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遇之道:“沒想到公主竟然能做到這個份上。”
溫妤表示:“不這樣,要是皇弟給我倆賜婚了可怎麼辦?多嚇人呐!”
林遇之:……
這時,溫妤突然發現那個驃騎將軍竟然還跪在大殿外。
他身上的積雪也變得厚厚一層,原本筆直的身姿已經看不出身形。
溫妤直接丟下林遇之,走到那人身前。
離近了,相貌看的更加清楚,劍眉星目,凜冽逼人。
帥的溫妤差點走不動道。
這大盛的風水真養帥哥啊!
溫妤問道:“你為什麼跪在這裡?”
將軍眼睫上也凝了一層冰霜,沒有回答隻默默垂著頭。
溫妤又問了一遍,見他依然毫無反應,就算再帥,也頓時覺得有些無趣起來。
但見他穿的著實單薄,想了想,便將身上的狐絨大氅脫了下來,隨手披在了他的身上,又將手爐塞進了他的手心。
“這麼冷的天,你跪在這裡,穿這麼少,小心凍死了。”
林遇之撐傘緩步跟上前來,語氣淡的像是走個過場關心一下。
“公主您大病未愈,大氅不該脫下。”
溫妤不在意地擺擺手:“沒幾步路就上馬車了,走吧。”
上了馬車的溫妤沒有看到,在她走後,那位將軍便扯下大氅丟在了一旁,手爐也是同樣的待遇。
溫妤坐在馬車上吃了一塊糕點,覺得肚子裡有貨後,才開口問林遇之:“你知道他為什麼跪在那裡嗎?”
林遇之思索片刻,簡短道:“本朝律例,官員及其家屬狎妓是違法的,陸將軍的弟弟昨日被人檢舉狎妓,抓進了大牢。”
狎妓?不就是嫖娼……說的人五人六的。
“刑罰怎麼說?”
“杖責五十,入牢三年。”
說到這,溫妤已經明白了,這麼嚴重的刑罰,估計是來給弟弟求情的。
“那要是真的,按照律法被抓,也是正常啊,他跪在那裡有什麼用呢?”
林遇之道:“陸將軍上折子說弟弟性格純良,絕不可能去那等煙花之地,定是遭人誣陷,希望聖上明察。”
“那皇弟怎麼說?”
“昨日聖上未見,今日陸將軍便跪在殿前了。想必街頭縱馬,導致馬匹受驚的也是趕往宮中的陸將軍了。”
溫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問道:“那按丞相大人的想法,狎妓之事可是真的?”
林遇之道:“未知全貌,不予置評,隻是微臣曾見過將軍之弟,的確不像是狎妓之人。”
“這樣啊……”
回到公主府,眼看著丞相府的馬車緩緩離開,溫妤門都沒進,便又讓人準備馬車。
流春趕忙拿出大氅給溫妤披上,“公主怎的去宮裡一趟,穿的如此單薄的回來了?”
“彆問了,去準備馬車吧,我要進宮。”
“公主不是剛從宮裡回來嗎?”
話雖這麼說著,流春卻又利落地吩咐下麵去準備馬車。
再次來到大殿前,驃騎將軍依然筆直地跪著。
隻是身上的風雪更厚,溫妤給他的東西也被丟在了一旁。
溫妤見狀,眉頭微挑。
她緩緩走上前,撿起大氅和手爐,將傘撐在他的頭頂擋去風雪,笑著問道:“你乾嘛不要我的東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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