鋁箔膠帶被弄開之後,貝爾斯等了一會兒才慢慢睜開雙眼,頓覺燈光刺目,隨即扭頭避開。他聽不懂外界聲響,估計是在房間內,具體地點不明。他腿部的傷口已經包紮過了,此刻也感覺不到明顯疼得,當然也跟雙腿被固定在木椅上有關係,動彈不得。他清楚頭套和鋁箔膠帶被去掉後,審訊很快就會開始,從現場簡陋的環境來看,對方是想急於從他身上獲取情報。
貝爾斯受過反審訊的訓練,但從未進行過實戰檢驗,全是模擬審訊,而且已經過去很多年了。他的雙眼不久使用了房間內的燈光,很快擺正頭部,仔細查看房間的情況。房間的麵積約有十幾平米,四周和角落裡堆積一些雜物和糧食,明顯是一個地下室。兩名帶著黑色麵罩的男子站在他身前不遠處,另一人男子守在地下室的入口,同樣帶著黑色麵罩,手持hk416c卡賓槍。
貝爾斯口乾舌燥,很快打破地下室的沉默,開口說道:“我需要水。”
麥克萊文就站在貝爾斯身前,示意手下去拿瓶裝水,目光平靜地看著貝爾斯,稍後說道:“貝爾斯先生,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,前軍情局特工為什麼會成為動植物的專家,能解釋一下嗎?”
貝爾斯咽口唾沫,緩解一下乾澀的喉嚨,沙啞著說道;“很簡單,愛好而已。你一定是國人吧,情報局還是私人安保公司?”
麥克萊文不置可否,繼續說道:“貝爾斯先生,你很聰明,應該能判斷出自己目前的處境。我想知道一些你知道秘密,而且不希望動刑,你能理解嗎?”
麥克萊文手下此刻拿來礦泉水,靠近貝爾斯,擰開瓶蓋,親自喂他喝,始終保持警惕。貝爾斯確實乾渴的厲害,一口氣喝掉半瓶礦泉水,喘息了幾口說道:“我是一個辭職的前軍情局特工,身上能有什麼秘密,你肯定是找錯人了。”
麥克萊文微微搖頭道:“錯不了,消息是查爾維克提供的,你不會否認認識他吧?”
貝爾斯冷哼道:“我不否認,但一個情報販子的話有多少可信度呢!”
麥克萊文卻道:“恰恰相反,當情報掮客最重要就是取得客戶的信任,否則根本乾不了這一行。查爾維克是公認的最好的情報掮客,絕不會欺騙客戶的,消息來源絕對可靠。”
貝爾斯撇撇嘴道:“你既然如此信任查爾維克,我也不能說什麼,但我身上真沒有你想知道的秘密。”
麥克萊文靠前兩步,盯著貝爾斯道:“我還沒說是什麼,你怎麼就能肯定不知道呢?”
貝爾斯無懼對方咄咄逼人的目光,平靜回視麥克萊文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洗耳恭聽把吧!”
麥克萊文清楚對方貝爾斯這樣老特工,越是繞彎子盤問越容易引起他的警覺,遂果斷開門見山說道:“列卡莫維奇你認識吧?”
貝爾斯眉頭微皺道:“當然認識,就是那個叛逃到西方的核武器專家,你們要找的是他?”
麥克萊文繼續問道:“據我所知,列卡莫維奇應該是你負責策反的吧?”
貝爾斯點頭道:“也可以這麼說,我當時負責該策反小組。”
麥克萊文道:“我想知道他現在在哪兒?”
貝爾斯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,隨即說道:“這就是你想知道的秘密?”
麥克萊文眼神複雜,看著貝爾斯道:“有什麼不對嗎?”
貝爾斯搖頭苦笑道:“列卡莫維奇是w國人,冷戰結束後,w國獨立,他就是不是什麼叛徒了,早就可以公開活動了,你們不知道嗎?”
麥克萊文沉聲說道:“我們當然知道,但是w國官方資料顯示列卡莫維奇已經死了。”
貝爾斯不解道:“人已經死了,你們還追查什麼?”
麥克萊文卻連連搖頭道:“我們挖開了卡莫維奇的墓地,打開了棺材,提取生物檢材和他的親屬對比,結果完全不符合。”
貝爾斯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執著,同時也說明列卡莫維奇的重要性,很快說道:“他選擇裝死,顯然就是不想讓人找到,不會留下什麼重要線索的。”
麥克萊文沒說話,隻是看著貝爾斯,現場突然變得很安靜。
貝爾斯當然明白麥克萊文的意思,冷笑著說道:“你不會以為我知道列卡莫維奇的下落吧?”
麥克萊文道:“當年是你把列卡莫維奇接應到西方的,而且負責將他隱藏起來,肯定也教過他如何躲避本國的追殺,所以對他應該十分了解。”
貝爾斯道:“我隻負責了不到一年,然後就交給彆的小組了,對他談不上了解。上級也要求我們和他保持一定距離,不要過分親切,為的是一旦有人追殺他,在無法擺脫情況下,可以直接將他擊斃,不能留活口。”
麥克萊文這時從上衣口袋內掏出一張彩色照片,直接放在貝爾斯麵前,同時說道:“認識照片上的人吧?”
貝爾斯很快就看清楚照片上人,是一名身穿紫色吊帶連衣裙的年輕女人,十分漂亮,一頭金色長發最為顯眼。他當然認識照片的女人,但臉上沒露出任何表情,沉默片刻道:“你從哪裡找到這張照片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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