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口附近溫度較低,尤其是夜間狂風大作,停下來體溫會迅速減弱,時間一長會有生命危險。逃跑男子不止一次穿越山口,很清楚當前的情況,儘管體力消耗很大,仍咬牙前行,腳步不停。他已用圍巾把腿部傷口裹住。幸好隻是子彈擦傷,彈頭沒有留在體內,否則根本堅持不到現在。
他不久行進至山路的平坦路段,但寬度卻縮窄至兩米,呼嘯的山風迎麵吹來,幾乎無法站立。他隻好抓住左側的金屬護欄,彎著腰頂風前行,異常艱難。他沒帶手套,頓覺金屬護欄冰冷刺骨,但無不能鬆開,不然當場就會被吹倒在地。他也沒有風鏡,麵對強風,雙目難掙,看不清前路,隻能閉著眼摸黑前行。
郤龍和克洛薇不久也抵達山路平坦地段,同樣麵對強風狂襲,行進速度明顯減慢。強風不但猛烈,而且冷得刺骨,不斷往脖子裡鑽,體溫流失很快。克洛薇沒有拉緊外套的拉鏈,冷風鑽入,感覺極冷。她本能伸手拉緊外套的拉鏈,結果一股強風凶猛吹來,單手未能抓緊金屬護欄,當場被吹倒在地,沿著山路向下滾動。
郤龍聽到身後用異響,回頭望去,隻見克洛薇在山路上不停滾動,無法控製住身體。金屬護欄下方雖有鐵鏈攔阻,但也難保會衝出護欄,墜落數百米深的山穀,絕無生理。他立刻轉身救援克洛薇,利用風勢快速下行,不久趁風力稍有減弱,及時飛身撲出,成功壓住翻滾中的克洛薇,隨後抱著他滾至山體內側躲避強風。
克洛薇沒想到山風如此猛烈,若不是郤龍救援及時,說不定真被吹落護欄外的山穀了,極度危險。她心有餘悸,臉色發白,縮在郤龍懷裡不肯移動,許久才恢複鎮定。郤龍抱緊克洛薇,無聲安慰,直至她停止發抖,兩人這才起身,繼續上行。有了剛才經驗,克洛薇收拾好衣裝方邁步前行,雙手握住金屬護欄,絕不輕易鬆開。
郤龍繼續頭前帶路,不過卻用登山繩將自己和克洛薇連在一起,防止再次出現剛才的事故。與逃跑的男子相比,猛烈的山風威脅更大,必須多加小心。兩人不久重新返回平坦的山路,目標已經看不到蹤影了,但估計不會距離太遠。兩人迎著狂風穩步上行,十幾分鐘後,重新看到目標身影,也在艱難地頂風前行。
越接近山口,風勢越是猛烈,人根本無法直立而行,必須彎腰前進,相當困難。郤龍此時方意識到自己先前的判斷或許是錯誤,山口風勢如此猛烈,霍克和手下不太可能在夜間靠人力走私“貨物”,很容易出危險。那他為什麼要手下趕來會合,十分令人費解,其目的難以猜測。
山口這段路程不過百米左右,雙方耗時一個小時才勉強通過,可見其中的艱險,普通人很難穿越。穿過山口之後,逃跑男子體力消耗殆儘,不得不停下來休息,半天不見起身前行。郤龍和克洛薇自然不敢靠得太近,好在山路曲折,雖相距三十四米,可誰也看不到誰,情況很是微妙。
逃跑男子足足休息了一刻鐘,這才起身繼續往下走,不過看上去並未恢複多少體力,腳步明顯不穩。郤龍和克洛薇沒有馬上跟蹤,等目標走出一段距離,方起身跟上,仍保持六七米米距離。山口附近沒有任何植被可隱蔽,全靠曲折的山路和凸起山石遮擋身形,不能靠得太近,容易被發現。
過了山口,風勢明顯減弱,儘管呼嘯聲依舊,不過卻可以直立行走了,速度明顯加快。逃跑男子不斷加速行進,轉過幾處彎道後,地勢逐漸平緩起來,遠處出現一幢石製房屋的輪廓,距離三四百米。這裡屬於高山草甸的環境,擁有大片優良的牧場,當地居民常年在這裡放牧,石頭房屋就是供牧羊人居住的。
近些年來,過度放牧給高山的環境帶來很大影響,尤其是高山草甸,退化十分嚴重。麵對這種情況,當地政府及時關閉了高山牧場,嚴禁任何人進行放牧,儘量保護被破壞的草甸。不過石頭房屋因有上百年的曆史,被當做旅遊標誌而保存下來,未被拆除,同時也可供巡山人員休息住宿。
逃跑男子很快離開山路,進入高山草甸,直奔石頭房屋而去,那裡應該就是他們會合點。高山草甸十分空曠,沒有任何掩蔽物,繼續跟蹤被發現風險很高。郤龍和克洛薇果斷停止跟蹤,藏身山路附近凸起的岩石後,暗中觀察目標的動靜。逃跑男子快步行進,不久抵達石頭房屋附近,並未馬上靠近,而是取出強光手電發暗號,有序明滅。
石頭房屋內不久也亮起手電光,明顯是在回應暗號,應該是男子的同伴。逃跑男子隨即關閉強光手電,放心靠近石頭房屋,開門進入,消失不見。石頭房屋內始終沒有亮燈,漆黑一片,看不到有多少人,很是神秘。他們為何會在此地會合,目的是究竟是什麼,霍克在不在其中?
郤龍心中有一連串疑問需要解釋,但猜測毫無意義,必須找到證據才行。他沒多猶豫,隨即讓克洛薇留在原地警戒,自己靠近石頭房屋偵察,儘快搞清楚霍克在不在裡麵,不想被動等待。克洛薇卻堅持要和郤龍一起去,獨自留在山路旁很害怕,這裡相距石屋數百米,一旦發生危險,很難及時救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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