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希德在船長的艙室睡到淩晨五點,簡單洗漱一下,接著煮了一壺咖啡,裝入保溫壺內。他隨後又做了幾個三明治,當做早餐帶到頂層的駕駛艙內,跟值守的雇傭兵換班。被關押的船員們沒有早餐和咖啡,甚至都不給喝水,消耗他們體力,令其沒有反抗能力。反正這些人早晚都得死,沒必要關注,當然船長除外,還需要他操控貨輪安全抵達薩拉奇港。
他和另一名雇傭兵接替了值守的兩名雇傭兵,讓他去大副的艙室休息,午飯後再輪換。如果貨輪航行順利的話,今晚十點就能抵達薩拉奇港,趁夜發動襲擊,根部無法防範。他心情很好,不久邀請船長和自己一同吃早餐,貨輪處於自動駕駛狀態。船長連夜駕駛貨輪,加上被劫持而緊張的緣故,感覺很是疲憊,連喝的兩杯咖啡提神,狀態才有所好轉。
貨輪劫持超過六七個小時,一直在加速航行,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說明劫持者目的可能呢不是索要贖金,情況不明。船長親眼看著保安和多名船員被殺死,屍體拋入大海中,深知劫持者極為冷酷殘忍,哀求得不到任何憐憫和同情。他無法猜測劫持者的目的,不過卻有種不祥的預感,估計早晚會被滅口,必須要想方設法發出警報才行。
船長不想被劫持者看出心中所想,儘量保持鎮定,早餐間主動詢問劫持者,如果索要贖金的話,他可以聯係貨輪所屬的公司,好讓雙方進行溝通。劫持者似乎對此很感興趣,仔細詢問貨輪所屬公司情況,判斷能處多少贖金,卻始終沒同意船長和公司聯絡。他很快便清楚對方是在穩住自己,拖延時間,根本沒有索要贖金的意思。
飛翔者號貨輪的目的地是b國薩拉奇港,目前一直沒有改變航線,按照現在的航速,晚上十點就能抵達,不知劫持者意圖何在。如果按時貨輪抵達薩拉奇港,必須要辦理入港的相關手續,海關人員也會登船進行檢查,劫持者肯定會暴露。船長試圖弄清楚劫持者的真正目的時,負責監視貨輪航行的雇傭兵似乎發現了什麼異常,抬手向瓦希德示意。
瓦希德馬上押著船長回到控製點,命他繼續操控貨輪前行,速度不減,隨後詢問雇傭兵發現了什麼異常。雇傭兵很快看告訴瓦希德,剛才似乎看到貨輪的甲板上有黑影閃動,但無法確定是否看清,因為光線明暗交替變化太快。瓦希德對此卻相當重視,目前情況下,任何異常都要格外警惕,當即命令船長打開駕駛艙外麵照明燈,仔細查看甲板上情況。
他很快走到駕駛艙的擋風玻璃前往下查看,雇傭兵則緊盯監控攝頭的屏幕,搜尋可疑跡象,暫時沒有任何發現。他猶豫著是不是去甲板上親自查看一下,但如果真有異常的話,自己一個人十分危險,至少要帶上一名雇傭兵才行。他沒有懷疑是有人登船,隻是擔心有漏網的船員,畢竟船上的名單並不可靠,或許有未曾登記在冊的船員。
駕駛艙的燈光亮起後,前方的開闊地帶亮如白晝,完全失去了快速穿越的機會,郤龍三人被困在集裝箱的暗角中。燈光突然亮起,說明對手可能發現了甲板上有異常情況,隨即打開照明設備查看,此刻冒險穿越很危險。郤龍和瓦蓮京娜互望了一眼,無需交談,都明白各自的判斷一致,必須儘快想辦法擺脫這種困境。
以瓦希德的謹慎,肯定會派人前來甲板查看,郤龍的行蹤立刻就暴露了,除非爬上集裝箱,藏身縫隙中躲避。但如此一來仍舊十分被動,而且遊艇停在不遠處的海麵上,很容易被發現,同樣暴露。瓦蓮京娜沒時間多想,立刻用單兵電台聯係李上尉,請求隱龍無人機支援,發射電磁炸彈,癱瘓貨輪上的所有電子設備,掩護他們展開突襲。
單兵電台的通訊距離當然沒有這麼遠,不過可以通過隱龍無人機進行中轉,幾乎沒有任何延時,很快便聯係上李上尉。對方通過隱龍無人機回傳的監控畫麵,看到瓦蓮京娜三人的困境,鑒於目前的情況,發生電磁炸彈是唯一有效的支援手段。而且電磁炸彈對貨輪上人員沒有任何傷害,隻針對電子設備,相對安全,但也難保電線短路而發生火災。
看眼下沒有任何選擇,突襲行動隨時都會暴露,一旦瓦希德提前釋放fgl,後果不堪設想。李上尉擁有對隱龍無人機的控製權,發射電磁炸彈無需請示上級,而使用空艦導彈則不同,必須經過上級同意才行,畢竟攻擊商船的後果很嚴重。瓦蓮京娜和李上尉結束通話不久,一枚電磁炸彈就在貨輪上空起爆,沒有任何刺耳的暴響,但是強大的電磁波瞬間籠罩數平方公裡的海域,一切電子設備全部失靈。
貨輪上的所有照明設備同時熄滅,駕駛艙和貨艙間的開闊地帶立時又陷入昏暗當中,視線不清。貨輪的發動機也因斷電而停止了工作,船身憑借慣性繼續前行,但出現明顯晃動,令人站立不穩,尤其是高層。瓦希德此刻正站在駕駛室的擋風玻璃前觀察下方的甲板,船身的晃動令他猝不及防,連連後退,最後摔倒在地麵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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