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衝刷掉地麵上偷獵者留下的足跡,密林的中遍布大小不一的水坑,黑暗中反射著幽暗的光。貝爾斯等人失去了偷獵者蹤跡,懷疑他就藏在在這片密林,但卻不知道具體方位,很難展開搜索。兩名土著向導也沒有什麼好辦法,隻能暫時停下來休息,偷獵者經驗豐富,同時還攜帶著突擊步槍,夜間搜索很危險。
暴雨過後的雨林極為潮濕,植被上積水不斷落下,貝爾斯和塞米雖然穿著戶外雨衣,但早已被淋透了,同時也很難找到乾燥的地方休息。兩人不久取出吊床,固定在合適植被上,展開防蚊的紗帳,脫掉戶外雨衣,躺在吊床上休息。他們奔波了一天,體力消耗很大,尤其是塞米,根本走不動了,急需停下來休息。
兩名土著向導早已習慣在密林中過夜,無需使用吊床,直接爬到樹上休息,似乎不在意枝葉上積水不斷路下。他們甚至能躺在枝葉間休息,可以很熟練地掌握身體平衡,不用擔心掉下去。兩名土著向導輪流負責警戒,暫時停止搜索偷獵者,等待天亮再說。暴雨過後,保護區河流必然泛濫成災,沒有船隻,偷獵者很難逃出去。
密林中昆蟲也因暴雨而息聲,四周隻能聽到清晰的滴水聲,反倒顯得更為安靜。塞米是四人中最年輕的,但也是體力最差的一個,人疲憊不堪,躺在吊床上很快就睡著了。貝爾斯也較為疲憊,但還是認真地檢查一遍ak突擊步槍,確保上膛,關閉保險。他把ak突擊步槍掛在吊床上,方便隨時取用,以防不測。
偷獵者確實沒有逃遠,就在附近密林中隱藏,距離貝爾斯等人的位置不足一百米。他腿部的傷口已經包紮過了,並且塗抹了藥草,防止感染。他是被虎紋魚咬傷的,後者的利齒上有很多細菌,如果不及時進行處理,一旦感染,輕則截肢,重則斃命。他雖然塗抹了藥草,可不能一定能有效,必須儘快逃出保護區,去無國界醫生的臨時醫院救治。
但目前情況下,他很難擺脫追兵,尤其是兩名土著向導,追蹤的經驗十分豐富,自己多次改變路線也未能騙過對方。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暴雨衝刷掉足跡,他說不定早就被追上了,運氣不錯。可是運氣不會永遠伴隨自己,他目前的體力透支也很嚴重,沒有船隻很難逃離保護區。
他知道這裡距離烏納湖不遠,湖畔附近有不少土著村落,可以找到快艇或獨木舟,然後便能迅速離開保護區了。他現在無力對抗追兵,耐心潛伏不動,默默恢複體力,準備儘快遠離追兵。他的上衣口袋裡還有半塊巧克力,裝在密封的塑料袋內,沒有被雨水淋濕,始終沒舍得吃。
他此刻終於掏出了巧克力,打開密封的塑料袋,小心不發出任何聲響,土著人的耳朵比獵犬都靈敏。他很快取出巧克力,自己放入口中,沒有咀嚼,等待它自動融化,防止發出聲響驚動土著向導。他清楚兩名土著向導躲在樹上,也知道大致方位,但始終看不到人具體躲在哪裡,威脅很大。
彆看他攜帶者ak突擊步槍,而兩名土著向導隻有弓箭,可在熱帶雨林中,後者更為致命。當地土著人都是天生的戰士,能夠無聲無息地靠近獵物,手中箭矢百發百中,沒有獵物能逃過他們的追殺。而且土著人非常痛恨偷獵者,發現就用毒箭攻擊,然後還會砍下頭顱,掛在河流的顯眼處警告其餘偷獵者。
偷獵者口中巧克力不久融化掉,他隨後手接植被上落水飲用,衝咽巧克力,一點都不能浪費。他當然也可以用砍刀切割和劈斷植被的根莖,裡麵儲存有大量清水,而且十分乾淨,無需擔心用熱帶病菌。但切割或劈斷植被根莖,難免會發出響動,引起土著向導警覺就麻煩了,手接植被上的落水飲用更為安全。
巧克力融化後半個小時,偷獵者感覺體力恢複的差不多了,遂小心離開潛伏處,悄然後撤。他儘量避開水坑,借助茂密植被的掩護而行,遇到擋路藤蔓也不用砍刀開路,及時繞過,極少發出聲響。他不久後撤了幾十米,並未引起土著向導的注意和警覺,植被的滴水聲持續不斷,有效掩蓋了他的行蹤。
偷獵者逐漸遠離了追兵所在之處,可以聽到附近不遠有流水聲,說明距離河流不遠了,忍不住加快了行進速度。他的體力短時間很難完全恢複,徒步前往烏納湖難度很大,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河流。暴雨過後,很多沉積在密林的枯木會被衝入河流內,或者暴露出來,可利用枯木順水漂流而下。
當然,河流中可能會有鱷魚等危險生物,容易遭受攻擊。不過以偷獵者的經驗,持續的暴雨會讓鱷魚等危險生物躲入水流相對平緩的河道內,水流湍急支流內不多,危險性不是很高。另外,支流內漂浮大量雜物,也會影響鱷魚等危險生物搜尋獵物的能力,便於隱蔽逃生,機會難得。
偷獵者不斷加速前行,不久遇到一片藤蔓擋路,不想浪費時間繞行,遂取出砍刀開路。他熟練揮刀劈斷擋路的藤蔓,行至中段時,竟然不小心驚動了一條熱帶林蟒,隨即遭受攻擊。他知道熱帶林蟒非常喜歡攀附在藤蔓上藏身,便於隱蔽狩獵,很難被發現。他自己就殺死過多條熱帶林蟒,黑市上價格也不低,但也很危險,一般不會輕易招惹對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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