郤龍緩慢轉動光學瞄準鏡的倍率調節環,讓300多米外農莊房屋的窗戶逐漸放大,直到滿意為止。他很有經驗,深知倍率不能過大,否則清晰度就會降低,視場變窄,不利於仔細觀察或應變。他連續搜過了兩幢房屋,沒有發現人員活動的繼續,目前將觀察重點移動至農莊東側第二幢房屋,沿著客廳窗口開始搜索。
該房屋客廳的窗戶沒有拉窗簾,能清晰看到內部陳設,麵積不小,約有四十平米左右。沒過多久。兩名男子的身影出現在客廳內,其中一人手持軍用單兵電台,背對窗戶不斷呼叫。另外一名光頭男子站在旁邊,側身對著窗戶,可以看到腰間彆著一支手槍,因為有衣服遮擋,看不清型號。
郤龍判斷手持單兵電台的男子可能是上校,因為光頭男子的表現很恭敬,始終沒有插話,似乎是在等待命令。他估計疑似上校的男子是在聯係被自己擊斃的手下,看來是有所察覺了,搞不好會快速撤離。他無法確定此人是不是上校,在沒看到黑寡婦之前不能開槍,自己的目標是瓦希德,馬薩耶夫旅的成員並不在優先射殺之列,儘管兩者直接有很密切的聯係。
手持單兵電台的男子始終背對窗戶,不久似乎意識到暴露在窗前不妥,隨即退入客廳內側,消失在瞄準鏡中。郤龍認為對方開始警覺了,隨時都可能撤離,必須做好開槍攔阻的準備。農莊位置偏僻,相鄰農莊遠在數裡之外,而且莊內也沒發現平民,可以果斷展開攻擊,不擔心造成附帶傷害。
郤龍很快轉移觀察目標,沿著客廳右側房間的窗戶逐一搜索,不久停在最靠邊的一間,因為該房間的窗戶拉著窗簾,裡麵的情況不明。不過該窗簾沒有拉死,留有一道5厘米左右的縫隙,可以看到有人影晃動,但不真切。郤龍果斷將瞄準鏡的倍率調大,通過窗簾的縫隙查看房間內情況,不久發現有人被吊在房間內,背對窗戶,上身沒穿衣服。
被吊的人影一頭金發,皮膚白皙,身材苗條,應該就是黑寡婦了。郤龍不清楚黑寡婦為何被吊起來,而且背部有明顯被棍棒類物體抽打的痕跡,顯然是在遭受刑訊。他終於找到了黑寡婦,但現場情況卻很是複雜,不知雙方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。按理說,黑寡婦也是馬薩耶夫旅的成員,而且地位不算低,遭此對待,很難理解。
上校快速推開房門而入,這次沒帶頭套,麵無表情,但眼神殺機隱現。他拔出腰間的p226手槍,子彈已上膛,打開保險,直接交給站在一旁的阿布。他很快沉聲對阿布說道:“阿布,證明你自己的機會到了,親手打死她!”
阿布拿著手槍,吃驚地問上校道:“為什麼,還沒有證據證明她是臥底?”
上校冷哼道:“卡爾和同伴失蹤了,說明農莊已經被人監視,如果她不是臥底,那你就是!”
阿布連連搖頭道:“我不是臥底!”
上校手指瓦蓮京娜道:“證明給我看!”
阿布不得已轉身麵對瓦蓮京娜,卻遲遲不舉槍,不久又回頭對上校說道:“上校,我——”
上校厲聲喝道:“給你十秒鐘,你不打死她,我就打死你!”
阿布確實不想開槍打死瓦蓮京娜,但也清楚上校說到做到,目前情況下,還是自己的命重要。他隨後舉起p229手槍,對準瓦蓮京娜頭部,可一接觸她毫無畏懼的眼神,頓時心虛避開,握槍手不斷顫抖。他猶豫之際,身後傳來上校冷冰冰讀秒聲,十秒鐘馬上就到了。他咬牙握緊手槍,槍口對準瓦蓮京娜的頭部,閉上雙眼,用力扣動了扳機。
槍聲乍響過後,阿布和瓦蓮京娜都倒了,而上校則被噴濺了一臉鮮血,其中還夾雜著腦容物。上校很有實戰經驗,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情況,但本能感覺不妙,立刻退至房間暗角內,身上擦掉臉上的鮮血,以免遮擋雙眼的視線。他很快擦去額頭上鮮血,睜開雙眼仔細查看現場,驚見阿布仰麵躺在地上,左眼變成了一個血洞,後腦開裂,腦容物流淌一地,腥味刺鼻。
阿布明顯是被人開槍擊斃的,可瓦蓮京娜也倒在了地上,暫時沒有動靜,情況不明。上校判斷神秘槍手一定還在監視房間,子彈是從窗戶射入的,地麵上散落的碎玻璃就是明證。他立刻臥倒在地,匍匐前行,試圖靠近阿布,拿回自己手槍。但此刻倒地的瓦蓮京娜卻動了,屈起被塑料束帶捆綁的雙腳,用來踹向阿布握槍的右手,立時將手槍踹飛,墜落在房門前。
手持t型短棍的男子此刻也反應過來,起身靠近瓦蓮京娜,舉起警棍猛擊她的頭部,力道極強。瓦蓮京娜的手腳都被塑料束帶捆著,根本來不及躲避,眼看就要被警棍擊中,不死也是重傷。關鍵時刻,不遠處的窗簾快速揚起,手持短棍男子的前胸連中兩槍,鮮血飛濺。他當場摔倒在地,身體垂死掙紮,t型短棍仍緊緊握在手中。
上校趁機快速爬向房門前,明顯是準備撿起手槍,儘快擊斃瓦蓮京娜。瓦蓮京娜無法阻擋上校爬著去撿槍,隨即果斷就地滾動,快速滾至窗戶旁,伸手抓住窗簾,用力拉開。她清楚農莊外有人隱蔽狙擊,當場射殺了阿布和刑訊她的男子,而阿布射出子的彈則打高了,恰巧擊斷了吊著她的繩索,運氣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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