亨利的電話是在第二天上午九點打來的,郤龍和克洛薇還在被中繾綣,手機鈴聲響了多次才拿起接聽。克洛薇貓一般膩在郤龍身旁,什麼也沒穿,光澤的肌膚質感極佳,令人愛不釋手。郤龍和亨利的通話很簡短,約定下午一點見麵,地點在蘇黎世湖東南麵的鬆林內,克洛薇也必須在場,弗朗索瓦上校隻相信她。
郤龍結束通話,繼續抱著克洛薇,等待殘存的困意消除,同時告訴她電話內容,商量應對辦法。雙方見麵是肯定的,但不排除有危險可能,需要特彆小心。弗朗索瓦上校很可能也參與了武器走私,否則不會知道內情,一旦查明情況,就算已經退役和移居他國,恐也難免牢獄之災,因此隨時都會有意外發生。
郤龍不想貿然前往見麵地點,最好提前查看一番,不過開車前往太過明顯,準備從蘇黎世湖方向靠近偵察監視。兩人隨後起床,洗漱完畢,換好衣服,帶著背包離開酒店,駕車進入市中心。兩人在市中心繞行了多圈,確定沒有跟蹤者,遂開往湖邊的碼頭,租了一艘快艇,前往見麵地點附近。
郤龍會駕駛快艇,但沒有相關的證件,無法單獨駕駛,隻能雇傭當地的專業人員駕駛。他和克洛薇偽裝某雜誌的攝影師,專門來蘇黎世湖拍攝冬季景色,用來做封麵,因此特意在市去購買了長焦鏡頭。克洛薇本身就是記者,攝影水平很不錯,坐在快艇上熟練使用數碼相機拍照,拍出來來得照片具有專業水準。
快艇二十多分鐘後抵達蘇黎世湖東南方向的水麵上,距離鬆樹林一公裡左右,視線很清晰。郤龍讓快艇駕駛員減速慢行,保持當前的距離,便於克洛薇拍照,自己同時用望遠鏡觀察。湖岸上鬆林十分茂密,不過有人工修建的通道,可供遊客和當地人進出,夏季則是野餐消暑的佳所。
長焦鏡頭可以拍攝到鬆林內的情況,通道上殘留著積雪,遊客也不多,沒發現什麼異常,是個理想的見麵場所。今天湖麵上遊船和快艇不多,長時間停留在鬆樹林附近很顯眼,容易引起懷疑,如果弗朗索瓦上校和朋友提前抵達的話。而且鬆林的麵積很大,僅靠在湖岸邊偵察遠遠不夠,繼續停留意義不大。
郤龍不久讓駕駛員操控快艇離開鬆樹林,然後返回碼頭,乘車前往鬆樹林,中途在小鎮的餐館匆匆吃過午飯。兩人提前半小時抵達見麵地點,沃爾沃轎車停在鬆樹林步行道的入口處,下車徒步進入,沿著步行道均速行進,不久便深入森林內。中午十分,鬆林內的遊客不多,一路上僅碰到三四人而已,十分安靜,鳥鳴聲極為清晰。
十分鐘後,郤龍和克洛薇來到見麵地點,路旁的靠背長椅後麵有標號,如果遊客迷路,可以通過標號確定方向,也能打電話求助。郤龍走過去確定一下標號,057號沒有錯,正是亨利通知的會麵地點。這裡屬於一條岔路,四周林木茂密,很少有遊客出現,相對偏僻,非常適合會麵交談。
時間很快接近下午一點,步行道上始終不見有人影出現,氣氛難免有些緊張,有可能是陷阱。郤龍鎮定自若,帶著克洛薇躲在附近鬆樹後,g36c突擊步槍已從背包內取出,放在樹乾後隱藏,子彈上膛,隨時可取用。克洛薇的p7a1衝鋒槍也同樣取出,藏在外套內,小半截消音器露在外麵,並不明顯。
郤龍和克洛薇身穿情侶裝,躲在樹後似在親吻,就算有遊客經過,也不會引起懷疑。一點過五分,郤龍手機終於響了,掏出查看,號碼陌生,估計是亨利打來的。郤龍迅速點擊屏幕接聽,果然是亨利聲音,要求克洛薇單獨留在靠背長凳上,弗朗索瓦上校隻想和她單獨交談,無關人員撤至百米之外,否則上校不會出現,見麵取消。
郤龍擔心克洛薇安全,本想拒絕,但克洛薇堅持自己留下了,這是唯一線索和機會,不能錯過。郤龍看克洛薇態度堅決,自己也不便說什麼,畢竟弗朗索瓦上校是唯一的線索。好在亨利沒說不能帶武器,克洛薇隨身攜帶著衝鋒槍和轉輪手槍,足以自保,時刻保持警惕,發現情況不對,馬上開槍示警。
郤龍隨即把g36c突擊步槍裝入背包內,叮囑克洛薇多加小心,遂轉身離開,退出百米之外,找一處視線良好的觀察點潛伏。他可以清晰看到坐在長椅上的克洛薇,四周暫時沒有人員出現,不知弗朗索瓦上校身在何處。郤龍取出突擊步槍,躲在樹後監視觀察,接應克洛薇的路線已經確定好,如有意外,能以最快速度抵達現場。
不久之後,一名身穿黑色羽絨服男子出現在步行道上,均速朝靠背長椅走來,兜帽拉起,低頭而行,看不清相貌。郤龍持槍瞄準逐漸靠近克洛薇的男子,快瞄鏡鎖定胸腹要害,發現不對,果斷開槍,絕不猶豫。現場周邊看不到任何遊客,突擊步槍上安裝著消音器,槍聲不會傳多遠,十分安全。
男子很快走到靠背長椅前,坐下摘掉兜帽,露出真實麵容來,輪廓和弗拉索瓦上校額照片很像,就是年紀至少大了七八歲。弗朗索瓦上校退役超過十年,相貌當然會有變化,差不多接近六十歲,頭發已經花白了。他很快伸手介紹自己,同時道歉說道:“對不起,克洛薇小姐,讓您久等了,我也是沒辦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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