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著江起,心念忽起,突然露出一個笑容:“你不會也是那位長公主的狗吧?”
“放肆!”
江起不留餘力地一腳踹向蘭斯的胸口,帶著漱漱的勁風。
蘭斯噴出一口血,狠狠地撞在牆麵上,然後滑落跪倒在地,琵琶骨上的鐵鏈帶出了一絲絲血肉。
江起語氣帶著不容置疑地冷肅:“長公主的身份豈是你一個階下囚能夠隨意議論的?你還把自己當成是西黎的大王子?”
蘭斯垂著頭,吐出一口血沫,冷嘲道:“惱羞成怒?”
江起蹙起眉頭:“本官與公主清清白白,如若你再侮辱公主的清名,本官不介意多為你費些心神。”
“清名?她哪有清名?汙名倒是與她天造地設。”蘭斯唇角沾著血,挑眉,“腳邊還圍著三條狗,瞧瞧陸忍那模樣,狗尾巴都搖到天上去了,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蘭斯因為大笑,本就重傷的胸口像是被鑿通一般,但劇烈的疼痛卻讓他思維更加清明,他閉上眼,似乎知道等待自己的,是江起非人的折磨。
但江起雖心有怒意,卻並未驟然發難,而是一本正經道:“不僅侮辱當朝長公主,還膽敢侮辱朝廷命官,按律……當斬。”
他說著拍拍手,很快便有獄卒上前來。
江起附耳交代一番,獄卒麵露震驚,然後點點頭去做準備。
他看向蘭斯:“不過你的命聖上留著有用,自然是斬不得,但皇家威嚴不可侵犯,教訓還是要有的。”
蘭斯絲毫不懼:“隨意,殺了我也不無不可。”
江起搖頭:“自然不能讓你死。”
這時獄卒走上前來,“大人,一切準備就緒。”
江起聞言揚揚下巴,很快便有四人上前,將蘭斯粗魯地帶了出來。
蘭斯琵琶骨上還穿掛著沉重的鐵鏈,鐵鏈的另一頭被解開拖在地上,每走一步,便是非人的疼痛。
很快他被獄卒按躺在一條細長的板凳上,眼睛被黑布蒙住。
一片黑暗中,視感被屏蔽,蘭斯卻依然麵色平靜,前兩日的折磨他都挨下來了,今日的也不會例外。
這時,一滴水珠帶著冰涼的寒意猝不及防的滴落在他的喉結之上。
一陣難以言喻的窒息感頓時湧上喉間,他全身的毛孔顫了顫,汗毛直立。
幾秒後,還未等蘭斯平複,又是一道水滴滴落在同一位置,瞬間疊加成更深一層的窒息感,仿佛被人猛地掐住了脖子,摁住了喉結,惡心難受到蘭斯下意識要坐起身乾嘔。
但卻被獄卒狠狠地扯住鐵鏈,按在長凳上絲毫動彈不得。
江起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,依然是那麼嚴肅:“本官雖不能將你斬首,但這滴刑也是十分適合你,所謂水滴石穿,且受著吧,當讓你知道侮辱皇室的下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