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輛皮卡車不久開來,停在二三十米外,沒有再靠近,雙方展開對峙。他們也清楚悍馬軍車重機槍的厲害,不敢過於靠近,儘管目前距離也毫無安全感可言。他們也很快派人下車,緩緩靠近人質所在位置,氣氛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。他們在民居內發現了另一名同伴,並未被打死,看來對方似乎有談判的意思。
對方自稱是哥薩克營的人,但目前隻看到一輛悍馬軍車,難以確定他們身份,很有可能是白狼營和亞數旅偽裝的。他們四天前伏擊了亞數旅的一支運輸隊,摧毀了兩輛軍用卡車,打死了五六名亞數旅的士兵,自己也傷亡了多人。亞數旅隨後加大了對他們清剿,因此才藏身在附近村落內,傷員缺醫少藥,情況很不好。
雙方不久靠近,郤龍果斷釋放了兩名人質,同時平舉雙手,表示沒有威脅,隻想和對方談談。人質被釋放後,立刻返回了皮卡車,隨即和領隊進行的交談,現場很是安靜。謝赫諾維奇之前已經和兩名人質談過了,表明了身份,並說出來幾個熟人的名字,都是在當地有一定聲望人士,對方肯定也知道。
抵抗者的領隊就是其中一人的兒子,當然認識謝赫諾維奇,也知道他是哥薩克營的軍醫,但不清楚為何來這裡。他聽說哥薩克營已經被亞數旅消滅了,謝赫諾維奇很可能已經被俘投降,然後偽裝成哥薩克營的人,引誘當地的抵抗者上當。這種可能性很大,不得不格外小心,防止被伏擊。
抵抗者的領隊也很想弄清楚郤龍等人的身份,不久開門下車,準備親自和謝赫諾維奇見麵。農田四周開闊,暫時未發現有任何埋伏,兩輛皮卡車的發動機始終沒有熄火,隨時準備撤離。謝赫諾維奇看到抵抗者的領隊靠近,隨後也邁步前行,沒有攜帶任何武器,連手槍也交給郤龍保管。
他麵帶微笑的朝對方走去,當然也摘掉了黑色頭套,露出本來相貌,好讓對方看清楚。亞數旅曾對他進行了懸賞通緝,照片貼的到處都是,雖然不是很清晰,但也不難進行分辨。雙方很快靠近,相距四五米時停下,互相自我介紹,氣氛不算很緊張。抵抗者的領隊雖認識謝赫諾維奇,但上次見麵還是五年前,儘管相貌沒什麼變化,卻無法判斷他的真實身份。
謝赫諾維奇通過介紹得知領隊是自己熟人的兒子,確實也覺得麵熟,但也不敢確定。他也看出對方明顯並不信任自己,遂說了一些自己和對方父親之間的情況,以此來證明身份。他還知道對方父親的生日,也曾經參加過,包括地點都記得十分清楚,還有參加生日宴會的其餘朋友。
謝赫諾維奇最後詢問領隊父親的情況,這才得知半年前已經被亞數旅給打死了,理由是他幫助當地的抵抗者,屍體被吊在市中心三天,以此來警告幫助抵抗者的平民。他對此很抱歉,解釋這次前來就是召集抵抗者的,徹底將亞數旅趕出這片區域。他暫時沒透露實情,隻說他們是先頭部隊,負責偵察和聯絡當地的抵抗者,哥薩克營的主力很快就會趕來。
抵抗者的領隊名叫格爾曼,年紀最大不超過二十五歲,隻是留著滿臉胡須,看著比實際年齡略大而已。他對謝赫諾維奇的話半信半疑,不過可以確定其身份沒錯,至於是不是哥薩克營的人,目前還不好說。他原本打算救出人質便撤退,但村落裡還有多名傷員亟需救治,而謝赫諾維奇正好是醫生。
格爾曼並不相信謝赫諾維奇所說的情況,可目前也沒有更好辦法求證確認,遂打算仍謝赫諾維奇前往村落救治傷員,以此進行試探。他並不擔心村落暴露,內部有暗道可以快速撤離,亞數旅想包圍他們也並不容易。他很快說出了自己的要求,希望謝赫諾維奇前往村落救助傷員,悍馬軍車可同行,但需要留在村外,避免發生誤會。
謝赫諾維奇和郤龍簡短商量後,遂同意了格爾曼的要求,儘管雙方目前還缺乏信任,但至少開始接觸了,敵意正在減弱。為了表現更大的誠意,謝赫諾維奇主動乘坐格爾曼等人的皮卡車,沒有攜帶任何武器,僅背了一個裝有藥品的背包。他上車之後,背包交給格爾曼,示意對方可以隨便檢查,裡麵沒有任何武器。
格爾曼並未檢查謝赫諾維奇的背包,表現的很有誠意,隻是暗中示意手下戒備而已,隨後下令開車返回村落。兩輛皮卡車帶頭前行,並未順原路返回村落,而是繞行另外一條小路,防止公路上有埋伏,很是謹慎。亞數旅的巡邏隊經常在公路上巡邏,白天遭遇會很危險,繞路而行更安全。
兩輛皮卡車不久回到村落內,徑直開入一處民居,停在寬敞的院落內,車身覆蓋上偽裝網。謝赫諾維奇開門下車後,跟隨格爾曼進入民居之內,然後被要求帶上黑色頭套,由對方引領前行。他不久感覺進入了地下室,然後沿著狹窄通道不斷前行,也不知過了多久,終於停了下來。
謝赫諾維奇的黑色頭套不久被摘掉,發現身處一個地下室內,燈光較為明亮,麵積也很寬敞,空氣流通性也不錯。地下室內擺放了不少行軍床,六七名傷員躺在上麵,其中有人不是發出痛苦哼叫聲。他的雙眼適應了地下室的光線後,馬上開始檢查傷病員的情況,很快就確定其中兩人傷勢較重,需要儘快進行手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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