郤龍不知道安東是被迫幫助襲擊者還是當了叛徒,如果是後者,留在現場會很尷尬,畢竟這是瓦蓮京娜他們內部的事務。而且以瓦蓮京娜的性格的作風,如果安東當了叛徒,結果可不是一般的慘,恐怕想死都困難。不過安東並非真正的特工人員,沒受過專業的訓練,估計經不起襲擊者恐嚇,被迫幫助對方的可能較大,有情可原。
當前的情況越來越複雜了,他本以為找到班森隱藏的移動硬盤,就能獲得瓦希德的下落,至少也會有重要線索,比如找到馬薩耶夫。可現在卡莎上校率領的行動組遭遇不明身份的武裝人員襲擊,生死未卜,移動硬盤下落不明。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斷了,同時也說明瓦希德背後的神秘勢力真的很可怕,必須格外小心才行。
從襲擊者的經驗和裝備來判斷,顯然是訓練有素,必定跟花崗岩國際安保公司的董事會有關,敵暗我明,局麵被動。郤龍實在想不明白對方是如何發現卡莎上校等人的,e國情報部門在業界是出了名的神秘莫測,行動十分詭秘,很難發現。他判斷隻有兩種可能,一是卡莎上校等人內部出了叛徒,二是對方實力極為強大,根本無法躲避他們的追查。
他希望是後者,如果是前者,自己就需要考慮雙方繼續合作的必要性了,擔心無緣無故送命。
郤龍走後,瓦蓮京娜從應急背包內取出冰鎮礦泉水,擰開瓶蓋,直接澆在安東的頭上。奧迪q5車山有便攜式冰箱,原本是應安東的要求準備的,他在工作的時候需要喝冰鎮飲料,現在正好派上用場。一瓶冰涼的礦泉水澆下之後,安東開始有蘇醒的跡象,不斷哼叫,但雙眼始終無法睜開。
瓦蓮京娜隨即蹲在安東身旁,抬手給了他幾個不輕不重的耳光,沉聲叫他名字,試圖令他儘快醒來。她不知道卡莎上校等人是什麼時候遭遇襲擊的,估計至少是昨晚零點之前,時間緊迫,一分鐘也不能耽擱。安東不久終於被耳光打醒,勉強睜開雙眼,暫時辨認不出瓦蓮京娜,哼叫不已。
他的雙手雙腳都被塑料束帶捆著,躺在地上無法起身,連掙紮也很困難,人顯然也很虛弱。
瓦蓮京娜很快將安東拽起,讓他背靠就近的大樹樹乾坐好,隨即又是幾個不輕不重的耳光,徹底將他打醒。安東不久終於看清眼前之人是瓦蓮京娜,麵露驚喜之色,馬上興奮地喊道:“瓦佳,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!”
瓦蓮京娜麵無表情,毫無征兆地抬手又給了安東一記耳光,冷冷說道:“閉嘴,瓦佳也是你叫的,叫組長。”
安東被瓦蓮京娜冰冷的眼神嚇住了,猶豫著說道:“對不起,組長。”
瓦蓮京娜繼續問道:“說吧,你是什麼時候和他們認識的,收了多少錢?”
安東愕然道:“他們是誰,收什麼錢?”
瓦蓮京娜冷哼道:“他們當然是襲擊者,花錢收買你當叛徒,對不對?”
安東終於明白瓦蓮京娜的意思,立刻搖頭道:“我們根本不認識襲擊者,也沒有收他們的錢,更不是什麼叛徒,你要相信我!”
瓦蓮京娜道:“你不是叛徒,為何帶領襲擊者前往首都的安全屋?那裡除了卡莎上校,隻有你知道,怎麼解釋!”
安東馬上解釋道:“我沒有辦法,如果不說,他們會殺死卡莎上校,之前已經殺死多名行動組成員了。”
瓦蓮京娜眼神一動,皺眉問道:“卡莎上校還活著?”
安東點頭道:“我離開的時候還活著,現在就不知道了,應該還活著吧!”
瓦蓮京娜道:“你什麼時候離開的?”
安東想想道:“我當時不知道幾點,大概是早上九點左右吧!”
瓦蓮京娜低頭看看手表,此刻是下午兩點多,剛過去五個小時左右,卡莎上校存活的幾率較大,但必須儘快營救。她接著問道:“襲擊者為什麼不殺死你和卡莎上校,還要前往首都的安全屋,到底想乾什麼?”
安東說道:“他們主要找到是你,還有哪些移動硬盤,目的很明確。”
瓦蓮京娜眉頭緊皺道:“為什麼找我?”
安東道:“我也不清楚,但他們準確說出了你的名字,而且還有照片,肯定是認識你。”
瓦蓮京娜實在想不通襲擊者為什麼要找自己,也沒時間多想,遂果斷掏出帶消音器的格洛克19型手槍,頂住安東的額頭,緊盯著他的雙眼道:“我最後問你一遍,襲擊者到底是什麼人,你是如何認識他們的?”
安東沒有躲避瓦蓮京娜的咄咄逼人目光,果斷說道:“我不是叛徒,也根本不知道襲擊者是什麼人!你要是不相信,我也沒有辦法,開槍吧?”
瓦蓮京娜不等安東話音落地,迅速扣動了扳機,但隻發出了撞針的空響,卻把安東嚇得癱倒在地。她提前卸掉了彈匣,故意用來試探安東,心裡則已經基本排除他是叛徒的可能。以卡莎上校的謹慎,不可能將新安全屋地址提前告訴安東,而且連自己都不知道,襲擊者是不會從他身上獲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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