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上,一個男子的身影從馬路旁的人行道快步走過,手機放在耳邊,似乎是在打電話,但卻正好遮擋住麵容,很是可疑。安東無法使用人臉識彆係統進行對比,不過判斷此人應該就是瓦希德,否則不會如此巧合。卡莎上校同意安東判斷,而且此人體型和瓦希德相似,隻是發型和衣著不同,應該是進行了化裝。
郤龍對瓦希德不是很熟悉,瞧不出什麼可疑之處,主要是看瓦蓮京娜的意見。瓦蓮京娜仔細看了兩遍視頻,基本同意安東和卡莎上校的判斷,此人很有可能是瓦希德,值得繼續追查下去。除此之外,安東沒有找到可疑目標的其餘監控視頻,不過已確定該條街道的位置,城西的紀念日大街。
意見統一後,郤龍四人很快離開酒店,分乘兩輛轎車前往紀念日大街,武器彈藥就藏在車內,方便取用。卡薩上校雖然來過波羅倫薩,可停留時間並不長,對市區內街道很陌生,尤其是老城區,街道曲折多彎,很容易迷失方向。好在有安東這個技術專家在,利用導航軟件指引而行,而且還可避開擁堵的路段,半小時後便抵達了紀念日大街。
所謂的紀念日大街,自然是為了紀念文藝複興而修建的,附近集中了很多古建築,同時又多為博物館和美術館,吸引了很多遊客。博物館和美術館早上九點開門,因此紀念日大街顯得較為擁堵,路邊禁止停車,隻能開入兩個街區外的停車場內。郤龍四人停好車輛,步行返回紀念日大街,找到瓦希德曾出現的路段,然後開始分頭搜索。
郤龍四人的手機上都有瓦希德的照片,沿街搜尋,儘量找當地人詢問,希望能找到線索。瓦希德步行出現在這裡,說明落腳點應該不遠,當然也可能是反跟蹤的措施,利用這裡遊客眾多的便利脫身。他們僅靠目前的線索,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,搜尋行動有很大碰運氣的成分在。
不過郤龍四人的運氣很不錯,一小時後便找到了線索,距離瓦希德現身的位置三個街區外,是從當地人身上查問到的。卡莎上校和安東負責這片區域的搜索,在一輛快餐車那裡詢問到的,老板也是e國人,移民波羅倫薩十幾年了。卡莎上校和車主交談過後,發現竟然還是同鄉,自然更覺親切了,詢問瓦希德的事情當然沒有難度。
卡莎上校能熟練掌握e國各地口音,和當地人毫無區彆,跟任何人都能成為同鄉。根據快餐車老板所說,手機照片上的人確實來過附近,並且還在快餐車前停留,衣著也像是當地人。他起初並未注意對方,但後來看到有自己認識的熟人和對方交談,不久便一起離開了,因此印象較為深刻。
快餐車老板的熟人在附近的博物館工作,是一名夜間的保安,經常來這裡買早餐,所以很熟悉。卡莎上校隨後告訴快餐車老板,照片上男子是自己的丈夫,半年前確診了癌症,近期開始惡化。他拒絕治療,從醫院不告而彆,同時有自殺的傾向,必須儘快找到,希望得到開餐車老板熟人的地址。
卡莎上校的演技一流,表情並未有過分焦急和悲傷,可那極端無助的眼神卻令人感同身受,無法拒絕。快餐車老板雖有所懷疑,可卻是不忍拒絕,很快將熟人地址告訴了卡莎上校,並且安慰她不要心急,自己當時並未看出她丈夫有自殺傾向,情緒很正常。他並未注意卡莎上校提供的是視頻截圖,不是正規的照片,如果此人是她丈夫,怎麼會沒有照片呢?
卡莎上校謝過快餐車老板,很快和安東離開,邊走邊聯係郤龍和瓦蓮京娜,雙方在附近的博物館門前會合,一同前往快餐車老板提供的地址。那名夜間保安名叫卡吉洛,住在距離博物館數百米外的公寓內,妻子五年前去世了,沒有孩子,一個人獨居。卡吉洛也是移民,因此跟開餐車老板很談得來,年紀也相仿,經常在一起喝酒,關係很不錯。
郤龍四人按照快餐車老板提供的地址步行前往,不久便找到了卡吉洛所住的公寓,位於一條較為偏僻的街道上,樓高七層,有些年頭了。公寓入口有防盜門,需要刷卡進入,樓後有防火梯,但白天攀爬很容易引起懷疑。郤龍和瓦蓮京娜站在公寓大門前,手裡拎著半路上在超市買得禮物,後者冒充卡吉洛的侄女,郤龍則是她是男朋友。
兩人來波羅倫薩旅遊,順便看看卡吉洛叔叔,這些信息都是從快餐車老板那裡得到的,卡莎上校的能力毋庸置疑。瓦蓮京娜連續按動卡吉洛所住公寓的對講係統,標號509,可始終沒有人回應,很是奇怪。卡吉洛常年在博物館值夜班,白天在家裡補覺,很少出門,不知為何沒人回應,難道是睡得太死了。
郤龍和瓦蓮京娜等了十分鐘,終於有住戶開門而出,隨即表明身份,詢問對方認不認識卡吉洛,人是否在家。對方聽得懂英語,聽說兩人是卡吉洛的親戚,眉頭緊皺,立刻說卡吉洛前天心臟病突發,已經送去醫院了,具體情況不明。卡吉洛一個人獨居,沒人在醫院陪床,都是相同樓梯的鄰居負責聯係的救護車,很可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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