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博士,前麵應該就是庫加馬河了!”非洲裔助手塞米起身手指前方,興奮地說道。
“沒錯,庫加馬河就在前麵。”貝爾斯熟練操控著快艇在河麵上航行,警告助手塞米,“不要站起來,坐好,河口附近水流湍急,掉下去就會喂鱷魚!”
“看不到鱷魚啊?”塞米四下張望,不過還是聽話坐好了,神情依舊很興奮。他不是第一次陪同貝爾斯博士沿紮伊爾河進行科學考察了,但卻從未深入上遊地區,尤其是神秘的庫加馬河。該河位於岡果盆地的中心區域,四周全是茂密的熱帶雨林,沒有道路可通行,隻能坐船進入,生存條件很惡劣,連當地的土著人也很少靠近。
貝爾斯對塞米的興奮表現並不奇怪,自己十年前首次來到這裡也一樣,完全被它原始的美麗所吸引,之後便再也沒有離開過。他在大學時對動植物就很感興趣,不過專業卻是物理,後來加入了y國軍情局,但興趣始終未減。他十年前執行任務來到這裡,任務完成後便辭職了,定居下來,專心研究這裡動植物,並獲得了博士學位。
快艇不久便靠近了庫加馬河的河口,水流果然變得湍急起來,衝擊得艇身不斷搖晃,好像隨時都會翻覆。塞米也變得很是緊張,雙手抓緊船舷,真的很擔心快艇會翻覆。他是學動植物專業的,今年就會從首都大學畢業,正在準備畢業論文,陪同貝爾斯博士前來考察,也有收集資料的意思。
塞米清楚河口附近不會有鱷魚,但聽說庫加馬河裡有食人魚,落入的確非常危險,恐怕連獲救機會都沒有,儘管身上穿著救生衣。好在貝爾斯駕駛快艇技術非常熟練,及時避過湍急河水,不久成功駛入庫加馬河內,一路加速航行。庫加馬河是紮伊爾河最大的支流,兩岸的植被非常茂密,許多地方都是人跡罕至,成為動植物的天堂。
貝爾斯和塞米此行的目的,是追蹤觀察一種叫霍加狓的珍稀動物,主要活動區域是熱帶雨林和高山森林。霍加狓是上世紀初才被發現了,模樣很像長頸鹿和斑馬的結合體,數量稀少,而且行蹤不定,更讓它顯得極為神秘。貝爾斯三年前就開始研究霍加狓,但始終沒有發現過它,而庫加馬河則是經常活動的區域。
貝爾斯曾多次深入庫加馬和尋找霍加狓的蹤跡,並在它可能出現的區域設置了紅外相機,希望能拍攝到它的影像。他雇傭當地的土著人定期查看紅外相機和更換電池,有線索及時通知自己,畢竟要搜尋的區域太廣闊,一個人肯定完成不了。兩天前,他接到了當地土著的電話,說紅外相機拍下來霍加狓的影像,但不敢確定。
這是三年來首次有霍加狓的線索,貝爾斯當然非常高興,連夜收拾行裝,並給塞米打電話。兩人第二天一早就出發,乘車抵達距離庫加馬河最近的小鎮,然後租用快艇,星夜趕來。庫加馬河兩岸植被非常茂密,全都呈現出一種深綠色,不時有靈活的身影在樹枝間飛掠而過,應該是黑猩猩,但看不真切。
成群的禿鸛在河流和雨林上空不斷盤旋,搜尋水中獵物,發現後便俯衝而下,尖長的喙部可準確捕獲獵物。當一隻禿鸛叼著不知名的魚類從水麵振翅起飛時,塞米及時用數碼相機鎖定,進行快速連拍,動作相當熟練。他叔叔是攝影師,因此從小就是摸著相機長大的,已經具有專業水平了,貝爾斯考察的照片和影像都是由他負責拍攝的,也曾在專業期刊上發布過。
快艇沿著庫加馬河行進約一個小時,前方左岸出現村落的輪廓,木製房屋隱藏在密林間,白天靠近也不易發現。貝爾斯雇傭的土著就住在村落裡,他們定期查看安裝在密林中紅外相機,然後把存儲卡交給鎮上的聯係人查看,如果有線索,後者負責通知貝爾斯。密林中沒有手機信號,衛星電話有時候也不好使,想和外界聯係,隻能去最近小鎮,
貝爾斯看到村落後,及時減速朝左岸靠去,不久停在河邊簡易的碼頭旁,隨後關閉了發動機。碼頭附近也停靠著幾艘小木船,也都安裝了柴油引擎,現代文明不可避免地滲入了這片蠻荒之地。塞米很快起身跳上碼頭,然後用纜繩將快艇固定好,附近植被中間有村落兒童的身影閃現,好奇打量著塞米。
村落裡的兒童認識貝爾斯,每次前來都會帶糖果,但不認識塞米,沒敢馬上靠近。貝爾不久也拎著登上包走走上碼頭,很快從裡麵掏出糖果,晃動著包裝袋招呼躲在在植被叢中孩子們。兒童們馬上跑了出來,高興地圍著貝爾斯,不斷用土著語喊著什麼。塞米雖然是本國人,但根本聽不懂這裡的土著語,不知他們在叫喊著什麼。
貝爾斯卻可以熟練地用土著語和兒童們交談,微笑著將糖果分給他們,每人一包。孩子們分到糖果,馬上打開包裝袋享用,同時帶路前行。貝爾斯和塞米背起登山包,跟隨孩子們穿過茂密的植被,進入村落內。村落並不大,隻有二十多戶人家,全部住在高腳木屋內,經濟來源就是接待遊客和看護雨林,防止偷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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