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貝爾被民居外麵的槍聲驚醒,第一時間掀開毛毯下床,烏茲衝鋒槍隨身攜帶,睡覺時也不例外。他光腳走到窗戶前,躲在旁邊,小心撩起窗簾,露出些許縫隙,偷眼觀瞧。民居外的街道上有不少平民快速跑過,手裡拿著棍棒,情緒似乎很激動,大聲叫喊著,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他感覺情況不太妙,果斷從窗前退開,火速換上鞋襪,來不及洗漱,直接下樓詢問烏雷。他需要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,是不是跟任務有關,安全屋是否還安全。烏雷不會說英語,但會說有口音的法語,因為他曾經阿爾及利亞工作過十幾年,後者的通行語為法語。兩人隨即用法語交談,原來庫比亞大選的結果半小時剛剛公布,現任總統卡菲爾獲得連任,得票率超過85%,具有壓倒性的優勢。
反對派當然指責大選舞弊,要求在國際社會的監督下重新投票,並號召支持者上街遊行示威,直到重新進行大選。庫比亞各大城市隨後相繼爆發示威遊行,嚴陣以待政府軍警當然展開鎮壓,雙方爆發激烈衝突,示威遊行很快就變成騷亂,大量商店和公共實施被洗劫和搗毀,局勢失控。
阿貝爾對這種情況太熟悉了,典型的西方大國乾涉手段,外交方麵肯定已經開始公開支持庫比亞的反對派,軍事打擊也應該準備好了,就等出現大規模傷亡了。外麵街頭已經響起了槍聲,估計情況正在持續惡化中,他懷疑還有繼續執行任務的必要,而且能否安全撤離都是問題,薩卡究竟去哪兒了?
烏雷知道情況有限,民居內也沒有電視,阿貝爾手上隻是一部功能性手機,根本無法及時了解外麵的情況,隻能耐心等待。他不久返回二樓臥室,取出背包內r93狙擊步槍,仔細檢查一遍,包括0。338英寸的子彈,確保沒有任何問題。街頭的槍聲還在持續,但並未加劇,可市區內四處冒煙,顯然是示威者點燃了易燃物品,增強混亂的氣氛。
中午時分,街頭槍聲和叫喊聲逐漸減弱,似乎是軍警控製住了局麵。薩卡半小時後匆匆趕來,直接上樓進入阿貝爾的臥室,讓他做好準備,任務隨時開始。阿貝爾已經檢查好武器裝備,無需再準備什麼,隨時可以行動。他沒有問具體什麼任務,薩卡現在肯定不會說,屆時自知。
阿貝爾對完成任務有信心,不過目前情況下,能否安全撤離是個問題,當即詢問薩卡道:“街頭上情況怎麼樣了,怎麼聽不到槍聲了?”
薩卡很快說道:“卡菲爾同意和反對派領袖巴迪哈姆麵談,商討有關重新投票的問題,地點在首都加西波裡,時間為明天上午十點,國際社會的代表也會出席。巴迪哈姆也不想讓遊行變成騷亂,同意和卡菲爾麵談,避免局勢失控。他在民眾中威望很高,所以示威者才停止遊行,並非軍警有能力控製局麵。”
阿貝爾冷笑道:“這種情況下的見麵,能有多少誠意!”
薩卡道:“卡菲爾有沒有誠意不重要,關鍵是國際社會代表出席,巴迪哈姆不得不去,畢竟沒有西方大國的支持,他很難有今天局麵。”
阿貝爾在外籍軍團服役時,執行過多次秘密行動,都是跟國際政治有關,對此較為了解,很快說道:“看來國際社會內部還沒有達成統一意見,有人反對武裝乾涉,否則根本不有什麼麵談的可能性。”
薩卡似乎知道內情,但對此不置可否,神色如常地說道:“這不是我們能解決的問題,還是專心準備任務吧。”
他隨後沒多少什麼,離開臥室下樓,不久傳來他用當地語說話聲音,好像是在和重要的人通電話,完全聽不懂說些什麼。阿貝爾不久下樓吃午飯,大餅配烤肉,沒有酒隻有甜茶和飲料。他喝不慣甜茶,選擇了可樂,儘管不是冰鎮的,但至少比甜茶味道要好。三人吃飯是沒有任何交談,氣氛顯得有些沉重,好在很快被手機鈴打破。
薩卡使用的也是功能性手機,很快掏出接聽,同樣是用當地語和對方交談,語速也很快。烏雷應該能聽懂,但卻一直在吃飯,似乎並不關心。阿貝爾則根本聽不懂,索性也低頭吃飯,不去有意傾聽,避免已經薩卡的懷疑。薩卡和對方通話的時間不長,還不到一分鐘,掛斷電話後,直接用英語告訴阿貝爾,一小時後出發。
黑色警用皮卡車均速穿過濃煙彌漫的街道,可以清晰看到燃燒垃圾和輪胎,路邊汽車也被燒得隻剩車架了。阿貝爾身穿黑色警用作戰服,戴著同色頭盔和麵罩,站在皮卡車的車廂內,操控一挺pk通用機槍,警惕觀察街道上情況。薩卡和烏雷也是同樣的裝束,前者負責駕駛皮卡車,後者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,手持aks突擊步槍警戒。
遊行人群基本已經散去,但軍警仍留守主要街道,嚴加方便,尤其是市政府辦公地點附近,隨處可見警車和軍車。市長剛剛下達戒嚴令,從現在開始,48小時內,任何平民不得外出,否則會被直接逮捕,拒捕者軍警可當場擊斃。薩卡駕車穿過數條街道,逐漸靠近西城區,中途遇到多個軍警的檢查站,沒引起任何懷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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