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貝爾半夜被持續不斷的爆炸聲驚醒,本能伸手摸出枕下的p229手槍,起身下床,光腳走出窗戶前,撩起一角窗簾,偷眼朝爆炸聲傳來的方向望去。市區西麵的公路上火光閃爍不停,不斷有子彈朝空中射擊,橘紅色射線十分明顯,但是卻看不到空中有任何目標。他的位置雖然居高臨下,可距離公路上爆炸現場較遠,很難看清楚情況,不過判斷一定是空襲造成的。
沒過多久,夜空中便傳來戰鬥機掠空飛過的轟鳴聲,儘管看不到任何蹤跡,但聽聲音像是陣風艦載機,看來西方大國的武裝乾涉開始了,f國是急先鋒。他在外籍兵團服役時,曾經在航母上接受過訓練,對陣風艦載機的轟鳴聲很熟悉,應該不會聽錯。既然陣風艦載機出動了,公路上目標一定是趕來增援的政府軍,沒有空中掩護,完全就是活靶子,輕武器對空射擊完全是在浪費子彈,根本威脅不到陣風艦載機。
陣風艦載機攜帶空對地導彈射程達到150公裡,完全可以在戰區外距攻擊,根本不用飛抵目標上空。現在能聽到陣風艦載機的掠空聲,一定是在使用精確製導炸彈攻擊,價格更便宜,同時也說明庫比亞政府軍防空雷達和導彈已經被摧毀了,對手擁有的絕對的製空權,雙方實力完全不對等。
不過城區西部仍有密集的槍聲傳來,說明至少有部分政府軍的地麵部隊突入,正在和自由軍交火,情況不明。阿貝爾擔心酒店被誤炸,穿著睡衣出門去找工作人員詢問情況,發現整個酒店已經停電,電梯無法運行,隻能走樓梯下樓。他沿樓梯走到13層,發現很多住客被酒店保安和自由軍戰士堵在樓梯間,大聲讓他們返回各自房間,解釋飛機來自來支持自由軍的國家,不會轟炸民用設施,不用擔心。
住客們半信半疑,但自由軍堵住樓梯不放行,而且攜帶著突擊步槍,大家也不能硬闖,隻好提心吊膽地返回各自的房間,很難再睡著。阿貝爾不久也返回頂層房間,選擇躺在臥室的牆角休息,萬一被誤炸,也能最大限度地保護自己。他相信陣風艦載機不會轟炸民用設施,可政府軍就不好說了,地麵的火炮完全可覆蓋整個城區,威脅很大。
阿貝爾握住手槍閉目養神,逐漸在持續爆炸聲和槍聲中睡著了,一直睡到天亮才醒,槍聲和爆炸聲都停止了。他起身簡單洗漱,內衣褲也都乾了,遂穿好衣服,帶上背包,下樓去吃早餐。他刮掉了胡子,剪短了頭發,戴上平光眼鏡,遮擋犀利的眼神,看上去也有幾分記者的模樣。
酒店目前還能穩定供應一日三餐,但種類很少,吃飽沒問題,味道則不敢恭維。阿貝爾吃過早餐,得知自由軍已經擊退的政府軍援兵,城外的公路上遍布裝甲車和軍車的殘骸,很多記者已經趕過去采訪了。他不久也搭乘一輛自由軍的皮卡車前往,車廂內安裝一挺德什卡12。7毫米重機槍,內部尚留有不少未清理乾淨的彈殼。
武裝皮卡車在城區內快速行駛,沿途的街道一片狼藉,到處都是垃圾,被燒毀車輛還再冒著餘煙,空氣中氣味很刺鼻。不過自由軍已經開始著手恢複城區內秩序了,主要路口都有士兵把守,禁止民眾再搶掠商店,損毀公共設施。不少自由軍的士兵也換上三沙迷彩作戰服,三色袖標仍戴著,更容易辨認。
多輛武裝皮卡車不久開出市區,駛入沿海公路,很快看開到路麵上散落裝甲殘骸和屍體,綿延至少好幾公裡。皮卡車不久開下公路,越野而行,帶起大量沙塵,稍後抵達空襲現場核心區。現場和阿貝爾猜想的一樣,陣風艦載機果然使用了精確製導炸彈,路麵上彈坑就是明證,至少有二三十個。
空襲核心區也是政府軍裝甲車最集中的區域,從現場殘骸散落數量來看,估計至少有二十輛以上,當然還是數量更多軍用卡車。阿貝爾等記者跳下皮卡車,快步進入現場,不斷舉著相機拍。裝甲車的殘骸變形嚴重,其中幾輛裡麵還有政府軍的屍體,殘缺不全,並且經過火燒,已經辨認不住本來相貌了。
過了約有十分鐘,停靠在路邊武裝皮卡車突然開動,加速朝南麵的沙漠深處開去,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。阿貝爾來不及上車,隻能跑步跟上皮卡車,很快也進入沙漠抵達,一路南行。他和幾名記者深入沙漠數百米後,爬上一處沙丘,耳邊百年傳來密集槍聲,武裝皮卡車身影在遠處閃現,正在圍攻一處輸油管道的加壓站。
加油站外停靠了兩輛btr—80裝甲輸送車,其中一輛炮塔在空襲中嚴重受損,主武器14。5毫米口徑重機槍被廢掉,隻剩兩挺7。62毫米口徑的通用機槍。另外一輛看不出任何異常,隻是車身遍布彈痕而已,炮塔運行正常,持續不斷地輸出凶猛的火力。兩輛裝甲車運輸車應該是沒油了,僥幸逃過空襲,進入沙漠深處,依托鋼筋混凝土築成的加壓站進行拚死抵抗。
政府軍士兵將兩輛裝甲輸送車停在加壓站的大門前,車頭朝前,呈三角形,全力阻擊自由軍的靠近。留守外圍的政府軍士兵約有十幾人,機槍手在車內操控輕重機槍射擊,其餘人呢躲在車後,手持ak—103突擊步槍射擊。這些政府軍士兵身穿全地形數碼迷彩作戰服,配備戰術防彈背心和凱夫拉頭盔,臂章為純綠色加兩道交叉的閃電,正是庫比亞政府軍中最精銳的第23裝甲旅,由總統的卡菲爾的小兒子統領指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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