郤龍和克洛薇吃完早飯已是上午十點,陽光照射充足,3號沙灘附近海域也逐漸熱鬨起來,放眼看去全是人,爭先恐後地在海中遊動嬉戲,隱隱可以通到笑鬨聲。十幾艘海上摩托在近海高速追逐,好像是在比賽,氣氛很是熱烈。俘虜的手機始終沒有響,也不見有人主動聯係七月號遊艇,局麵很是被動。
郤龍和克洛薇不久離開主艙,走上船首,放好太陽椅,躺在上麵進行日光浴,之前當然要先抹上防曬霜。遊艇內設備很齊全,甚至準備了男女泳衣,都是嶄新未使用的,開來該遊艇的主人經常出海遊玩。郤龍沒換泳衣,身穿短褲躺在太陽椅上,海釣竿固定在船舷上,用來掩護,釣不釣到魚無所謂。
克洛薇換上了比基尼遊衣,無限美好的身穿展露無遺,雪膚金發長腿,比明星也不遑多讓。兩人喝著冰鎮可樂,仔細觀察遊艇四周的動靜,等待菲利爾律師派人聯係,目前還看不到任何跡象。郤龍判斷菲利爾律師是得知二副等人遭襲後,臨時改變計劃的,利用警車將“貨物”運出德賽市,然後連夜送到聖佩茜島,天亮後通知遊艇來接應。
但這隻是他個人的判斷,眼前沒有任何證據可證明,也許“貨物”早已經運走了。讓七月號遊艇來聖佩茜島是個陷阱,可能菲利爾律師已經發現情況不妙,或者俘虜通過什麼某種暗語通知自己被俘,遊艇遭劫持。他雖然沒見過菲利爾律師,可經過這幾次明暗的較量,感覺此人相當狡詐多疑,而且狠辣無情,殺二副滅口就是明證。
郤龍為了保險起見,把兩支迷你型烏茲衝鋒槍用膠帶黏在太陽椅底部,子彈上膛,取出就可以開火,十分方便。他使用望遠鏡觀察周邊的海麵,暫時沒發現可疑人員和船隻,但始終不敢放鬆警惕,一支帶消音器格洛克17手槍就藏在漁具袋內,隨時準備應對突發事件,有備無患。
半小時有,一艘帆船靠近七月號遊艇,船上有一對中年夫婦,揮手與郤龍和克洛薇打招呼,並詢問有沒有打火機。中年男子的煙癮犯了,可點煙時打火機失手墜入海中,隻好靠近七月號遊艇借火了。克洛薇愛抽煙,隨身帶著打火機,但沒在遊艇上找到香煙,看來該艇的主人似乎不抽煙。
中年男子說得是f語,自然由克洛薇回答,郤龍的f語很蹩腳,而且口音也很重。克洛薇很快起身走到船舷旁,取出一次性打火機丟給中年男子,示意不必歸還,留著自用。中年男子接住打火機,謝過克洛薇,並還了一包香煙,隨後揮手告彆,駕駛帆船快速離開。克洛薇接過香煙,發現是一包開了口的駱駝,取出一支準備點燃,卻帶出一張紙條。
克洛薇迅速拿起紙條展開,看到上麵隻有一串阿拉伯數字,不知是什麼含義。她顧不上點煙,直接將紙條遞給郤龍,讓他過目。郤龍接過紙條查看,很快辨認出這是一個經緯度的坐標,看來那對中年夫妻就是菲利爾律師派來的聯係人。對方似乎隻認船不認人,否則馬上就會看出他和克洛薇並非黑幫分子,菲利爾律師謹慎的有點過度了。
郤龍即刻起身進返回飛橋駕駛室,在導航係統中輸入該坐標,液晶屏幕上很快顯示出位置,距離聖佩茜島65海裡,方向西南。他很快收起船錨,啟動遊艇,按照導航的指示朝目的地開去。他駕駛遊艇離開3號海灘區域後,一直在觀察身後有無船隻跟蹤,菲利爾律師狡詐多疑,必須格外謹慎才行。
克洛薇也跟上飛橋駕駛室,點射一支煙,邊吸邊皺眉問郤龍道:“你確定是經緯度坐標,看上去隻是一串阿拉伯數字,沒有任何符號標注啊?”
郤龍點頭道:“錯不了,肯定是經緯度坐標。不標注任何符號是為了迷惑不熟悉的人,不仔細看真以為是一串普通的阿拉伯數字。”
克洛薇抬頭看看駕駛艙平靜無波的海麵,繼續問道:“你覺得坐標附近會有什麼?”
郤龍道:“可能是接頭地點,黑幫分子會把‘貨物’運來,藏在遊艇上轉移。”
克洛薇不解道:“他們完全可以用快艇進行運送,何必再轉移到船上,太麻煩了,而且白天也容易暴露。”
郤龍目前也難以猜測菲利爾律師的心思,隻能被動地跟著線索走,彆無選擇。他很快對克洛薇說道:“現在很難判斷黑幫分子的目的,先趕到目的地再說,到時候隨機應變,這是唯一的線索。”
克洛薇道:“俘虜沒提供更多的情報嗎?”
郤龍道:“俘虜僅知道他負責的任務,運送‘貨物’是另一批人,相互間沒有聯係,防止走漏消息。”
克洛薇忍不住低聲咒罵道:“真狡猾!”
郤龍道:“也很危險,要防止黑幫分子中途襲擊,武器不能離開視線之外,手槍也要隨身攜帶。”
克洛薇身穿比基尼泳衣,不方便攜帶手槍,遂找了一頂闊邊遮陽帽,格洛克19型手槍藏在帽子內,用膠帶固定,取用方便。郤龍把帶消音器格洛克17型手槍彆在要貨,裝武器的背包仍舊放在駕駛台的角落裡,裡麵隻剩一支p5k衝鋒槍和一支貝內利4半自動霰彈槍,其餘武器分藏在遊艇各個角落,以防萬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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