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納特沒想到廢棄工廠區的下方會有地下河,而且格拉維奇等人還準備了橡皮快艇,一共兩艘,停靠在地下河岸邊。橡皮快艇旁邊已經有人在等候,加上撤出來的人員,一共十人,乘坐兩艘橡皮快艇綽綽有餘。其餘人員則留在廢棄工廠內阻擋聯邦特警,掩護格拉維奇等人撤退,除非被擊斃,否則絕對不會後撤。
喬納特當然清楚馬薩耶夫旅的人員以悍不畏死著稱,同時也特彆殘忍,尤其是對待俘虜,常常會活著砍掉他們頭顱,以此炫耀。他們因此也遭到e國特種部隊的重點“照顧”,每次清剿都很少留活口,雙方間仇恨已經無法化解,見麵就是你死我活,沒有任何例外。另外,每一名死去的馬薩耶夫旅士兵的家屬,都會得到十萬美元補償,指揮官翻倍,資金來源不明,極有可能來自國情報局。
格拉維奇和手下都配備ak—74突擊步槍,金屬折疊槍托並未展開,斜背身後,快速登山橡皮快艇。喬納特也分得一支ak—74突擊步槍和一件戰術防彈背心,衣服也換成了e國聯邦內衛部隊的作戰服,黑色高腰軍靴,大小合適。他坐在第二艘橡皮快艇上,突擊步槍斜背身後,戴著頭盔和麵罩,隻露雙眼。
格拉維奇乘坐第一艘橡皮快艇,並親自負責操控,前方架設一挺pk通用機槍,子彈上膛,隨時可以開火。兩艘橡皮快艇不久啟動,快速在河麵上航行,轟鳴聲充斥整個地下河,遠遠傳開。地下河內一片漆黑,橡皮快艇上安裝中探照燈,打開之後,刺目的光束可以照射數百米,很是明亮。
地下河的河水十分渾濁,橡皮快艇開過時,水浪翻卷,泥沙湧現,其中還夾雜著碎磚塊,令人十分擔心發動機的螺旋槳被弄壞。兩艘橡皮快艇順著地下河高速行駛,很快轉過幾處彎道,後麵入口完全看不到了。格拉維奇似乎很熟悉地下河,始終保持高速行進,中途遇到不少岔道,完全不予理會,徑直開過。
大約行進了半個小時,格拉維奇突然減速慢行,先後關閉探照燈和發動機,命令手下戴上夜視儀,使用碳纖維船槳劃動橡皮快艇。前方的水麵的明顯收窄,河水深度也逐漸變淺,劃動前行幾十米後,橡皮快艇終於擱淺。格拉維奇示意大家下船,然後將橡皮快艇拖到岸上的隱蔽處,遂沿著河道徒步行進,目的地不明。
格拉維奇和手下分出三組行進,中間一組四人,前後兩組各三人,保持安全距離,沉默前行。相互間的聯絡全部用手勢,單兵電台全部處於關閉狀態,儘量發出任何聲響,估計距離出口不遠了。喬納特走在中間一組,ak—74突擊步槍已取下,打開金屬折疊槍托,握在手中,行進間保持應有的警惕。
他發覺格裡維奇的撤離計劃十分完備迅速,之前肯定進行過演練,而且不止一次,否則不會撤離的如此快捷。他在地下河內完全失去了方向感,不清楚目前是否已離開了廢棄的工廠區,不過可以肯定聯邦特警暫時追不上來,除非他們也攜帶著橡皮快艇。格拉維奇和手下雖然屬於民兵的性質,可從目前情況來看,實戰經驗相當豐富,不然早就被清剿乾淨了。
大家沿著河道行進了數百米,格拉維奇打出停止前進的手勢,並示意大家蹲身警戒,情況不明。喬納特也戴著夜視儀,可是前方是個彎道,看不見遠處情況,不過能感覺到有冷風吹入,空氣也變得新鮮起來。他判斷是靠近地下河的出口了,但是地麵上卻沒有一點水,軍靴踩上全是碎石,
格拉維奇不久帶著兩名手下前行偵察,很快消失在彎道後,腳步聲也很輕,稍後便什麼也聽不到了。大概過了十幾分鐘,前方人員起身前行,喬納特等人及時跟上,始終保持安全距離,槍不離手。他們走出不遠,地下河儘頭到了,前方被土石堵死,沒有去路。地下河由此真的進入地下,通向哪裡不清楚,但人肯定是無法通過的。
喬納特扭頭四下搜尋格拉維奇之際,河道上方卻有繩索垂下,隨後單兵電台內傳開格拉維奇的聲音,命令大家順著繩索爬上去,原來出口在上方。格拉維奇手下當即依次緣繩而上,動作很熟練,顯然是受過專業的訓練。他抬頭望去,一片暗綠色中,頂部出現一個寬約兩米的入口,形狀很不規則,也不知通向哪裡。
喬納特第五個緣繩而上,爬升十幾米後,被人拉起,進入一條狹窄低矮的通道中,看上去像是廢棄的下水道。拉拽他的人示意不要停留,繼續前行,通道很是狹窄,兩人勉強能並行,剩餘的空間很小。他起身斜背突擊步槍,彎腰而行,不久便走到一個豎井前行,出口有人在等,打手勢示意他暫時不要順著鐵梯往上爬。
他站在豎井內,安靜等待,同時傾聽外麵動靜,好像有車輛經過的聲響。他等了幾十秒,對方示意可以行動了,遂沿著豎井內部鐵梯爬行上,很快自出口鑽出。豎井外是一片茂密的樹林,地麵所有積雪,腳印雜遝,逐漸朝遠處延伸過去。他同樣沒再豎井出口停留,順著腳印彎腰潛行,稍等抵達一處製高點下方,頂部有人潛伏偵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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