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蓮京娜沒有進餐廳,直接來到停車場上,快速穿行於廂式貨車之間,拉動車門,希望碰上有大意的司機沒鎖車門。她的運氣不錯,五分鐘發現一輛沒鎖車門的廂式貨車,而且車鑰匙也沒拔,司機活該倒黴。她立刻進入駕駛室,先查看車廂,已經裝滿貨物,接著拿起方向盤前方的工作夾,電腦打印的出庫單就夾在上麵,手續齊全。
她隨即啟動廂式貨車,熟練開出停車場,徑直朝貨倉的大門開去,非常冷靜。她事先偵查過貨倉的出入方式,司機需要提交出貨單和員工證,前者沒問題,後者足以亂真,也不用太擔心。她不久開始貨倉大門前,前方有十幾輛廂式貨車在排隊等候檢查,速度很快,不到二十秒走一輛。
數分鐘後輪到瓦蓮京娜接受檢查,直接將工作夾和員工證遞給負責檢查保安,神色如常。她經過了化裝,戴上褐色假發,臉色變得發暗,顏值大幅降低,很難引人注意。負責檢查的保安用電腦核對一下出庫單,沒有問題,員工證基本沒怎麼看,直接還給瓦蓮京娜,揮手放行。兩名保安輪流熬了一夜,淩晨時分精神不振,檢查自然沒那麼仔細了。
瓦蓮京娜駕車駛出貨倉大門,左轉開上通往市區的公路,前行數百米後,速度減慢,開始閃爍車頭的大燈。不多時,路邊黑暗中鑽出一個人影,行動有些不便,正是阿布。他也換上了黃色的連體工作服,很快走到公路上,等待雷諾廂式貨車靠近後,開門上車,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。
廂式貨車很快加速前行,方向西南,數公裡外就是梅爾河大橋,穿過就算離開市區了。
阿布上車的同時,郤龍也收起了單筒望遠鏡,轉身飛快穿過樹林,返回標誌轎車,繞行追趕黑寡婦和同夥乘坐的廂式貨車。他潛行靠近寶馬車後,確定車上沒人,但沒敢開門檢查,防止有詭雷。他戴著夜視儀,仔細搜索寶馬車周邊區域,很快發現了腳印,遂一路追蹤至快遞公司的貨倉附近。
郤龍潛伏在遠處耐心觀察,不久發現高高的圍牆下方有人影閃動,正沿著圍牆朝公路方向越野而行。目標隻有一個人,腿部似乎受了傷,行動不便,估計是黑寡婦的同夥,黑寡婦則不知去向。他判斷黑寡婦應該是翻入圍牆內了,肯定有所圖謀,目前無法猜測。他現在隻能盯緊黑寡婦同夥,而且無法靠近,圍牆外是一大片空地,缺少掩蔽物,很容易被發現。
他立刻摘下夜視鏡,換上單筒望遠鏡,留在原地觀察,可以清晰看到人影移動。他認為黑寡婦早有撤離計劃,否則不會丟棄寶馬車,冒險進入看似貨倉的地方,具體情況不明。他一直用單筒望遠鏡緊盯黑寡婦的同夥,直至他停在公路旁的暗影中,不久走上公路,進入一輛廂式貨車內。
他沒看到開車司機,估計應該是黑寡婦,果然是利用貨車撤離市區,偽裝身份,應對警方的檢查。
郤龍開車返回公路時,已經看不到雷諾廂式貨車的蹤影了,當即加速追趕。好在這條公路直通梅爾河大橋,中間沒有岔路,不擔心目標會突然失蹤。他二十分鐘駕車接近梅爾河大橋,前方果然有警方檢查站,老遠就能看到爆閃的警燈,十分醒目。出城的車輛大部分都是快遞公司的廂式貨車,顏色車型一模一樣,很難辨認黑寡婦和同夥乘坐的是那一輛。
不過郤龍記住了車號,緩緩靠近排隊等候檢查的車輛後,小心搜索目標的位置。當前已經快淩晨五點了,天色基本發亮,進出市區車輛明顯增多,等候檢查的車隊足有上百米長,暫時看不到目標車輛在那裡。他不便下車查看,停在一輛冷藏貨車後,儘量不暴露標誌轎車的車身。
他畢竟跟蹤了黑寡婦和同夥一路,不能確定對方是否發現,最好還是小心一點。
警方的檢查比瓦蓮京娜預想中的要嚴格,儘管是快遞公司的貨車也一樣,車廂都要打開檢查,很是仔細。但他們對貨車司機的檢查並不嚴格,隻要穿著工作服就行,幾乎不檢查證件。檢查站隻有五六名製服警察,穿著防彈衣,配備兩支p5a3衝鋒槍,沒看到全副武裝的機動警察和憲兵,估計都集中在市區內。
瓦蓮京娜把ar—sf短突擊步槍藏在駕駛位的座椅下,子彈上膛,保險打開,如果假冒的身份被識破,直接強行衝過檢查站。她相信自己證件沒問題,關鍵是阿布身上有傷,儘管有連體工作服遮擋,可失血較多,臉色發白,很不正常。她擔心被警方看出來,特意讓阿布在臉上塗抹些油汙,遮掩蒼白的麵容。
瓦蓮京娜所開的廂式貨車排在車隊中前部,沒過多久便輪到檢查,開入檢查區,按照警察的命令關閉發動機熄火。負責檢查的警察沒讓瓦蓮京娜和阿布下車,要求令人坐在車內,雙方放在可見的位置上,以免引起誤會。她的f語很一般,但能聽懂警察的命令,隨即將雙手放在方向盤上,保持鎮定。
兩名手持衝鋒槍的警察也靠近廂式貨車,其中一人跟隨同伴檢查車廂,另外一人監視警戒駕駛室,標準的檢的程序。阿布距離持槍監視的警察較近,不免有些緊張,發動機熄火後,空調關閉,車內很是悶熱。他又熱又緊張,汗水不斷從額頭流下,感覺很不舒服,忍不住想把車窗開的更大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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