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號教官目前在上校的辦公室辦公,木製房門上沒有任何標識,和其餘庫房的房門一樣,很難分辨。這裡二十四小時都有警衛把守,荷槍實彈,沒有允許不得進入,極為嚴格。上校不在其間,23號教官負責訓練營的日常管理,擁有和上校同等的權利,不過其餘教官是否認同則是一個問題。
列夫回到訓練營,並未返回教官宿舍,而是直奔上校的辦公室,每組返回的監視人員都需第一時間彙報情況,不管任何時間。他不久抵達上校辦公室所在的一排木屋前,外麵罩著數碼偽裝網,除非走近,白天也很難發現。他很快向兩名警衛說明情況,其中一人穿過木屋的走廊,靠近上校的辦公室,敲門進入通報。
按照上校的規定,沙爾科夫也必須前來,分彆彙報情況。但沙爾科夫連上校也不服,更何況是23號教官,直接返回教官宿舍睡覺,列夫根本勸不住。列夫傾向於支持上校,但也不願得罪沙爾科夫等人,兩頭為難,心情很鬱悶。不過他對23號教官也不太感冒,此人沒什麼資曆,來曆也不清楚,聽說曾策劃執行過幾次襲擊任務,但沒有任何證明。
上校重用23號教官,顯然是為了打壓訓練營內老資格的教官,給他很大的權利,結果卻讓情況很複雜,雙方的關係高度緊張。前去通報的警衛很快回來,示意列夫可以進去了,但必須交出武器。列夫上次來彙報時,完全可以攜帶武器進入上校的辦公室,不料這次卻要交出武器,看來訓練營內氣氛比他離開時更緊張了。
他對這個命令也很反感,但沒必要和警衛爭吵,遂交出武器,進入走廊,行至上校的辦公室前。他沒有敲門,按照軍隊的方式喊了聲報告,儘量不流露不滿的情緒。他清楚23號教官主要是針對沙爾科夫等教官,自己可不想被牽扯進去,兩頭受氣。屋內很快傳來23號教官的聲音,命列夫進去,聽上去不是很嚴厲。
列夫隨即推門而入,辦公室內亮著一盞台燈,光線較為昏暗。23號教官就坐在辦公桌後,正在翻看文件,煙灰缸裡堆了不少煙頭。列夫快步走到辦公桌,立正準備敬禮,訓練營全部軍事化管理。23號教官卻擺手示意列夫不用敬禮,然後示意他坐在一旁木椅上,自己繼續查看文件,現場的氣氛較為尷尬。
五分鐘後,23號教官看完文件,收好放置一旁,起身親自給列夫倒了一杯咖啡,之後靠在辦公桌上,點燃一支香煙,當然不忘給列夫一支。訓練營的物資儲備還是很多的,足夠一年的使用量,香煙每人一天一包,外出執行監視警戒任務的小組則多加一包,但飲酒限製較為嚴格,隻有休息日可以喝。
23號教官年約三十四五歲,褐色頭發很濃密,個頭比列夫略高,身體偏瘦。他抽了幾口煙,看著列夫說道:“這些日子山中多雨,回來的路上不太好走吧?”
列夫暫時沒點煙,喝著熱咖啡道:“習慣了,也不算太難走?”
23號教官點點道:“本來應該讓你們儘快休息,可上校的規定不便違反,不介意吧?”
列夫擺手道:“應該的,彙報完再休息也不完。”
23號教官道:“那就說說吧,這半個月的監視警戒情況如何?”
列夫很快說道:“和往常一樣,沒有任何異常情況,目前又是多雨的季節,估計不會有人進山。”
23號教官道:“回來的路上有什麼異常嗎?”
列夫搖頭道:“我們按照規定,變化不同的路線行進,並設置陷阱進行試探,始終沒有發現有人跟蹤。””
23號教官卻道:“外圍的巡邏隊不久前給我彙報,說是聽到了槍聲,是不是你和沙爾科夫開的槍?”
列夫馬上解釋道:“我們一直保持著警惕,擔心有跟蹤者,快接近訓練營的時候,發現身後有動靜,情況不明。我們故意留下腳印線索,直接通向雷區,如果有跟蹤者,肯定會被炸死。誰知後來發現竟然是野豬,擔心它們誤入雷區,隻好開槍驅散。”
23號教官收起笑容,語氣漸冷道:“我記得上校曾下過命令,嚴禁在訓練營周邊開槍,如果必須開槍,一定要安裝消音器,你對此應該清楚吧?”
列夫聽出對方言外之意,沒有過多解釋,立刻說道:“是我考慮不周,願意接受處罰。”
23號教官道:“是你開的槍還是沙爾科夫?”
列夫頓時明白23號教官想借此對付沙爾科夫,這個理由未免太牽強,但卻找不出反駁的理由。開槍的確實是沙爾科夫,可自己畢竟是組長,一樣過不了乾係,他馬上起身說道:“我是組長,願意承擔一切責任。”
23號教官微笑著走的列夫麵前,身上拍拍他肩膀,示意他坐下,隨後說道:“列夫,你不要太激動,我不是要懲罰誰,隻是想弄清楚開槍的原因。我知道你和沙爾科夫他們的關係很好,我絕對沒有挑撥的意思,但眼下外麵的情況不是很好,所以才要加強警戒。夜間的巡邏隊增加了一倍,槍聲確實讓巡邏隊很緊張,必須搞清楚原因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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