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昏迷了一個小時才醒過來,感覺很是頭疼,躺在地上等了一會兒,這才睜眼查看書房內情況。他手腳再度被塑料束帶捆住,但是嘴巴和眼睛沒有纏上鋁箔膠帶,而且天色已經大亮,書房內光線並不昏暗。他首先查看保險櫃,和預想的一樣,空空如也,隻有地麵上散落著一些零鈔,金塊則一個不剩。
他隨後掙紮著朝書桌挪到過去,然後反手打開底層抽屜,取出裡麵的裁紙刀,割斷手上的塑料束帶。他左手拇指蓋被翹掉了,一動就疼,但還是咬牙忍住,弄斷塑料束帶,也包括腳上的。他被塑料束帶捆綁了很久,血液流通不暢,暫時無法站起。他背靠書桌而坐,看著空空如也的保險櫃,眉頭緊皺,眼神很複雜。
他名叫布萊克,原本是y國某銀行的高管,因挪用儲戶存款而被開除,隻能前來n國謀生。他經人介紹和黑幫搭上了關係,利用自己知識和經驗,負責將黑幫洗白並進行管理和投資,數額非常龐大。保險櫃內一共有五百多萬美元,還有價值相差不多的黃金,總額高達千萬美元。
這些錢原本計劃前天就運走的,結果因警方強力打擊黑幫的緣故,暫時存放在彆墅內,什麼時候運走另行通知。布萊克沒想到會被搶劫,上千萬美元就這麼沒有了,如果跟黑幫老大解釋,肯定不會放過自己,還有妻子。他越想越後怕,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必須儘快想出應對的辦法來。
布萊克不久站起身來,從保險櫃內取出手槍,儘管知道搶劫者已經走了,但還是要有所防備。他快速下樓,查看一遍客廳和車庫,發現寶馬7係轎車不見了,必定是被搶劫者開走了。他隨後前往妻子被關押的房間,發現她也已經蘇醒過來,正在不斷掙紮。他很快弄斷捆綁妻子手腳的塑料束帶,去掉封堵嘴眼的鋁箔膠帶,然後扶著妻子走到客廳內,坐在沙發上。
布萊克已經恢複了鎮定,去廚房熱好咖啡,端過來遞給妻子一杯。他隨即坐在一旁,小口啜飲熱咖啡,g19手槍放在茶幾上,沉默不語。布萊克妻子受驚過度,身體不斷顫抖,喝完一杯熱咖啡後,情況好了許多,遂開口詢問布萊克道: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,是誰綁架了我們?”
布萊克搖頭道:“他們帶著黑色麵罩,身份不明,不過黑幫的錢和黃金全部被劫走了。”
妻子也預想到是這個結果,忍不住問道:“你如何跟黑幫解釋?”
布萊克聳聳肩道:“隻能實話實說。”
妻子皺眉道:“他們會相信你?”
布萊克苦笑道:“沒有更好的辦法。”
妻子道:“接下來怎麼辦,要不要報警?”
布萊克果斷說道:“絕不能報警,你趕快收拾一下行李,馬上開車去機場,訂最近機票飛往歐洲,暫時不要和任何熟人聯係。”
妻子也清楚丟了這麼一大筆錢,黑幫肯定不會放過他們,立刻說道:“我們一起走,現在應該還來得及。”
布萊克連連搖頭道:“不行,一起走誰也走不了,必須有人拖住黑幫才行。”
妻子急道:“你跟黑幫如何解釋我獨自離開,他們肯定會殺了你的!”
布萊克很是冷靜,馬上解釋道:“我可以告訴他們,你被搶劫者帶走了,目的是不讓我報警或通知警方,他們就算懷疑也找不到證據。”
妻子覺得這個理由較為合理,但還是擔心布萊克的安全,猶豫說道:“我還是希望能一起走。”
布萊克看著妻子說道:“一起走真的很危險,目標也大,不能冒險。你用準備好的假護照和信用卡購買機票,戴上假發,儘量避開監控攝頭,以防萬一。另外,瑞士銀行保險箱的賬號還記得吧?”
妻子明白布萊克的確不能一起走,點頭道:“賬號從未忘記過,我如何與你聯係?”
布萊克道:“我會用電子郵箱聯係你的,千萬彆打手機,而且把現有電子設備全部丟掉,等到了歐洲再買新的,防止被定位跟蹤。”
妻子點點頭,沒再說什麼,起身上樓收拾行李,準備儘快離開。從布萊克為黑幫工作之後,兩人便製定應急計劃,為的及時發生今天這種情況,因此才會太過慌亂無措。布萊克為黑幫工作了四年,主要是管理非法所得,將其洗白而進行投資,變成合法的收益。他當然也從中黑了不少錢,存放在瑞士銀行的保險箱內,以備不時之需。
十分鐘後,布萊克站在二樓書房窗戶後,注視妻子駕駛奔馳g400越野車離開,直至消失在轉彎處。妻子中途會將奔馳g400越野車丟棄在市區內,然後乘坐出租車前往機場,一切順利的話,兩小時內就能登機離開。他沒有收拾現場,儘量保持原樣,黑幫分子肯定會前來查看的,不知自己的應對辦法是否可行。
布萊克見過黑幫老大多次,非常清楚對方極為精明,同樣也相當殘暴,如果有人敢欺騙他,下場一定會很慘,尤其是自己人。他知道黑幫勢力很龐大,自己就算能逃離n國,對方也會窮追不舍,而且還會傷害自己家人,留下來是最好的選擇,否則真就說不清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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