郤龍的目的地是該國的國際機場,按照目前的車速,一個小時內能趕到,如果不出意外的話。他的機票已經預定了,晚上七點的飛機,時間綽綽有餘。豐田陸巡開上公路後,來往的車輛漸多,其中有不少是往港口運送貨物的大貨車,呼嘯而過,速度相當快。司機卻不減速,不斷熟練而驚險地超越大貨車,甚至不惜逆行,幾次都險些撞上。
大貨車司機氣得不斷按喇叭,而且還探出頭來咒罵,儘管聽不懂,可顯然是氣急了。司機卻嘿嘿直笑,然後豎起中指回應對方咒罵,一臉得意的表情。郤龍感覺對方是在故意試探自己,當然也有賣弄車技的意思,非洲人都喜歡表現自己,而且不能用常理來判斷。他的神情始終鎮定自若,甚至連安全帶都解開了,似乎很相信司機。
司機超越多輛大貨車後,前方的路況較為平坦,遂加速前行,不久便開出七八公裡,距離國際機場越來越近了。他五分鐘後拐上一條岔路,直通國際機場,預計二十分鐘後會抵達。進入機場前要經過警方的檢查站,儘管該國局勢很安定,但周邊鄰國確實暗流湧動,軍警加強戒備也很正常。
距離國際機場還有三公裡時,前方出現警方的檢查站,等候檢查車輛排起了長隊,至少有幾十輛。司機很快將豐田陸巡停在隊尾,拿出一盒萬寶路香煙,打開取一至點燃,然後將煙盒遞給郤龍。後者擺手示意不會,但不介意對方抽煙,然後從小冰箱內取出一瓶冰鎮喝口,打開喝了一大口,很是涼爽。
當地氣溫很炎熱,豐田陸巡沒開空調,停車後感覺很熱,身體很快就出汗了,喝罐冰鎮可樂相當舒服。檢查站警察全部荷槍實彈,盤查也很嚴格,包括車輛底盤都要進行檢查,防止暗藏危險物。郤龍他們等了半天才輪到檢查,除了查看護照外,背包和拉杆箱也要打開檢查,相當仔細。
拉杆箱是司機給郤龍準備的,裡麵都是一些旅行用品,沒有違禁品,很快就通過了警方的檢查。豐田陸巡不久被放行,很快開至國際機場,直接停在三號航站樓前。郤龍開門下車,沒讓司機下車,自己打開後備箱,取出拉杆箱,揮手作彆。他注視豐田陸巡開出國際機場,隨即將進入航站樓,在內部商店內重新買了一個行李箱,當然還有換洗衣物等物品,以防萬一。
郤龍雖然對司機的印象不是很好,但相信副大隊長鄭華找此人來送自己是有原因的,說明對方值得信任。不過為了安全起見,還是要更換行李箱,無法確定裡麵是否有跟蹤器,也沒時間進行仔細檢查,而且環境也不允許。他並沒有丟棄舊行李箱,而是直接在航站樓裡辦了托運,目的地是法國。
如果舊行李箱內有跟蹤器,可以用來迷惑對方,讓他們跟錯方向,這也是外勤特工常用的反跟蹤手法。郤龍隨後去服務台領了預定的機票,然後通過安檢,進入候機大廳等候,同時觀察有無跟蹤者。晚上七點,飛往目的地的客機準時起飛,預計三小時抵達,因為需要避開一些危險區域。
夜裡十點,客機按時降落在n國首都比勒內斯堡國際機場,停靠在五號航站樓停機坪上。郤龍不久起身,肩挎背包,跟隨乘客下機,進入航站樓安檢出關。他的護照沒有問題,背包內也沒有任何違禁品,很快通過安檢和海關的檢查。他不久拖著行李箱走出航站樓,乘坐出租車前往市區,夜間公路上的車輛不多,一刻鐘後便進入了市區。
進入市區後,馬路上的車輛明顯增多,燈光閃爍,街道上行人也不少,夜生活相當豐富。出租車熟練地在市區內繞行,半小時後停在維多利亞大酒店門前,據說一百多年曆史了。郤龍用現金付賬下車,行李箱交給服務生,進入走出酒店大廳,來到前台辦理入住手續。他已經預訂了房間,出示護照便可,很快就拿到了門卡,房間在七樓。
郤龍乘坐電梯抵達七樓,房間號為714,找到後開門進入,熟練檢查房間,確保沒有問題。服務生不久把行李箱送來,他付小費送走對方,行李箱放在臥室內衣櫃內,暫時用不到。他稍後取出手機,撥打線人的號碼,準備今晚就見麵,儘快展開搜尋行動。史密斯從就是從這裡飛往恩乾達的,一定會留下什麼線索,但卻不知要從何查起,線人很重要。
他很快撥通線人的手機,可始終無人接聽,直至自動掛斷。他隨後每隔五分鐘打一次,連續四次都無人接聽,情況有點不妙。線人知道他要來,是鄭華親自通知的,隻是不清楚具體時間和線路而已,以防萬一。線人絕不會拒接電話,很可能是出事了,雙方聯係不上,局麵變複雜了。
他的手機是經過軍用級彆加密的,如果線人被劫持,對方也無法查到自己的位置。他沒有繼續撥打線人的手機,然後及時聯係鄭華,說明情況,準備連夜前往備用的接頭地點查看。
鄭華在n國工作過較長的時間,對比勒內斯堡市十分熟悉,建議郤龍明天再去備用的接頭地點查看,夜間人少,容易暴露。線人不接電話很可疑,必須假設他已經被對方控製,並說出實情,備用街頭地點很可能有埋伏。鄭華和宋琦原本定於明天乘坐飛機前來會合,但臨時有事無法成行,估計至少要晚上兩天,目前隻能靠近郤龍自己追查線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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