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門一開,流春流夏流秋流冬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身影瞬間變直,臉色也極為正經。
陸忍:……
他叮囑道:“明日辰時大軍開拔,不要吵醒公主,今日鬨狠了,讓公主睡個儘興。如若公主怪罪起來,都推到本將軍身上。”
四人對視一眼,流春道:“陸將軍,也許不用奴婢叫,公主自己就醒了……”
陸忍聞言眼眸中閃過笑意:“那不可能,公主自己不可能辰時起床。”
流春:……
“好的,陸將軍。”
陸忍交代完,走到院前經過蘭斯時,瞥了他一眼,繼而大步離開。
蘭斯靠在樹旁,垂著頭一動不動,連胸口的起伏都變的微弱,仿佛了無生機了一般。
流夏注意到情況,走上前拿起樹枝戳了戳他:“死了?”
連戳好幾下都未見反應後,叫來了流秋。
“他是不是死了……”
流秋皺眉,拿過流夏手中的樹枝,也戳了戳,有些疑惑:“死了?”
見依然沒有反應後,又叫來了流冬。
“他好像死了……”
流冬麵上閃過狐疑,拿過流秋手中的樹枝,又戳了戳,奇怪道:“死了?”
三人麵麵相覷,一起將流春叫了過來。
“他死了。”
流春:……
“天牢裡都沒死,現在能死?”
她說著拿過流冬手中的樹枝戳了戳,一絲反應也沒有。
流春道:“應該是暈了吧。”
“可是他都不呼吸了。”
“對呀,要不要稟報公主?”
“可是剛才陸將軍不是說公主今日鬨狠了,不要吵醒公主嗎?”
流夏的話音剛落,仿若沒了氣息的蘭斯突然抬起了頭。
“呀!沒死!”流夏拍著胸口,“那沒事了,走吧走吧。”
眨眼間,四人散開了。
蘭斯:……
他盯著緊閉的房門,片刻後閉上了藍眸。
原來,她和陸忍早就……
蘭斯躺在樹下,聽著寒風刮過樹葉發出的漱漱聲,亂的就像他此時此刻的心。
第二日溫妤睜眼時天已經大亮。
“公主,您醒了。”
溫妤看著窗外的天色,剛睡醒的腦袋還有點懵。
“辰時天都這麼亮了?”
流春捂嘴笑道:“陸將軍昨晚臨走前特意交代了,不要吵醒您。”
溫妤一愣,片刻後笑道:“真自戀,誰說我會去送他了?”
不過身上像是被人暴打了一頓倒是真的。
想到陸忍昨晚的表現,溫妤勾起嘴角。
流春又道:“對了公主,上午將軍府還來人,說是陸將軍交待轉交給您的。”
溫妤一看,正是塗在那處的膏藥,加上一封親筆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