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烏得抽著雪茄道:“你有什麼證據?”
瓦希德道:“阿巴在d國銀行賬戶的清單,沙迪得將軍被捕前一個星期,他的賬戶多出一筆二十萬美元的彙款,但查不到具體來源。”
沙烏得道:“阿巴是你的老朋友,一起在黑曼巴軍團服役,出生入死,你卻查他的銀行賬戶,為什麼?”
瓦希德道:“為了確保今晚行動的安全,不能出任何紕漏。”
沙烏得道:“阿巴自己也暗中經營黑市交易和走私,賬戶多出二十萬美元並不奇怪,除非能查到具體來源。”
瓦希德道:“我說過了,隻是猜測,沒有真憑實據,完全是出於謹慎而已。”
沙烏得道:“如果阿巴是內奸,他早就把你我給出賣了,絕不會等這麼長時間。”
瓦希德連續反問道:“阿巴知道你的行蹤嗎?他知道我們會麵地點嗎?”
沙烏得立時沉默不語,自己行蹤不定,阿巴很難知道,而且與瓦希德的會麵也極為小心,確定沒有人跟蹤才會現身。可他還是不太相信阿巴會是內奸,因為父親死於礦難後,是阿巴在童子軍中找了他和哥哥,照顧長大,就像親叔叔一樣。他雖然不信任瓦希德,但阿巴之事必須引起重視才行,否則自己也可能會步哥哥後塵。
沙烏得隨即問瓦希德道:“我要親眼看看阿布銀行賬戶的清單。”
瓦希德道:“在我的手機裡,被你的副手莫魯搜走了。”
沙烏得眼神凶狠地盯著瓦希德道:“你最好彆騙我,否則會死得很慘!”
瓦希德神色如此,用平靜的目光和沙烏得互視,看不出絲毫的緊張和不安,勝過任何回答。
沙烏得很快起身,掏出隨身攜帶的加密衛星電話,正準備與莫魯聯係,前方遠處的海麵上突然傳來密集槍聲,很是清晰。他清楚這是手下將聯合政府的海上巡邏隊給引過來了,當即收起衛星電話,親自操控艇內的“德什卡”12。7毫米重機槍,子彈上膛,隨時待擊。他不久示意瓦希德趴在快艇甲板上,一會兒交火可顧不上保護他,以免被流彈擊中。
瓦希德依言趴在濕漉漉甲板上,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感,心情反而很是愉快,不是因為即將交火,而是成功讓沙烏得相信阿巴是內奸。銀行賬號的清單當然是偽造的,但足以亂真,相信沙烏得查不出什麼破綻,況且也沒有時間查,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。他對阿巴略感愧疚,但比起自己即將完成的最終計劃,根本不算什麼,絕不能留任何破綻。
不多時,瓦希德所在的快艇突然啟動,離開藏身處,箭一般在海麵上飛馳,速度極快。稍候片刻,快艇上德什卡重機槍便開始怒吼起來,沉悶刺耳槍聲完全壓製住海浪聲,令人心血下沉,無法自控。碩大滾燙的彈殼很快落在濕漉漉的甲板上,不斷滾動,激起陣陣水氣,泛起刺鼻海水腥味。、
伏擊戰持續的時間很短,不到五分鐘就結束了,自然是沙烏得一方獲勝。他們一共擊毀三艘聯合政府的海上巡邏快艇,另外一艘受傷逃走,己方則有兩人陣亡,快艇無損。瓦希德隨後站起身來,馬上邊看到附近有一艘正在下沉的快艇,艇內的政府軍士兵已經被重機槍打碎了,碎裂的殘屍混雜自一起,根本分不清有幾個人。
另外兩艘聯合政府巡邏快艇的情況也差不多,沒有一個活口,甲板和艇內遍布鮮血和殘屍,慘不忍睹。沙烏得的目的就是有引起聯合政府的注意,最後一艘巡邏快艇是他故意放跑的,傳出消息,讓聯合政府的搜捕集中在北部山區,便於今晚的行動順利展開。同時也是對瓦希德最後考驗,防止他是聯合政府派出的臥底,不然該地區就會出現特彆安全部隊的身影。
沙烏得等人不久駕駛快艇離開現場,沿著海岸線向西航行,速度很快。大約半小時後,他們再度靠岸,但隻有沙烏得和瓦希德下了快艇,其餘繼續沿海岸線西行。瓦希德跟隨沙烏得涉水上岸,然後鑽入早已等候多時的皮卡車內,迅速離開海岸,深入山區內部。這裡山路崎嶇難行,就算是改裝過的皮卡車也相當吃力,極為考驗駕駛員的技術,稍不留神就會翻入深深的峽穀內。
瓦希德這次沒有被套住頭部,皮卡車的車窗也是敞開的,四周的景物隨便看,沒有任何好隱瞞的。靠近大海的山區幾乎沒有什麼高大植被,隻有山穀深處不是出現灌木叢,其餘全是裸露的的山石,千篇一律。沙烏得沒說要去哪兒,他也沒有問,既然是合作關係,最起碼的信任還是需要的。
瓦希德清楚剛才的伏擊戰帶有明顯警告自己意思,如果沙迪得情報有假,自己的下場恐怕比那些被打死的聯合政府的士兵還慘。他不是第一次跟沙烏得這樣人打交道了,早已習以為常,始終保持沉默,而且在顛簸山路上也不便開口交談。皮卡車轉過一處狹窄的彎道後,沙烏得突然命手下靠邊停車,關閉發動機,似乎是聽到了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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