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米爾清楚郤龍是為了救自己,但並不領情,起身後什麼也沒說,繼續追趕皮卡車。他沿著通道全速跑步追擊,可惜皮卡車早已開遠,消失在遠處的彎道後。郤龍知道很難再追上皮卡車,但希望能找到一條通往地麵的道路,至少能把被救的女人和記者送出去。他沒有攔阻阿米爾,很快也跟了上去,找尋新的出口。
他們這次偵察徹底失敗,毫無收獲,還死了不少人,連阿布勒也被打死了,現在能否活著離開地下防禦工事都很難說。
不等郤龍和阿米爾衝到通道前方轉彎處,烏卡軍團士兵突然出現,人數不少,持槍迎頭而來。兩人立時和對方展開交火,槍聲不斷,異常激烈。郤龍果斷打滅通道內照明燈,四周立陷入一片黑暗當中,隻有明亮的子彈射線穿梭不停。他及時取出夜視儀戴好,趴在地上和烏卡軍團士兵交火,aks突擊步槍連續點射,準確擊倒多名敵軍,非死即重傷。
阿米爾雖一心想為阿布勒報仇,但此刻也清楚硬衝就是送死,很快也及時臥倒射擊,阻擋烏卡軍團士兵靠近。郤龍帶著夜視儀,優勢明顯,轉眼就擊斃六七名烏卡軍團士兵,可位置也暴露了,立即招至對方擊中火力攻擊。通道不足三米寬,也就能容一輛皮卡車通過,躲避空間很小,對郤龍和阿米爾十分不利。
烏卡軍團士兵攜帶一挺pk輕機槍,此刻迅速架好,猛烈射擊,實施火力壓製。郤龍優先對付機槍手,夜視儀鎖定位置,準確點射,先後擊斃兩名機槍手,火力驟停。但烏卡軍士兵立即投擲手雷攻擊,連續爆炸,試圖逼迫郤龍和阿米爾後退。雙方僵持不下時,後方的通道內突然傳來沉悶的爆炸聲,由遠而近而至,隨後引起當前通道顫動,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。
通道顫動,灰塵紛落,加上手雷爆炸引起的煙塵,視線立刻模糊起來。郤龍反應迅速,趁烏卡軍團士兵發愣之際,馬上取出震眩彈,拔掉保險拉環,揚手扔了過去。震眩手雷延時很短,幾乎是落地起爆,漆黑的通道內頓時發出眩目的白光,隨即暴響震耳,持續不停。雙方相距不過二十多米,郤龍和阿米爾也多少受到震眩手雷的波及,好在提前有準備,影響不大。
烏卡軍團士兵則不然,毫無準備,立遭白光暴響襲擊,當場便失去了戰鬥力,暫時失明失聰,倒在地上掙紮難起。郤龍不久起身衝了過去,頭戴夜視儀,看清烏卡軍團士兵的位置,連續開槍,擊斃多人,留下三名傷兵當活口。阿米爾隨後趕到,打開強光手電,取出塑料束帶,快速將三名俘虜一一捆綁好,膠帶封嘴,馬上展開審問。
這些烏卡軍團士兵明顯是來掩護瓦希德逃跑的,肯定知道他的身份和下落,必須儘快弄清楚才行。郤龍撿起那挺pk輕機槍,果斷繼續沿著通道前行,擴大安全距離,以便阿米爾安心審問俘虜。他邊走邊用單兵電台聯係薩米,想知道剛才後方的爆炸是怎麼回事,地牢是否安全?
可他連續呼叫薩米多次,對方始終沒有回應,不免令人擔心起來。後方通道爆炸原因不明,很可能來自地牢,薩米沒有回應,情況可能很糟糕。他攜帶pk機槍前行了數十米,發現通道一直在向上延伸,似乎是通向地麵的,不過看不到任何標記。地麵上皮卡車的輪胎印很明顯,交錯重疊,顯然不止一次進出這裡,
郤龍不久又發現岔路口,皮卡車的輪胎印卻一直向前延伸,左右岔路更為狹窄,不知通向那裡。他很快發現左側岔路內有淩亂的腳印,說明攔阻他和阿米爾的烏卡軍團士兵是從這裡經過的,應該通向某個據點。他心知已追不上皮卡車,越過岔路口偵察很是危險,擔心有後續的烏卡軍團士兵出現,形成前後夾擊的態勢。
他果斷停在岔路口警戒,用突擊步槍打滅四周的照明燈,戴上夜視儀,藏身黑暗中,等待阿米爾審訊完畢趕來。他趁警戒的工夫,繼續用單兵電台聯係薩米,仍得不任何回應,情況越來越令人擔心。他目前無法返回去查看,隻有耐心不斷用單兵電台聯係,希望薩米能儘快回應。
他相信薩米的能力,遇到危險也能從容應對,關鍵是帶著一大幫毫無保護能力的女人和記者,真要是遭到烏卡軍團的襲擊,很難脫身。他心緒不定時,通道後方響起突擊步槍的點射聲,沉悶而短促。他眉頭微皺,立刻用單兵電台聯係阿米爾,詢問情況。阿米爾沒有回應,保持沉默,也不知審訊的結果如何。
數分鐘後,阿米爾從後方趕上來,黑暗中看不清麵部表情。他沉聲告訴郤龍,三名俘虜已審訊完畢,並全部處決。郤龍對此早有預感,阿布勒死後,阿米爾恨透了烏卡軍團,肯定不會留俘虜活命,但濫殺與報仇是兩個概念。不過這幫烏卡軍團士兵也確實該死,竟然擄掠平民女子監禁在地牢內,供其淫辱泄欲,與極端分子並無二致。
郤龍立刻詢問阿米爾的審問結果,希望能獲取瓦希德的真實身份,目前逃往何處。阿米爾此刻已經恢複正常心態,知道暫時無法追上瓦希德,貿然行動很是危險。他當然要為弟弟報仇,可也深知不能太過衝動,讓自己也陷入危險境地中。先前若不是郤龍及時把自己壓倒在地,恐怕此刻已經被pk機槍打死了,如何能為弟弟報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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