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忍飛身上馬,準備進宮麵聖,卻在經過臨安街時無意間瞥見一道身影。
是論文茶館的那個書生。
他手中握著一個匣子,正從一家首飾鋪中走出來。
陸忍眯了眯眼,繼而目不斜視地離開,仿若沒看見一般。
越淩風打開匣子,看著安靜躺在其中的玉鐲,勾了勾唇。
明日便是春闈,小姐會來相送,他便將這玉鐲當作是他的春闈之禮贈與小姐。
這時,好友程恩文從他身後走了出來。
“我說你也是,春闈之禮都是彆人贈予考生,哪有考生上趕著贈予彆人的,你真是被那位雷小姐迷了心智了。”
“之前她丟下你那麼久,結果來一趟你就高興的跟什麼一樣,滿心滿眼的全是她,還說什麼隻要她一個,彆人都不行。越兄,我可是堅信你是未來的狀元,以後你的選擇可多著,何必拘泥於她一人?”
“到今日我也沒見過你口中的那位雷小姐,真不明白她到底是如何能將越兄你迷成這般五迷三道的模樣。”
越淩風合上匣子:“我倒也不希望你見到小姐。”
“啊?”程恩文一頭霧水。
越淩風不語,片刻後道:“程兄,考取功名並不是為了選擇可多著,何必拘泥於一人,大丈夫自然是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,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,你再這般下去,必與進士無緣,言儘於此。”
越淩風說完踏步離去。
程恩文被說的麵紅耳赤,馬上追了上去:“越兄等等我!是我錯了,沒有牢記考取功名的初心,當受罰!”
“什麼罰與不罰?心在己身,無愧於心便可,無需向旁人交代。”
程恩文喪氣一般地垂下腦袋:“越兄說的是,我自當嚴守初心。”
越淩風歎了口氣,如果不是程恩文救濟過窮困潦倒的他,又時常主動來住處尋他,他們是不會走到一路的。
越淩風也知程恩文是將寶押在他身上,賭他的才華必會成為本屆春闈的新科狀元。
“對了越兄,我聽彆人說有一家鋪子的乾點味道十分不錯,適合帶入考場做乾糧,我們去買一點吧,好吃的總比不好吃的強多了。”
越淩風搖搖頭:“不必了。”
二人分開,越淩風剛走入巷子,便看到一道眼熟的身影,正扛著疑似糖葫蘆的東西站在他家門前。
流春聽到動靜,扛著糖葫蘆杆側眸一看:“越公子,你今日怎的不在家?”
越淩風步伐微微加快:“可是小姐有何事?”
“嗯嗯,我家小姐讓我來給你送糖葫蘆,喏,就是這一串。”
流春說著將糖葫蘆杆塞進越淩風手中。
越淩風被迫接下,他看著這插的滿滿當當的糖葫蘆,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。
越淩風:……
想必小姐送這糖葫蘆杆,一定是有她的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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