郤龍讓克洛薇看住俘虜,自己離開客廳,順著右側樓梯走上飛橋。兩名黑幫分子橫躺在在飛橋甲板上,早已氣絕多時,地麵上血跡明顯。他快速靠近兩具屍體,取出鋁箔膠帶,熟練纏裹住屍體頭部的彈孔,防止更多的血漿流出。他不久扶起屍體,像攙扶醉酒之人,一路返回客廳內,然後將屍體運至底艙發動機房存放。
他連續將四具屍體全部運至底艙,正待開始審問俘虜,卻發現兩名保安出現在第二排泊位的木板道上,正在靠近28號泊位。他火速將俘虜拖至廚房內隱藏,隨後脫掉沾染血跡的背心,僅穿短褲,走出客廳,看著兩名保安靠近,臉帶困意。客廳內的沙發上布滿彈孔和血跡,根本來不及清理,絕不能讓保安發現。
兩名保安很快靠近28號泊位,停步麵對郤龍,年紀較大的保安開口說道:“對不起先生,有人投訴您的遊艇內有打鬥,我們過來確認一下。”
郤龍搖頭道:“那一定是誤會了,沒有什麼打鬥,隻是同伴喝醉了而已。”
年長保安堅持道:“為了遊艇區和您的安全,我們還是要檢查一下,能否上船看看?”
郤龍當然不能讓保安上船,進入客廳馬上就會暴露,可如果當麵拒絕,肯定會引起對方懷疑。他頭疼之際,裝在短褲兜內的手機響了,遂抱歉讓兩名保安稍等,伸手掏出手機接聽。電話是克洛薇打來的,目的是給郤龍解圍,告訴他就說遊艇是加布裡埃爾先生的,自己隻是客人,無權讓他們上船,需要問過加布裡埃爾先生才行。
郤龍暗讚克洛薇反應快速機智,自己怎麼沒想到這一點,用加布裡埃爾先生來應對兩名保安的檢查。他不久掛斷電話,抱歉讓兩名保安久等,之後說道:“對不起兩位保安先生,這艘遊艇是加布裡埃爾先生的,我隻是他的客人,無權讓兩位登船檢查。如果兩位一定要檢查,我需要先聯係一下加布裡埃爾先生,看他是否同意。”
兩名保安當然清楚加布裡埃爾先生是什麼人,隻是不知道這艘遊艇竟然是他的,本想借機會查查這個令人很不爽的東方男子,不料卻碰了一個軟釘子。他們無法判斷郤龍所說是真是假,但擁有遊艇之人非富即貴,絕非他們兩名小保安能得罪的,強行登船檢查,後果難料。而且他們也沒有執法權,真要出現打鬥,必須報警,否則無權登船檢查。
兩名保安隨後沒有再要求登船檢查,為了挽回一些麵子,當麵對郤龍提出警告,如果繼續有人投訴遊艇上有打鬥,他們會直接報警。郤龍堅持說不是打鬥,隻是同伴們喝醉了,相互之間發生了一些小爭執,現在都睡下了,一切正常。他目送兩名保安離開,暫時沒有審問俘虜,保安肯定對他有所懷疑,隻是懾於加布裡埃爾先生才撤走的,說不定會暗中監視。
此事天色已大亮,不少遊艇開始駛離泊位,開向遊艇區防波堤的出口,準備出海遊玩。郤龍判斷菲利爾律師不會出現了,白天出入遊艇區很顯眼,尤其是帶著“貨物”,應該另有安排。他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,而且擔心警方對自己和克洛薇進行公開通緝,如果被保安看到,肯定會報警。
郤龍決定即刻駕駛遊艇出海,留在遊艇區泊位上很不安全,儘快開到海上去審訊俘虜,同時也可以放心清理遊艇的血跡。他隨後把俘虜帶到底艙的主臥室內,重新檢查一遍捆綁的手腳,留下克洛薇看守,自己返回主艙。他很快離開遊艇,走到泊位上,解開船纜,準備出發,附近也有遊艇正在緩緩駛離。
他快速返回遊艇,收好船纜,進入駕駛艙,開啟遊艇的控製係統。液晶顯示屏上便顯示出遊艇控製係統各項指標,一切正常,油箱也是滿的。他隨即啟動遊艇的柴油發動機,稍作預熱後,熟練操控方向盤,緩緩將遊艇開出泊位,低速朝防波堤的出口開去。他學過如何駕駛遊艇,不過操控大型豪華遊艇還是首次,動作難免會有些生疏,因此不敢開得太快。
等遊艇開至防波堤出口時,郤龍已經可以熟練操控駕駛係統了,不久開出遊艇區,進入通往外海的航道。早上進出港口的船隻並不多,他隨即加速航行,逐漸遠離港口區,開向廣闊蔚藍的外海。大型遊艇的動力十分充沛,擁有兩台大馬力的柴油發動機,最高時速可以達到每小時40節,相當給力。
該遊艇名字很簡單,稱為七月,用英文標識在船艏兩側,不知其中有什麼含義。郤龍熟練操控遊艇在航道上行駛,不久便甩開其餘幾艘遊艇,提前進入外海,風浪明顯大了起來。他減慢船速,繼續前行十幾海裡,太陽升起,光芒刺目。他隨即拋錨停船,關閉發動機,快速用高壓水槍清理客廳和飛橋上的血跡,全部衝入大海內,轉眼被海裡卷走,消失不見。
他清理完血跡,進入底艙接替克洛薇,讓她去飛橋上警戒,發現異常情況就用船上的對講係統。
七月號遊艇上的內部通訊係統十分完備,每個艙室和房間都有對講係統,隨時可以進行聯係,相當方便。克洛薇離開後,郤龍開始審訊已經蘇醒過來的俘虜,直接把他拖入存放其同伴屍體的發動機艙,血腥味極為刺鼻。他用戰術折刀割開纏繞俘虜雙眼和嘴巴的鋁箔膠帶,讓他親眼看著同伴的屍體,增強恐懼感,不久開始審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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