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蓮京娜很快在河水中洗淨手上的血汙,起身靠近不遠處警戒的郤龍,示意可以開始跟蹤了,暫時沒說查看死鹿的原因。郤龍也沒多問,隨即帶頭潛行跟蹤,十分注意腳下的情況,防止踢到河岸邊的碎石,發出聲響。目標人影已經走出三四百米遠,消失在黑暗的山穀中,不過夜視儀仍可看到其清晰的位置。
郤龍和瓦蓮京娜小心跟蹤,始終保持三百米左右的距離,以免被發現。據阿布所講,受訓人員是嚴禁離開訓練營的,隻有教官可以出入,具體情況不明。如果阿布所說屬實,那前方這兩個人很可能是訓練營的教官,但不知為何出現在山穀內。儘管可以用打獵來解釋,可訓練營如此隱秘的所在,絕不會讓教官出來打獵的,很容易暴露。
半個多小時後,目標抵達兩座山峰前,徑直鑽入左側山峰的密林中,很快消失不見。茂密植被遮對夜視儀的觀察有所阻擋,很難盯緊鑽入密林中人影,時隱時現,不見便完全消失了。郤龍沒有急於靠近左側山峰,停在數百米外,蹲身耐心觀察,十分謹慎。因為目標人影消失的很突然,像是有意隱藏起來,可能是有所察覺。
他隨後朝瓦蓮京娜打出相應的手勢,示意停止行進,隱蔽觀察。
瓦蓮京娜很快表示明白,及時停在郤龍身上十餘米處,持槍戒備。穀口附近山風較為迅疾,吹動植被搖晃不止,發出清晰的響動。大約過了二十分鐘,兩名目標人影重新出現在夜視儀中,竟然又從左側山峰的密林中鑽出,一道刺目光束隨即照向郤龍和瓦蓮京娜潛伏的方向,很是突然。
郤龍和瓦蓮京娜都很老練,沒有移動或臥倒躲避,附近的植被茂密,人蹲身其中,光束很難照見,除非走近。如果兩人慌亂移動,必然會碰到附近的植被,產生晃動,暴露位置。刺目的光束來回掃照了數分鐘,顯然沒有什麼發現,但很快又響起槍聲,子彈嗖嗖襲來,擊中河流兩岸的植被,枝葉紛落。
植被遭槍擊晃動,郤龍和瓦蓮京娜趁機臥倒躲避,儘管清楚對方是在進行火力偵察,但還是要防止被流彈擊中。對方的射擊不久停止,河流兩岸的地麵上儘是被打斷的枝葉,有些還落入河流中,順水飄走。槍聲在山穀中回蕩了好一會兒,方才逐漸消散,四周又恢複了寂靜,隻有山風呼嘯依舊。
目標人影沒有走過來搜尋,似乎並不確實是否有跟蹤者,很快轉身前行,徒步穿過河流,快速朝右側山峰走去。其中一名留著平頭的男子腳步很快,胸前斜掛一支g36c突擊步槍,背包裡塞滿鹿肉,比同伴的多出三分之一。他的左臉明顯向內部凹陷,麵容看上去格外猙獰,估計是被子彈或破片擊中的,儘管遭毀容,卻總算活了下來。
平頭男子很快發現同伴落在後麵,立刻不耐煩地開口喊道:“列夫,快點跟上!後麵沒人跟蹤,先前你看到肯定的黑熊,!”
名叫列夫的男子也手持g36c突擊步槍,不久跟上平頭男子,謹慎說道:“最好還是小心一點,如果讓上校知道咱們偷著打獵,免不了受罰。”
平頭男子不以為然地說道:“上校現在不在山裡,聽說f國農莊那邊出事了,具體情況不明,估計他會留下來處理。還有,天天吃同樣的單兵口糧,你受得了!”
列夫道:“還有兩天就該輪換了,咱們真該忍一忍,回到訓練營就能改善夥食了。”
平頭男子冷哼道:“打獵前你怎麼不說,現在後悔了,膽小鬼!”
列夫不以為忤,回頭看看來路道:“我總覺的後麵似乎有人跟蹤,而且剛才看到的不像是黑熊。”
平頭男子道:“肯定是黑熊,這家夥經常在河流附近出現,錯不了的。這裡山高穀深,加上昨夜的大雨,河水暴漲,進山的道路很快被衝垮了,不可能有人來。”
列夫儘管還是有所懷疑,但清楚平頭男子所說沒錯,大雨過後,就算有人想進來也很難。他不久說道:“不管是不是黑熊,咱們儘快返回駐地,以免有意外。另外,我說過多少遍了,不要說名字,隻能叫代號,你就是記不住!”
平頭男子撇嘴道:“這裡隻有你我,誰能聽見,不要疑神疑鬼的!”
列夫卻堅持說道:“不行,這是上校製定的規矩,必須遵守,以防萬一,我們可都是e國通緝的要犯。”
平頭男子不怕列夫,但對上校卻不敢說什麼,很快皺眉說道:“好吧,那就叫代號。11號教官,我們現在可以會駐地了嗎?”
列夫不理平頭男子話語中嘲諷,隨即說道:“7號教官,說話聲不要太大,山穀空曠,會有回音的。”
平頭男子無聲冷笑道:“誰會聽到,黑熊嗎?”
他儘管對列夫的古板很生氣,不過還是降低的聲音,說完便快步前行,不管列夫是什麼反應。列夫當然隻能搖頭苦笑,畢竟誰在這裡待上半個月也不好受,而且每天都要吃同樣的食物,導致看到單兵口糧包的裝盒都反胃。所以他才同意出來打獵,換換口味,否則真不知道該如何熬過最後兩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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