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薩耶夫咬牙做忍痛狀,表情痛苦地說道:“這不是有意思沒意思的問題,而是馬薩耶夫已經死了,你們如何能找到一個死人!”
瓦蓮京娜繼續有獵刀切割對此殘餘的耳垂,同時說道:“你就是馬薩耶夫,沒錯吧?”
馬薩耶夫苦笑道:“這種情況下,你說是就是,我否認管用嗎!”
瓦蓮京娜清楚馬薩耶夫極為狡詐奸猾,想讓他承認自己的身份,沒有確鑿的證據很難,儘管她並不需要。她完全可以現在就殺死對方,然後提取生物檢材,交給總部對比便可,無論此人是不是馬薩耶夫,都死有餘辜。可這樣並不能消除她內心深處的仇恨,而且也太便宜對方了,必須要戳穿他的謊言,然後再親手殺死他。
她清楚這樣做有些感情用事,但自己潛伏臥底這麼多年,九死一生,為得不就是今天,怎麼錯過。她及時壓製住內心衝動和憤怒,重新坐回折疊椅上,點上一支煙,冷視對方道:“彆以為自己整了容就可以絕對安全,班森認識吧?”
馬薩耶夫當即搖頭道:“從沒聽說過,不認識。”
瓦蓮京娜道:“那花崗岩國際安保公司聽說過嗎?”
馬薩耶夫很快承認道:“當然聽說過,該公司和馬薩耶夫旅的分支機構有聯係,但我已經脫離該旅了,具體情況不明。”
瓦蓮京娜冷笑道:“脫離!馬薩耶夫旅的成員都發過誓,除非戰死,永不退出,你忘記了?”
馬薩耶夫道:“我當然沒有忘記,不過我是被e國重點通緝的人,目標太大,很容易牽連在國外活動的馬薩耶夫旅人員,當然要斷絕一切聯係,想不離開也不行。”
瓦蓮京娜道:“你藏身安置需要資金,誰提供的?”
馬薩耶夫道:“馬薩耶夫旅在海外有秘密資金,足夠藏身安置,當然也包括展開其它活動。”
瓦蓮京娜突然問道:“是瓦希德提供的吧,彆說你不認識?”
馬薩耶夫確實沒想到瓦蓮京娜會提及瓦希德,下意識地猶豫了片刻,隨後說道:“聽說過這個名字,好像一直在和馬薩耶夫旅的海外分支合作,具體乾什麼真不清楚。”
瓦蓮京娜無聲冷笑道:“d國國會大廈的襲擊案沒聽說嗎?就是他們乾的,瓦希德在逃,我想知道他的下落?”
馬薩耶夫當然知道國會大廈的襲擊案,隻是沒有與瓦蓮京娜此行的目的聯係上,原來瓦希德才是重點,畢竟襲擊的目標是e國元首。他很快說道:“我都沒見過瓦希德,怎會知道他的下落,你們找錯人了!”
瓦蓮京娜重新拿起獵刀,平靜說道:“你肯定知道些什麼,目前情況下,還有隱瞞的必要嗎?”
馬薩耶夫看著瓦蓮京娜手中的獵刀,皺著眉頭說道:“我真不知道瓦希德的下落,把兩隻耳朵割掉也沒用。”
瓦蓮京娜卻笑道:“誰說我也割掉你的耳朵?”
馬薩耶夫頓時疑惑問道:“那你想乾什——啊!”
不知何時,郤龍無聲出現在馬薩耶夫身後,不等他說完話,直接出拳猛擊他肋部的傷口,又快又重,持續不斷。馬薩耶夫當場被打得痛叫不已,很快就喘不過氣起來,感覺肋骨肯定斷了,對方下手真狠。他連續挨了七八拳,最後支撐不住,連人帶椅翻倒在地上,喘息不止,幾乎要痛昏過去。
郤龍站在一旁不言不動,等馬薩耶夫喘息平緩之後,這才把他從地麵拽起,重新擺在瓦蓮京娜麵前。他沒有參與審問,因為瓦蓮京娜最熟悉馬薩耶夫的情況,比自己更合適,相信她會保持應有的冷靜。到目前為止,瓦蓮京娜的審訊基本算是順利,成功將重點轉移到瓦希德身上,正在誘使對方無意間透露重要信息。
瓦蓮京娜默默抽著煙,等了一兩分鐘,好讓對方更加真切的感受疼痛,然後才開口說道:“現在想起了什麼沒有?”
馬薩耶夫確實知道一些有關瓦希德的情況,雙方雖然是合作關係,可始終相互提防,以防萬一。但他不能如此輕易地告訴瓦蓮京娜,否則肯定會被滅口,儘量拖延,想辦法獲取脫身的機會。他在安全屋內也設置了自爆裝置,防備出現目前的情況,啟動開關就在地板上,此刻距離自己約有兩米左右。
他堅決不去看自爆裝置的啟動開關,喘了幾口氣答道:“你既然追查瓦希德,一定知道他極為狡猾謹慎,從不說實話,我就算知道些情況,估計也不可信。”
瓦蓮京娜道:“可不可信我來判斷,你隻是負責說出來而已。”
馬薩耶夫清楚瓦蓮京娜是老手,臨時編造的事情很難騙過對方,最好是半真半假,讓她難以分辨,好給自己爭取時間。他點點頭道:“好吧,我可以告訴你,但你要保證彆用獵刀殺我,一槍爆頭最好。”
瓦蓮京娜很是意外,眉頭輕皺道:“你為何不求活命?”
馬薩耶夫撇撇嘴道:“我也乾過這種活兒,滅口是必然的,何苦自取其辱。”
瓦蓮京娜丟掉香煙道:“我答應你不用獵刀,現在可以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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