到了。郤龍及時攔阻莫亞,讓他保持冷靜,騎馬根本追不上極端分子。就算能追上,對方有人質在手,強行營救必有傷亡,此刻不能意氣用事。
莫亞根本不聽勸,姐姐還在極端分子手中,而且去向不明,讓他如何能冷靜下來。他生氣地推開郤龍,快步靠近馱馬,熟練翻身而上。郤龍快速跟進,伸手拽住莫亞的胳膊,發力將他拉下馬來,阻止其離開。莫亞急眼了,揮拳打向郤龍麵部,極為凶狠。他的槍法一流,但徒手格鬥卻是入門級的,如何能跟郤龍相比。
郤龍熟練閃身避開莫亞的揮拳痛擊,飛快伸腿將他絆倒,令其吃了滿臉土灰。莫亞快速爬起,狂吼著再度衝向郤龍拚命,很是瘋狂。郤龍神色平靜,迅速伸手抓住他的手臂,乾淨利索地來個側摔。莫亞很頑強,繼續爬起來和郤龍搏鬥,一心想把他打倒,結果卻連續被郤龍放倒,實力相差太過懸殊。
辛娜也想勸阻莫亞,卻根本攔不住,急得直跺腳,卻毫無辦法。莫亞連續被郤龍摔倒十餘次,體力消耗嚴重,不斷喘息。他又一次爬起,死盯著郤龍喘息,似乎沒有力氣再主動進攻了,伸手摸向固定在防彈戰術背心上槍套內的格洛克17手槍。辛娜嚇得失聲驚呼,但來不及阻擋莫亞,本能擋在郤龍身前。
她深知郤龍的能力,估計不等莫亞掏出手槍就被射倒了,所以她不是在保護郤龍,而是保護莫亞。她曾被俘虜過,也受過折磨和淩辱,深知若不及時救出卡麗塔等人,後果不敢想象。她清楚莫亞是一時衝動,因此在大膽擋在兩人之間,不斷勸說莫亞冷靜下來,千萬不要開槍火並。
莫亞怒氣未消,根本不理辛娜的勸說,伸手就要拔出手槍。可他的手指還為摸到手槍的握把,索薩突然出現在其伸手,雙手瞬間將他抱緊,如同鐵箍一般死死勒住,動彈不得。莫亞拚命掙紮,當雙腿離地,根本使不上勁,隻是徒勞的大喊大叫而已。他不久終於哭了出來,埋葬母親的時候都沒怎麼哭過,現在卻哭得一發而不可收。
索薩不久放開莫亞,任由他坐在地上痛哭,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勸解,神情尷尬。郤龍見莫亞痛哭起來,清楚他的心中鬱悶和憤怒已得到發泄,不會再像剛才那樣衝動了。他隨後示意辛娜留下照顧莫亞,自己和索薩返回皮卡車旁,放正皮卡車,檢查是否還能開動,徒步或騎馬都很難追上極端分子。
皮卡車相對完好,隻是車胎被郤龍用狙擊槍打爆了,但有備用車輪可替換。郤龍隨即讓索薩去山丘頂端警戒,自己找到皮卡車的工具箱,取出工具,熟練更換車輪。他不到五分鐘便更換好輪胎,上車倒至彈藥箱前,準備把彈藥箱裝上車。他們先已經進入極端分子控製的區域,若是不暴露身份,最後的辦法就是裝扮成極端分子。
皮卡車和彈藥箱都是極端分子留下的,服裝也差不多,而且索薩、莫亞和辛娜都是當地麵孔,不會引起太多的懷疑。莫亞的已經停止了哭泣,用瓶裝水洗淨臉上的淚痕,但還是不願意理郤龍,默默地往車廂內搬運彈藥箱。辛娜也一起幫忙,不久便將十幾箱彈藥搬至車廂內,擺放整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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