郤龍很清楚黑寡婦是在牽製自己,等待援兵到來,必須儘快打破僵局才行。他隨即果斷從樹後現身,持槍邊打邊行,不斷點射來壓製黑寡婦,快速靠近。黑寡婦也十分凶悍,立刻也現身而出,短突擊步槍連射不停,完全是一副拚命的架勢,轉眼之間,兩人都被對方射出子彈擊中防彈衣,當場摔倒在地,掙紮難起。
兩人防彈衣上均是彈痕累累,雖然未被擊穿,可彈頭的衝擊力也令他們十分難受,呼吸困難,一時難起。郤龍挨了三顆短突擊步槍子彈,全打在胸腹間,545x39毫米子彈擊碎了複合材料防彈插板,未能傷及要害,但強大衝擊力也讓他短時間內無法起身。黑寡婦也被4a1卡賓槍射中四次,一發擦傷左臂,三發命中胸口,相當精準。
她的防彈衣也擋住了556x45毫米子彈,可未能及時分散彈頭的動能,感覺胸口如同被人猛擊了一拳,躺在地上半天緩不過起來。她清楚對方並未被打死,咬牙想起身繼續射擊,可惜連呼吸都很困難,目前根本無法爬起身來。
瓦希德這是卻趁機靠近黑寡婦,彎腰撿起她脫手的短突擊步槍,瞄準郤龍就要射擊。可不等扣動扳機,阿米爾及時從皮卡車後爬起,半塊臉上全是血汙,看到瓦希德舉槍瞄準郤龍,果斷開槍射擊,轉眼打出半彈匣子彈。他左眼被額頭流下的鮮血遮擋,無法看得太清楚,快速射擊隻為嚇阻瓦希德,能擊中當然更好。
瓦希德聽到了槍聲,卻來不及躲避,當場被一發子彈射中右臂,剛撿起來短突擊步槍便被甩飛了。他反應不慢,迅速臥倒在地,重新滾回台階下的角落裡,地麵上血痕明顯。經此耽擱,郤龍率先掙紮著挺身坐起,舉起4a1卡賓槍便要射擊瓦希德,儘快除掉。然而對方援兵卻在此刻趕到了,三輛皮卡車高速衝來,車載機槍對準郤龍猛烈射擊,槍聲沉悶刺耳。
郤龍來不及開槍,馬上就地滾動躲避機槍火力的射擊,重新退回先前藏身的大樹後。敵方機槍火力迅速對準大樹射擊,壓製得郤龍不敢動彈分毫,情況萬分危急。瓦希德看到援兵趕到,立刻起身朝皮卡車跑去,不停揮手示意,根本不管扔躺在地上的黑寡婦。皮卡車的援兵很快看到瓦希德,立刻派一輛皮卡車開上人行道去接應,轉眼靠近。
黑寡婦此刻也掙紮著站起身來,撿回自己短突擊步槍,咬牙朝開來的皮卡車走去,雙眼死盯瓦希德,眼神充滿殺機。皮卡車很快靠近瓦希德,車廂內的士兵雖身穿烏卡軍團的作戰服,但卻是白人麵孔,顯然是馬薩耶夫旅的援兵趕到了。瓦希德很快被拽上上車廂,背靠駕駛室而坐,手臂傷口流血不止,彈頭扔留在裡麵。
黑寡婦不久也進入車廂內,直接坐在瓦希德旁邊,一言不發,默默更換短突擊步槍彈匣。援兵成功救道瓦希德和黑寡婦後,沒有再繼續追殺郤龍,果斷從現場橫穿而過,加速駛離。斷後的皮卡車繼續用車載機槍壓製郤龍和阿米爾,直至開出射程之外,方才停止射擊。瓦希德卻希望能殺死郤龍等人,畢竟這些人的目標是自己,必須全部出掉,一個不留。
他不斷要求援兵停止撤離,見對方根本不理,隨即威脅要聯係達薩耶夫,絕不能留後患。
車廂內的援兵對旅長達薩耶夫較為忌憚,確實擔心瓦希德會進行聯係,忍不住都望向黑寡婦,希望她能開口說話。黑寡婦沒有開口說話,繼續保持沉默,卻突然抬肘猛擊喋喋不休的瓦希德的麵部,鼻骨立斷,當場昏死過去。她已經忍了很久,若不是瓦希德身份重要,剛才就割斷他的咽喉了,這個無恥的懦夫!
薩米爾重新跳上皮卡車的車廂,操控車載機槍進行追射。但對方已經開遠,毫無作用。他不斷開火之際,郤龍步履蹣跚地從長街對麵走過來,防彈背心上彈痕明顯,還能站起來走路真是個奇跡。他隨即停止射擊,跳下車接應郤龍,將他攙扶到皮卡車旁。郤龍顧不上休息,即刻讓阿米爾去準備車輛,儘快追擊被救走的瓦希德,自己留下查看薩米的情況。
他心裡雖有準備,可當打開車門,看到薩米靜靜地斜躺在後排上時,頓覺悲痛難忍。他突然出拳對準車門連續猛擊,轉眼打出一個明顯的凹痕,以此來緩解心裡的難受感。儘管他和薩米的初次相識並不愉快,在隨後的合作中也有不少矛盾,對這個老外勤的一些行事方法也不太認同。而且最討厭他整天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。
可隨著雙方深入了解,曆經多次生死之後,才明白薩米的經驗是何等寶貴。沒有他的執著和不放棄,很難想象可以捉到瓦希德,可惜最後功虧一簣,而且還搭上了他的性命。
郤龍沒時間多想,迅速檢查一遍薩米的屍體,發現頭部被svd半自動狙擊步槍專用的子彈擊中,當場死亡了,沒有任何救治的可能。他強忍悲痛開始對薩米進行搜身,確保不留下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物品,這是一個外勤人員最基本常識。薩米是老外勤了,很清楚行動規矩,身上絕不會帶有可追查身份的私人物品,除了一部手機和一串普通的鑰匙外,沒有任何私人物品。
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