郤龍和瓦蓮京娜不敢在空地上久留,前者負責拖拽屍體沉入沼澤內,後者負責清理現場,儘量不留任何線索,包括25號教官被打斷的手指,全部帶走。郤龍迅速將屍體拖至沼澤旁,熟練搜身,沒發現任何可證明身份的物品,隨即把屍體推入沼澤內,眼看其快速沉沒下去,直至沼澤表麵恢複正常。
在此期間,瓦蓮京娜也已經快速把現場清理了一遍,主要是收走屍體的斷指,掩蓋地麵的血跡,防止被發現。至於對方留下的g36c突擊步槍,直接丟入沼澤內,轉眼下沉不見,就算是給其陪葬了。兩組巡邏隊至此全部被殲滅,可惜隻捉到一名活口,很難驗證其口供,但總比沒有活口強。
郤龍和瓦蓮京娜很快會合,馬上撤離現場,返回木屋附近,找到被藏起來的俘虜。17號教官已經蘇醒了,正在不停掙紮,試圖弄斷捆綁自己的登山繩,卻毫無作用。他聽到有腳步聲靠近,可是雙眼被鋁箔膠帶纏住,什麼也看不到,不知來人的身份,張嘴嗚嗚地叫著。他希望來人是同伴,結果沒叫兩聲,肋部立遭重踢,疼得頓時停止叫喊。
17教官不久發覺捆綁身體繩索被解開,接著被人拖拽而行,也不知走了多遠,隨後被重重扔下地上。封堵他嘴巴鋁箔膠帶很快被撕開,然後有人用英語詢問他訓練營的具體方位和內部設施,當然也包括有多少人和武器配備。他也是參加過實戰的老兵,清楚說出來必定會被滅口,可如果不說,難逃殘酷折磨,這些人絕對不是新手。
他很快決定采取拖延戰術,不硬扛也不實說,希望能等到同伴趕來救援。他先前被打昏了,根本不清楚中間發生了什麼,還以為25號教官等人尚未出現,自己還有脫身的機會。他很有經驗,知道裝成什麼都不知道新兵肯定騙不過對方,一眼就能看出年齡不對,隨即謊稱自己剛到訓練營不久,實在不清楚對方所問的問題。
問話的是郤龍,但負責刑訊的卻是瓦蓮京娜,獵刀已經握在手中,隨時可以動手。她也是審訊老手,一聽便知對方是在拖延時間,當即出刀,熟練在對方左耳耳輪上割開一道口子,不深不淺,痛感明顯。17號教官立時發出痛叫聲,身體縮緊,扭頭躲避。耳輪上刀口其實並不是特彆疼,他更多得是心理恐懼,因為已經看出對方是刑訊的老手,而且出手狠辣無情,很難熬過去。
他隨即說出訓練營就在沼澤中央位置,距離岸邊約有四五百米,四周有植被掩護,白天也看不到。其實訓練營並不在沼澤的正中央,偏向北麵,不過距離岸邊也基本在數裡以上。他清楚對方肯定監視訓練營不止一天了,就算沒發現訓練營的具體位置,大致也能猜出來,自己說謊的意義不大,免遭無畏的折磨。
他不久也把訓練營內人數和武器配備也說了,當然不是真得,反正對方也無法查證,否則也就不用捉俘虜審問了。接下來是訓練營內各種設施,包括人員宿舍、武器庫和配電設備等等,都十分重要。他對此已經編好了,隻是沒有馬上說出,因為如果審問的太順利的話,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懷疑。
他故意猶豫著沒有回答,結果和預料的一樣,耳輪又被割了一刀,這次換成右耳,一隻好的也不給自己留。他隨後很快說出編好的訓練營內部情況,基本設施都改變了方位,另外還增加了一些根本就沒有的設施,但很難分辨真假。他目前隻能確定對方有兩個人,顯然不可能對訓練營發動襲擊,估計應該還有其餘人員潛伏,數量不明。
郤龍和瓦蓮京娜對俘虜的供述半信半疑,訓練營內有兩百多人,明顯是誇大,可以減半。武器配備也都是突擊步槍和輕機槍,沒有什麼重火力,基本符合森林環境作戰的需要,但不排除有火箭筒和迫擊炮一類武器。最後是訓練營內設施,俘虜說得很是詳細,反倒是最不可信的,水分肯定很大。
不過郤龍最關心的則是瓦希德,希望通過俘虜確定他是否在訓練營內,隨即直接進行訊問。17號教官確實不知道瓦希德,因為對方是和上校單獨聯係的,訓練營內幾乎沒人知道此人,23教官則不敢保準。他當然也聽過一些關於f國襲擊事件的傳聞,包括fgl神經毒劑的事情,但都是傳言,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。
17號教官很快表示自己不知道瓦希德是誰,訓練營內也根本沒這個人,殺了自己也沒用。郤龍當然不信,隨即加大審訊力度,也就是動刑,由瓦蓮京娜來執行。短短五分鐘內,17號教官的指甲蓋被瓦蓮京娜用獵刀刀尖硬生生撬掉兩個,痛得他渾身亂顫,餐具不已。可惜他的嘴巴被鋁箔膠帶提前封住,隻能發出嗚嗚叫聲,幾乎要痛昏過去。
郤龍發現瓦蓮京娜的刑訊手段確實很獨特,似乎是受過專業訓練,看上去比切斷手指更有效,可以借鑒。瓦蓮京娜用腳死死踩住17號教官的左手,防止他收縮手指,獵刀刀尖頂在右手中指的指甲蓋前,隨時準備撬開。郤龍等17教官停止顫抖,伸手撕開他嘴上的鋁箔膠帶,繼續審問,問題不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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