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號教官清楚襲擊者一定會追來,自己不知昏迷了多久,雙方的距離可能並不遠,長時間留在河岸邊十分危險。他不久掙紮著站起身來,重新背上背包,試著鑽入密林中行進,可沒走多遠便停下來喘息,明顯是體力不支。他明白以自己目前的狀態,很難徒步穿越這片森林,而且方向不明,早晚會被襲擊者追上。
他不久找到一處較高的位置,仔細查看四周的環境,發現是一處地勢較為平緩的山間穀地,最近的山峰也在數公裡外,徒步靠近很困難。他很快決定繼續走水路逃亡,順著河流漂向下遊,儘快擺脫追兵,然後想辦法和公司在沃洛霍夫市的分支機構聯係,請求救援。他是公司和馬薩耶夫旅之間的聯係人,主要負責資金方麵支持工作,說白了就是管錢,訓練營的行政管理工作時近期才接手的。
他的身份隻有上校一個人知道,對外宣稱是馬薩耶夫旅的情報人員,一直在e國活動,後來身份暴露,不得不撤回訓練營。他確實很不擅長行政工作,而且也沒什麼資曆,上校不在,根本壓製不住以沙爾科夫為首的教官,最終導致訓練營遭襲被毀。他現在沒有證據證明沙爾科夫等人和襲擊者有關,不過他們早上鬨事鬥毆,夜裡訓練營便早受了襲擊,未免太過巧合,極為可疑。
他目前猜測不到襲擊者的身份,但能使用導彈進行攻擊,身份絕不一般,很有可能是來自e國的特種部隊。他此刻沒時間多些,必須先擺脫追兵才行,隨後在河岸找到一截從上遊衝下來的斷折樹乾,直徑三十厘左右,上麵枝杈和樹葉還不少,可以用來掩蔽身形。他馬上將斷折樹乾推入河水中,自己緊接著也下水,藏在枝葉下,抱住樹乾,順河漂流而下。
半小時後,德魯烏小隊出現在23號教官曾停留過的區域附近,瓦蓮京娜率先發現了腳印,一直沿著至河岸邊,然後消失不見。她隨即懷疑目標涉水渡河,鑽入對麵的樹林中,請示葉戈羅夫少校後,迅速和斯拉瓦徒步涉水渡河,進入對麵密林搜索。但兩人在對岸沒發現有腳印,繼續深入密林內部搜尋,同樣沒有任何線索,目標似乎憑空消失了。
這裡人跡罕至,腳印十分新鮮,肯定是目標留下的。對岸搜尋不到,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:目標是從水路逃走的。瓦蓮京娜和斯拉瓦的意見一致,後者很快用單兵電台聯係葉戈羅夫少校,說出了兩人的判斷。瓦蓮京娜趁斯拉瓦和葉戈羅夫少校聯絡時,要過對方望遠鏡,靈活爬上岸邊一個大樹,居高臨下觀察河流中情況。
望遠鏡的中河麵約有十五六寬,水流較為平緩,水麵上漂浮著大量從上遊衝下來的植被,暫時看不到目標的蹤跡。瓦蓮京娜判斷如果目標從水路逃走,藏在漂浮的植被下是最佳的選擇,望遠鏡中很難看到,必須靠近搜索才行。她不久從樹上下來,直接用單兵電台和葉戈羅夫少校聯係,說明自己的判斷,建議紮造簡易木筏順河追擊,徒步行進太慢了。
她的單兵電台來自德魯烏小隊的通訊專家,對方可使用便攜式軍用數字野戰電台進行組內聯絡,十分方便。
對岸的葉戈羅夫少校等人,此刻也找到了被23號教官丟棄的衛星電話殘骸,其中當然也包括那枚變形的0。338英寸口徑彈頭。狙擊手的槍法毋庸置疑,隻是目標的運氣更好一點,竟然讓他逃過必殺的一槍,希望這是最後一次。葉戈羅夫少校基本同意瓦蓮京娜的判斷,但為了保險起見,還是要有人留在河岸上進行搜索。目標十分狡猾,防止是疑兵之計。
他很快同意瓦蓮京娜製造簡易木筏走水路追擊,斯拉瓦負責帶隊,另派一名隊員協助,儘快展開行動。他隨後將剩餘的三名隊員分出兩組,自己和通信專家一組,狙擊手和另外一名隊員一組,分彆沿河流兩岸的密林搜索,以免目標在其中躲藏。他分派完任務後,兩組人員率先出發,鑽入河流兩岸的密林中,搜索前行。
小型無人機也派出去了,飛臨河流上方搜尋,暫時沒有任何異常發現,目標去向不明。
斯拉瓦和另外一名隊員負責製造木筏,瓦蓮京娜負責警戒,就在河岸邊的空地上工作。德魯烏小隊成員都配發多功能的叢林砍刀,而且也受過紮造木筏的訓練,動作麻利迅速,沒多久便紮造好一個三人用的簡易木筏。三人隨後將木筏推入河流中,站上去試用,感覺還不錯,接著便用木篙撐筏前行,速度不慢。
距離瓦蓮京娜等人後方五六百米左右的地方,郤龍藏身河岸邊一塊高大的山石後,使用小型望遠鏡觀察在河流中行進的木筏。他背對太陽,不必擔心物鏡的反光,卻格外小心,始終不讓自己暴露在外。木筏上隻有瓦蓮京娜等三人,其餘人員不見蹤影,顯然是行進在河岸兩側的密林中,包括狙擊手。
他現在身處狙擊步槍的射程之內,而且也不清楚狙擊手的所在,隨時都可能有致命的危險,大意不得。瓦蓮京娜三人紮造木筏沿河追擊,估計是發現什麼線索了,具體情況不明,有待進一步確認。他已經發現對方有小型無人機,因此不敢沿著河岸追蹤,儘管目前無人機的偵察重點不在後方,但需要時刻警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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