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百艘遊艇均速繞行加西科島,外加護航的安保人員和警方的快艇,場麵很是壯觀,符合公益宣傳的目的。可惜天公不作美,比賽開始不久便下起雨來,勢頭不小,島上圍觀的人群很快散去,現場變得很是冷清。克洛薇卻覺得此刻更適合拍照,繼續留在飛橋上,不過升起了自動遮雨棚,擋住密集而下的雨水。
海上氣候變化莫測,尤其是夏季,突如其來的暴雨很多,天氣預報也很難做到準確無誤。雨勢越來越大,海麵上視線不清,所有遊艇都打開了指示燈,保持安全距離,減速慢行。郤龍熟練駕駛遊艇排在隊伍中間,與前麵遊艇保持五十米的安全距離,出現意外可隨時做出反應。
加西科的麵積不小,開船繞行一周至少需要六七十分鐘,加上天氣的因素,原定的計劃肯定要拖延了。但繞行加西科島是此次比賽的重點之一,不能輕易放棄,因此所有遊艇隻能冒雨前行,好在風浪不大,隊形穩定。這場毫無征兆的暴雨下了三十多分鐘,然後天色放晴,陽光重新,加西科島又恢複了迷人的神采。
上午11:20分,遊艇繞島一周結束,重新回到出發點,不久開始全速駛向賽羅內港。郤龍的心思不在比賽上,但也不能過於放鬆,防止引起懷疑,哪怕裝裝樣子也行。他從未參加過什麼遊艇比賽,經驗和技巧都很欠缺,隻能眼看著一艘艘遊艇超越而過,很快就被甩在了後麵。
三體遊艇的速度最快,像一條銀色閃電般在海麵上飛馳,遠遠甩開其餘遊艇,一馬當先。郤龍不敢開得太快,遊艇航速控製在25節之內,保持在第三梯隊的末尾,跟上就行。天氣恢複正常後,比賽遊艇的速度也都逐漸加快,五十海裡後便明顯分出了先後,七月號遊艇排在中下的位置上。
隨著遊艇進入深海,風浪明顯增強,比賽選手的技術此刻便顯露出來,紛紛借助風浪來擺脫對手追趕或超越。比賽航線是提前設計好的,任何遊艇不等脫離航道航線,否則取消比賽資格。三體遊艇和另外三艘遊艇屬於第一梯隊的選手,相互間的成績差不多,目前都在向辦法擺脫對方,擴大領先的優勢。
三體遊艇的對手同樣也是一艘三體遊艇,型號是一樣的,隻是顏色不同而已,一個銀白一個金黃色,在陽光照耀下都很刺目。郤龍此時已經轉入飛橋駕駛,視線更開闊,遠遠可以看到兩艘三體遊艇幾乎是齊頭並進,互不相讓。金黃色遊艇在操控技術上略占一些優勢,始終保持半個船艏的優勢,明顯是在壓著銀白色遊艇,不讓其超越。
目前距離終點還早,沒必要如此鬥氣,弄不好很容易出事故。但兩艘遊艇速度太快,安保人員的快艇跟不上,而且對方也沒有違反比賽規定,不算犯規,無法阻止。克洛薇對此卻很感興趣,立刻讓郤龍加速趕上去,看看誰能壓住誰。比賽過程很枯燥乏味,難得有熱鬨可看,當然不能錯過。
郤龍操控遊艇沒有問題,但要追上兩艘三體遊艇的確很困難,尤其是在不能偏離航道的情況下下,多技術要求很高。他很快朝站在身邊的克洛薇說道:“你是戰地記者,不是娛樂記者,追上去乾什麼?”
克洛薇得意的說道:“我以前也當過娛樂記者,時間不長,也就九個月,現在正好客串一下。”
郤龍搖頭道:“七月號遊艇開足馬力也追不上兩艘三體遊艇,除非改變航道,但那樣就會被取消比賽資格,你決定吧!”
克洛薇馬上說道:“不是讓你追上他們,隻有靠近就行,說不定能拍上幾張有價值的照片,最好能看到他們兩人露麵互罵。”
郤龍不解道:“你認識金色三體遊艇的主人?”
克洛薇冷笑道:“當然認識,曾經是某著名足球俱樂部的老板,後來因操控比賽被起訴,最後判定十年之內不能參與和足球有關任何活動,並處罰金1000萬歐元。”
郤龍立刻醒悟道:“是不是那位足球先生告發的?”
克洛薇美目一亮道:“聰明,事實大致如此。”
郤龍微微搖頭道:“肯定沒這麼簡單,說說你知道的內幕。”
克洛薇道:“我當時已經是戰地記者了,並不知道什麼內幕,不過聽認識同僚們說,可能是雙方因年薪和轉會費的問題發生了嚴重分歧,後來就爆出了操控比賽的醜聞,具體情況恐怕隻有當事人自己清楚。”
她頓頓有道:“從此之後,兩人見麵就會公開指責對方,後來發展到互罵,就差動手了。凡是對方參加的公開活動,另一方也必定參加,相互爭勝,已經成了各大媒體娛樂版麵最受關注的新聞,熱度長期不衰。”
郤龍恍然道:“難怪兩人一見麵就鬥得這麼凶,看現在這個樣子,搞不好會出事的。”
克洛薇道:“雙方積怨太深,早晚會出事,除非有一方服輸。”
郤龍搖頭道:“估計很困難。”
克洛薇道:“彆說了,趕快追上去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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