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妤道:“儘管他挖心挖腎是為了彆的女人,斷手斷腳是他所謂吃醋心情不好,懷孕被踹也是他暴躁的情緒失控,殺人全家更是被逼無奈諸多理由,但是隻要他露出一絲我愛你的意思,她!都!會!愛他!最!愛!他!並且,原諒他。”
流春:……
溫妤認真想了想:“應該沒說漏吧。”
流春:!!!!
還有漏的???
虐是夠虐的,但是情深在哪裡啊?
流春震驚了半路,最終吐出一句:“這就是虐戀情深……”
然後又連忙不忿地問道:“聽公主您的說法,這虐戀情深似乎虐的都是女人?”
溫妤摸了摸流春的頭:“大部分吧,也不全是。”
“憑什麼啊?”流春皺起眉頭,“就應該像公主這樣,多虐虐男人!”
溫妤豎起大拇指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她說著挑眉道:“不過這虐戀情深的劇本需得符合各項條件,缺一不可,正好,蘭斯很符合。”
“什麼條件呀?”
“當然是我愛他才虐他的條件呀。”溫妤哼笑一聲,“本公主拿的可是因愛生恨的劇本。”
流春大開眼界:“公主,您今天和奴婢說的話,夠奴婢學習很久了!”
溫妤眨眼:“不該學的,彆瞎學。”
這時,馬車外傳來嘈雜聲。
流春打聽後道:“公主,今日被抄家的官員和家屬們在遊街,快到這條路上了,所以街上都是在看熱鬨的百姓。”
“遊街?”
遊街屬於徹頭徹尾的精神刑罰,曾經高高在上的官員們被關在囚車裡露個腦袋,任由圍觀之人指指點點,詛咒辱罵,丟爛菜葉爛雞蛋,卻不能有任何反抗。
如果罪責重到牽扯到家中,嫡子嫡女也會被綁在囚車後,身著囚衣一路遊行,最終關入天牢。
溫妤和流春找了街上的一家茶館,來到了二樓。
第一次看到遊街示眾,這不得找個好角度好好觀摩觀摩。
流春給溫妤倒好茶,也探個腦袋朝下麵望過去。
隨著喧鬨聲越來越大,遊街的隊伍很快駛進了這條街。
看到領頭騎著高馬的官員,溫妤挑了挑眉。
遊街示眾也需要大理寺卿親自出馬?
這不是隨便派個小官就行了?
而江起的周身氣度與容貌也讓街上的男男女女皆是有些失語。
如果手上的不是爛雞蛋爛菜葉,而是花球,恐怕早就丟了江起滿臉滿身了。
溫妤嘴角噙著一絲笑意,隨手從桌上撈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。
遊行隊伍中,最前方的囚車裡正是翰林院大學士,第二輛再往後,溫妤都不太熟,屬於大型場合見過臉,但叫不出名字的類型。
不過大學士的囚車後綁著的家屬中,倒是有溫妤認識的,正是在論文茶館中與她對對子的二世祖,羅靖。
第二輛囚車後更是有一張熟悉的麵孔,正是那個嘴巴賤兮兮口出驚人,被陸忍打了叉,又被江起屁刹,還總把要讓溫妤當他小妾掛在嘴邊的另一個二世祖,金孔。
這個羅靖和金孔好像還是表兄弟來著,上次金孔在畫攤調戲溫妤,還是被羅靖這個表哥給揪著耳朵帶走的。
“公主,這不是那個金孔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