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迪上校也認出了馬薩耶夫,緊皺的眉頭舒緩下來,但眼中依舊充滿疑惑,邁步進入船艙,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亨克,你怎麼來了,啟動遊艇乾什麼?”
馬薩耶夫應變能力很強,隨即重新掛好手麥,轉身走進客廳,笑著對蒙迪上校說道:“我找到一些關於本地古建築的資料,親自送了過來,結果你不在,我就開門進來了。你知道的,我對駕駛遊艇很感興趣,你也教過我,所以就忍不住試了試,不想你突然回來了。”
蒙迪上校把從圖書館帶回來的書籍和資料放在沙發上,隨即正色說道:“亨克,駕駛遊艇需要考取資格證,無證駕駛很危險,出事要付法律責任的。”
馬薩耶夫抱歉道:“對不起蒙迪,我隻是一時衝動,保證以後不會絕不再犯。”
蒙迪上校感覺馬薩耶夫的站姿有些彆扭,身體總是不自然的往右偏,皺眉問道:“你的腰部怎麼了,受傷了嗎?”
馬薩耶夫搖頭道:“沒事,早上起來不小心撞了一下腰,不要緊。”
蒙迪上校卻道:“咱們這個年紀,沒有小事,千萬小心。我服役時受過醫護訓練,幫你看看!”
馬薩耶夫當然不敢讓蒙迪看,連連擺手道:“不用,我真的沒事,不然早就去看醫生了,還會來你這裡。對了,資料給你放在底艙的書房裡了,看看有沒有用。”
蒙迪上校卻道:“你先把發動機關了,彆浪費油,我還有些東西放在自行車上,需要取回來。”
說完,他轉身便要朝艙門走去,身後卻突然傳來手槍擊錘被扳開的聲響,很是清晰。
他迅速回身查看,馬薩耶夫手中赫然握著自己那支勃朗寧大威力手槍,保養很好的槍身發出幽暗的光澤。他畢竟是當過上校的人,轉眼便恢複了鎮定,神色平靜地注視馬薩耶夫,不久開口問道:“亨克,這是為什麼?”
馬薩耶夫微笑道:“蒙迪,我也不想這樣,但沒有辦法。你是個聰明人,應該已經看出我今天的情況不對,想借故出去報警,沒錯吧?”
蒙迪上校連連搖頭道:“我真的是去拿東西,而且手機也放在沙發上,如何報警。”
馬薩耶夫聞言,雙眼下意識地朝沙發瞥去,驚變突發。蒙迪上校趁馬薩耶夫分神之際,突然衝了過來,轉眼靠近。馬薩耶夫的反應也不滿,立刻用手槍瞄準蒙迪上校開火,結果卻沒打響,竟然是個顆臭子。他急忙拉動套筒準備退出未能擊發的子彈,然後繼續射擊,可已經來不及了。
蒙迪上校瞬間衝至,凶猛地將馬薩耶夫撞倒在地,兩人一起滾入駕駛艙,很快糾纏在一起,拚死相搏。蒙迪上校故意在手槍彈匣裡裝了一顆去掉發射藥的子彈,外表和其它子彈無異,除非拆開檢查,否則根本分辨不出來。他本來是為了防止被兒孫被誤觸所準備的,卻不想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派上了用場,爭取到重新奪回遊艇控製權的機會。
他從發現馬薩耶夫的那一刻,心中便充滿懷疑,軍人的敏銳讓他感覺馬薩耶夫很不對勁兒,一定是出事了。他雖然認識馬薩耶夫快十年了,卻從未真正了解對方,總感覺他身上有秘密隱藏,很難對彆人敞開心扉。他剛才確實想借故離開遊艇,但並非報警,而是通知大門處的保安,弄清楚馬薩耶夫是如何進入遊艇碼頭。
但此計策被馬薩耶夫識破,而且還找到了自己藏在底艙內的手槍,用以威脅,至此可以確定他的身份絕不簡單。
馬薩耶夫被蒙迪上校撞倒後,勃朗寧大威力手槍脫手飛出,同時還被對方壓住,局麵很是被動。好在他近身搏鬥的經驗豐富,迅速曲肘猛擊蒙迪上校頭部,很快將他打倒在一旁,翻身壓住,雙手死死掐住其脖頸,不斷用力。蒙迪上校比馬薩耶夫大五歲,儘管是退役的上校,可身上傷病也不少,體力不足,很難掙脫對方控製,不久便被掐得無法呼吸了。
蒙迪上校無論掙脫馬薩耶夫致命的攻擊時,忽然想起他的腰部似乎受傷了,位置在右側。他沒時間多想,立刻鬆開抵抗馬薩耶夫死掐脖頸的左手,攥緊拳頭,猛擊對方右肋,死中求生。馬薩耶夫對此毫無防備,當場被打斷失聲痛呼,臉色發白,不得不放開蒙迪的脖頸,曲臂護住右肋,阻擋對方拳擊。
馬薩耶夫鬆開手後,蒙迪上校終於可以呼吸了,很快奮力將對方推倒在地,爬起身來去找跌落在地上的手槍。他不久發現勃朗寧大威力手槍被甩落在駕駛艙的西北角,靠近連通客廳的過道,距離不遠。他立刻衝過去撿起手槍,熟練拉動套筒,卸掉壞彈,轉身便要瞄準馬薩耶夫,控製現場。
誰知不等他轉過身來,遊艇突然前衝,人站立不穩,頭部撞在金屬物上,砰然有聲。他當場摔倒在地,頭昏眼花,勉強舉起手槍,卻看不清馬薩耶夫的位置。
原來馬薩耶夫被掀倒之後,正好躺在駕駛位旁邊,眼看蒙迪撿起了手槍,已來不及阻攔了。他較為冷靜,沒有起身衝過去拚命,而是掙紮坐起,伸手推動遊艇的變速杆。遊艇隨即向前躥出,帶倒蒙迪,及時扭轉了被動局麵。他清楚危險並未過去,很快將變速杆拉回空擋,起身重新蒙迪,奪取手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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