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戈不是個知恩圖報的人,但至少不會恩將仇報,對微胖中年人,範明華和範明夏的老爸,還是心存感激的。
上前幾步,立正,敬禮:“報告指導員,張戈前來報到!”
以肩膀上的肩章來看,他其實比範老爸軍職要高。
但是,他可不敢真把這位當一個普通指導員看。
對方來這裡,不過是犯了點小錯,暫時丟到前線懲罰一下。
難不成軍部還真能讓一個後勤主任,一直待在前線玩兒命?
隻是過來走個過場,真正要倒黴的,跟他一起被送來的幾個小家夥,才是上頭想打磨的。
尤其是一個眼睛跟熊貓眼一樣,一副身體被掏空的腎虛青年,連這位大佬都要恭恭敬敬,一看就知道是這次磨練團真正的主角!
這一點張戈看得懂的,防區的指揮官自然也看得懂,營部更看得懂。
所以,營部哪敢得罪。
他們連有這麼好的位置,那是營部直接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!
遠遠的看見了一群男男女女,張戈不打算去招惹為首的腎虛青年。
對方當時有帶走吳雨竹的意思,八成想把吳雨竹交給糧食廳處置。
張營長不可能交出媳婦,顯然雙方很可能是敵非友,不見為妙。
如果可以,他連範老爸的不想見,對方看似笑眯眯,但是能欠人情被調到這裡,也不是老將軍那種剛正不阿的傳統軍人,極有可能還與糧食廳有瓜葛。
範老爸笑眯眯的打量著張戈:“你就是張戈?
把我坑得不輕啊!”
範老爸笑起來有一種慈祥的感覺,然而又隱隱帶著一股壓迫感。
這是常年處在老將軍身邊,被壓製了自身的銳氣,但又身居高位,養出得一種隱忍的壓迫氣場。
他,隻是被壓製了!
麵對範老爸調侃多於責怪的語氣,張戈嘿嘿笑了笑,從範明華的背包裡麵,拿出幾條香煙,恭恭敬敬的雙手遞給對方。
然後,張戈才陪笑起來:“這是獨立營的一點心意,多謝指導員上次出手!
我代表獨立營和甘泉湖營地,感謝指導員的大恩大德,獨立營全體成員,以及甘泉湖一千多老百姓,都將銘記於心,獨立營……”
張戈句句不離獨立營和甘泉湖營地,直接把自己摘乾淨了。
感激歸感激,讓他一個人扛下,坑了這種級彆大佬的鍋
張營長背不動!
範老爸也沒有矯情,當即把煙拆了,遞給在場的每個人兩根煙,把剩餘的遞給一個通訊兵:“全連每個人分了兩根,多餘的給營部送過去。
這可是獨立營送的,請全營的人抽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