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36號!36號!找的他!找到他!……”
賈巴爾被這持續不斷的叫喊聲吵醒,睜開眼卻發現並沒有人喊叫,聲音來自腦海中,反複不停,極為頭疼。他重新閉上雙眼,用雙手捂住耳朵,試圖擺脫該聲音的困擾,卻無濟於事,它無孔不入。他努力回想發生了什麼,卻沒有絲毫記憶,隻有那神秘而討厭的叫喊聲,幾乎令人發瘋。
他不久被該聲音折磨的痛苦不堪,頭疼加劇,很快便陷入意識模糊的狀態中,各種古怪奇特畫麵不斷在腦海中閃現,感覺很清晰,卻又看不清楚,極為難受。此狀態也不知持續了多長時間,他再次睜開雙眼,緊盯天花板,眼神空洞無物,宛若植物人一般。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,他空洞眼神逐漸有了變化,伸手解開身上的束帶,坐起身來,扭頭查看房間的情況,不久便將注意力集中在沉睡不醒的醫生身上。
他稍後站起身來,卻因長時間躺在病床上,雙腿發軟無力,差點摔倒。他及時扶住病床,等待雙腿恢複力氣,可以正常行走,這才走到醫生身前。他失去了所有記憶,認不出醫生是誰,本能想叫醒對方詢問。可他剛伸手要推動醫生,腦中再度傳來熟悉的叫喊聲,仿佛就在自己耳邊,極為清晰。
“36號!36號!找到他!找到他!……”
不過這次和先前不斷,除了叫喊聲更真切之外,他腦中還出現清晰的畫麵,是一個擁有東方麵孔的年輕男子,與眼前的中年白人男子明顯不同。他閉上眼想擺脫討厭而可怕的叫喊,但毫無用處,而且畫麵感越來越清晰,東方麵孔的年輕男子應該就是36號,自己必須儘快找到他,結束這痛苦不堪的折磨。
賈巴爾很快睜開雙眼,空洞的眼神已經完全消失,代之而起的冷酷無情,並且充滿殺機。而此時中年白人男子剛好被驚醒,抬頭和他對視,很快變色,張開欲叫。他想也沒想,直接伸手抓住對方頭部,熟練扭動,隨即便聽到頸骨的折斷聲。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熟練地殺人,完全是本能的反應,以前可能受過專業訓練,但什麼也記得了。
他當前隻要一個目的,那就是找到36號男子,結束腦中耳邊無時不在的叫喊聲,太折磨人了。他隨後脫掉醫生的白大褂,麻利穿在自己身上,接著將屍體搬到病床上,用束帶固定好,最後蓋上薄被。他不久打開病床前的櫥櫃,找到一次性鎮定劑,撕掉包裝,取出針劑,藏在手中。
他準備好後,立刻踢翻折疊椅,然後半跪在地上,麵朝病床方向。
折疊椅翻倒發出較大的聲響,馬上引起門外看守的警覺,迅速推門而入,立時便看到醫生跪在地上,情況不明。他隨即開口詢問,醫生卻沒有回答,伸手指向病床,好像是賈巴爾出來什麼狀況。他沒有多想,立刻走到病床前查看,掀開蓋在賈巴爾身上的薄被,露出的卻是醫生麵容,頭部怪異地扭曲著,顯然頸骨折斷了。
看守立知上當,第一反應就是掏槍,可腿部突然傳來針刺般痛楚,轉眼便麻木不堪了。他清楚是被注射了鎮定劑,藥效發揮的很快,隨時都會昏迷過去。他視線已經開始模糊,但仍咬牙堅持拔槍,不求開槍擊中目標,隻求能及時報警。可是鎮定劑藥效比他預想中的要快,格洛克19型手槍剛從快拔槍套中抽出,人便栽倒在地,當場失去知覺。
賈巴爾隨手丟掉空針管,起身靠近看守,搜走他的手槍和備用彈匣,另外還有消音器。黑獄裡的看守經常乾“臟活”,消音器是必備的,隨身攜帶,有備無患。他迅速檢查一遍手槍,然後安裝上消音器,塞入白大褂的右側口袋裡,備用彈匣則塞入另一側。他把看守的屍體藏在病床下,然後看門而出,左右查看一下環境,發現左側幾十米外有人影晃動,遂邁步走了過去。
“36號!36號!找到他!找到他!……”
隨著賈巴爾不斷靠近人影,腦中叫喊有一次響起,而且漸趨強烈,不可遏製。他雙眼殺機怒湧,迅速握緊口袋內的手槍,不斷加速行進,很快靠近人影所在處。人影當然是負責看守郤龍的警衛,很快便聽到了腳步上,隻是走廊內光線不甚明亮,暫時看不清來人是誰。不過隨著來人走近,身上白大褂很是顯眼,除了醫生之外,沒人會穿。
兩名看守頓時放心,握住槍柄的手也隨即鬆開,扭頭看著逐漸靠近的醫生,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兒,卻又說不出來。他們雖然和醫生都很是熟悉,但今晚情況特殊,而且36號犯人很重要,不得不提高警惕。他們見醫生低頭快步急行,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,忍不住開口詢問,但醫生卻沒有回答,隻是快步靠近。
兩名看守很是負責,其中一人立即迎上去詢問,同時也有查驗身份的意思,確保安全。可不等該看守靠近醫生,寂靜的走廊上便響起消音武器的噗噗聲,連續多次。該名看守當場悶哼倒地,胸腹中槍,掙紮難起。醫生快步從中槍的看守身旁走過,冷酷對準其頭部補槍,當場擊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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