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裡因為和同事妻子私通這個汙點,一直得不到升職,就算有弗拉季克幫助,恐怕也很難在情報部門混下去了。他準備調往其它政府部門,有的地方也確實有空缺,隻是苦於沒有門路和關係,一直無法如願。今晚就是一個機會,可以利用卡莎上校來達成自己心願,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,關鍵是如何跟弗拉季克開口。
弗拉季克是總部的第一副部長,門路和關係自然很多,跨部門調動工作也不會有多大問題,機不可失。卡莎上校至少需要十分鐘才能恢複正常,格裡的時間足夠,但也不想操之過急,避免引起弗拉季克的懷疑。密室內有咖啡機,他很快給自己倒了一杯,走回雙目玻璃前,邊喝邊注視審訊室內卡莎上校,暗中考慮該如何把自己想法透露給弗拉季克。
可不等他想好,隔間內對講機突然傳來呼叫聲,是負責監控室的隊員,估計是發現了什麼。他立刻拿起對講機回應,詢問情況,很快得知外圍西側圍欄的監控畫麵突然黑屏了,原因不明。他之前和隊員一起檢查過周邊的圍欄,沒有發現任何可疑情況,攝像頭全部工作良好,此刻突然黑屏,肯定有問題。
格裡擔心有人潛入,馬上請示弗拉季克,準備前往查看,確保彆墅的安全。弗拉季克判斷應該是董事會派遣的殺手到了,當然不會攔阻格裡,同時也方便他下手除掉卡莎上校,立刻就同意了。格裡隨即帶著留守安全屋的隊員離開,內部隻剩弗拉季克和波娃兩人,都配備手槍,看守卡莎上校問題不大。
格裡走後不久,彆墅外便傳來沉悶的爆炸聲,安全屋內有隔音裝置,當然聽不到,但是無聲警報卻亮起,紅光閃爍不停。弗拉季克明白這是殺手進攻的信號,自己正好可趁機乾掉卡莎上校,儘管殺手們最終也能找到她,但還是自己動手最放心。波娃自然也要死,雖然有點不忍,可沒有選擇,否則死得就是自己。
弗拉季克很快進入審訊室,看到波娃正持槍站在卡莎上校身後,神情較為緊張,不知警報亮起的原因。他示意波娃不要緊張,格裡已經帶人去查看情況了,安全室擊從內部鎖死,炸藥也難以轟開,相當安全。他邊說便靠近波娃,隨後讓她檢查一下卡莎上校的情況,確定是否恢複正常,安全屋已經暴露,隨時準備撤離。
波娃對弗拉季克十分信任,毫無戒備,立刻將p99手槍插會腰間的快拔槍套內,然後走到卡莎上校身邊查看。她剛低頭待仔細觀察,忽覺左臂針紮般痛楚,本能扭身抬臂查看,赫然發現一根尾指粗細的針管插在上麵,活塞芯杆已經推至管底,不知注入了什麼東西。她隨即轉身麵對弗拉季克,對方麵無表情,不及張嘴說話,人頓時癱倒在地。
弗拉季克立即彎腰將波娃拖著一旁角落,劇毒液體全部注入她體內,必死無疑,儘管有點可惜。他隨後靠近卡莎上校,直接揪住她的頭發,按在桌麵上,掏出p99手槍,槍口頂在後腦上,準備行刑般處決。可他遲遲沒有扣動扳機,感覺這樣打死卡莎上校太便宜她了,必須讓她死個明白,當然也有勝利者的炫耀之意。
他很快又將卡莎上校拉起,打開一瓶礦泉水,馬上澆在她頭上,直至變成空瓶,隨手丟掉。半昏半醒的卡莎上校遭冰涼的礦泉水澆頭,渾身透濕,終於清醒過來,麵部肌肉還有些發僵。她不久終於看清站在不遠處的弗拉季克,發僵的麵部肌肉不自然地抽動,顯然是想發出冷笑,卻無法把辦到,電擊槍的威力著實不小。
弗拉季克眼中充滿憐憫之色,看著卡莎上校,冷笑說道:“彆故作鎮定了,你現在笑不出來,而且也沒有任何用處,尤其是一個即將死去的人。”
卡莎上校吃力的張開嘴,似乎想說什麼,可是始終沒有說出來,看著都替她著急。弗拉季克更得意了,很快說道:“我知道你想說什麼,不就是認為我是內奸嗎,對不對?”
他不等卡莎上校點頭,繼續說道:“沒錯,我就是內奸,你又能怎麼樣呢?上報總部,沒有證據,當場鋤奸,沒有能力,隻能認命!”
他接著又道:“我還可以告訴你,我為什麼當內奸,原因很簡單,就是為了錢,很多很多的錢。你不要用什麼誓言、忠誠和理想等等理由想來指責我,這些我都有過,而且不比你差,可換來的是什麼?龐大的國家解體了,一切都變了,什麼理想、誓言和忠誠,變得一錢不值,能換來一個麵包嗎?”
他隨後舉槍瞄準卡莎上校,冷笑說道:“我知道你能說話,彆裝啞巴,是想不到理由反駁吧!”
卡莎上校麵部的肌肉不再那麼僵硬,終於可以笑出來了,可是異常難看,但說話卻很清晰,盯著弗拉季克一字一句道:“你就是個笨蛋,廢話真多!”
弗拉季克繼續冷笑道:“有時候笨蛋比聰明人活得更長久,就像現在這樣,你還有說最後一句話的機會!”
卡莎上校用極度憐憫的眼神看著弗拉季克,平靜說道:“你確定波娃死了嗎?真該補上一槍的,笨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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