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走廊上有腳步聲,瓦蓮京娜馬上捂住男子的嘴,裁紙刀的的刀尖頂在心口上,示意他不要亂動掙紮。她希望來人隻是路過,可磨砂玻璃門前很快出現人影,腳步上也戛然而止,確定是來找總經理的。人影很快敲門,沒得到回應,繼續敲,似乎有什麼急事,沒有選擇離開。
人影敲了四五次磨砂玻璃門,始終沒得到回應,隨即開口詢問,是男性的聲音,想知道總經理在不在辦公室內。瓦蓮京娜鎮定控製總經理,不言不動,等待人影自行離開。儘管裁紙刀的刀尖不算太鋒利,可總經理也不敢亂動,薄薄的襯衣可擋不住金屬裁紙刀。他手腳被捆綁著,暫時無法反抗,隻能等待機會自救。
磨砂玻璃門外人影連問了三次,辦公室內沒有任何回應,百葉簾拉著,也看不裡麵的情況。人影等了片刻,轉身離開,不久辦公室內響起手機鈴聲,聲源來自衣架,上麵掛著總經理的西裝。瓦蓮京娜的注意力被手機聲吸引,本能扭頭望去,抵在總經理心口的裁紙刀有所放鬆,驚變突發。
總經理在瓦蓮京娜扭頭望向衣架時,立刻側身滾動,避開頂在心口上裁紙刀,也掙脫了被對方捂住的嘴。他脫困之後,馬上張嘴大叫報警,希望引起隔間外人影的注意。來人是他的秘書,已經從口音中聽出來了,自己平常從不反鎖門,對方竟然沒有引起警覺。可他剛開口出聲,腿部便有針刺感傳來,舌頭轉瞬發僵,無法出聲,人隨即昏死過去。
瓦蓮京娜快速收起麻醉劑的空針管,起身弄亂頭發,解開襯衣扣子,露出誘人的事業線並把套頭的黑絲襪摘下,重新穿在左腿上,但僅及膝蓋上方,看上去像是偷情被驚擾的模樣。她已經無法再繼續審問總經理,需要儘快撤離,偽裝成偷情的樣子最合適,來人就算懷疑,也不方便聲張。
手機鈴聲一直在響,人影很快又回到磨砂玻璃門前,繼續敲門詢問,聲音有所提高,明顯是起了疑心。瓦蓮京娜擔心對方呼叫保安,隨即開口應答,讓對方稍等。總經理辦公室裡傳來女人的聲音,對方必定很吃驚,自然也會朝某些方麵想,疑心或有所消除。果不其然,她應答之後,門外人影便停止了敲門和詢問,走廊上重新恢複了安靜。
瓦蓮京娜隨後將昏迷的總經理抬至靠背轉椅上,脫掉他的皮鞋和長褲,擺在辦公桌右側,正對房門,來人一眼就能看到。她將靠背椅轉椅背對房門,角度稍稍偏右,可以看到總經理,的裸露的腿部,卻見不到人。她收拾好現場後,抽取茶幾上紙巾,邊擦嘴邊朝房門走去,遮擋麵容的同時也給人無限遐想。
她很快走到房門前,打開反鎖的磨砂玻璃門,閃身而出,沒有抬頭看來人,低聲說道:“五分鐘後再進去。”
她說完沒有關門,徑自轉身離去,將一臉茫然的來人留在門外,進退兩難。
磨砂玻璃門開著三分之一,可以清晰看到辦公桌右側地麵上長褲和皮鞋,當然還有總經理裸露的腿部,此刻進去絕對尷尬。靠背轉椅背對房門,來人看不到總經理的具體情況,也不敢發問,而午休即將結束,公司員工逐漸返回,走廊上很快就會有人出現。他不便進入辦公室,隨即關上磨砂玻璃門,低頭看表,五分鐘後再進入。
瓦蓮京娜離開總經理辦公室後,加快腳步,穿過走廊和辦公區,從容走出航運公司的大門,沒有引起任何懷疑。她已經整理好衣著,乘坐電梯抵達一樓大廳,順利離開蒙迪大廈,沿馬路西行。她前行幾十米後,拐入一條岔路,放慢腳步,等待庫洛夫前來接應。她已經在總經理的辦公室內安裝了微型攝像頭,可以遠距離監視監聽,查看對方反應,或許能找到線索。
沒過多久,一輛銀灰色寶馬轎車拐入岔路,靠左行駛,很快停在路旁。瓦蓮京娜隨即開門上車,坐在後排座上,拿起平板電腦,查看微型攝像頭的監視情況。庫洛夫繼續駕車前行,不久繞行至蒙迪大廈後麵的街道上,靠邊停車,熄火等候。他從車門的儲物格內取出兩瓶礦泉水,遞給瓦蓮京娜一瓶,自己打開一瓶喝著。
瓦蓮京娜謝過庫洛夫,暫時沒有喝水,點上一支煙,默默查看屏幕電腦屏幕。總經理還沒有醒,門外的男子已經進入辦公室內,正在想辦法弄醒總經理,看上去很著急。他顯然已認定總經理是在和公司女員工偷情,不敢聲張,也不知總經理為何昏迷不醒,報警或找人急救都不方便,隻好自己先試著弄醒。
微型攝像頭藏在辦公室角落裡的花架上,基本可以看到整個辦公室內情況,黑白圖像傳輸沒有延遲,聲音也很是清晰。瓦蓮京娜使用麻醉針的劑量並不大,總經理不久終於蘇醒過來,看到辦公室內隻有自己的秘書,暫時放心。他不久穿上褲子和皮鞋,坐在靠背椅上休息片刻,然後讓秘書打開辦公室的百葉簾,基本恢複正常狀態。
秘書很聰明地什麼也沒問,隻是將業務報表放在辦公桌上,說明情況,稍後便離開了辦公室。總經理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,坐回靠背椅上,邊喝咖啡邊翻看業務報表,但明顯心裡有事,注意力根本不集中。他很快放下業務報表,起身走到衣架前,掏出手機,不斷在室內踱步,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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