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她身旁一名臉色蒼白的宮女抬起手:“我、我可以給將軍帶路。”
陸忍看向這名宮女,她雖然穿著宮人服飾,但發型卻是西黎皇室才會梳起的盤發。
儘管故意弄的衣衫淩亂,十分狼狽,腳上的高跟鞋卻依然亮閃閃到反光。
整個人都透著一股不和諧。
如若不出聲也罷了,擠在人群中伏低做小不一定會被發現,但她卻偏偏要出聲。
明明是變裝出逃的姿態,卻又主動大膽地要求帶路。
陸忍隻一眼便看透了一切,破綻和貓膩大到一旁的副將都麵露一言難儘。
“西黎皇室,殺。”
陸忍麵無表情地吐出一句。
副將看著那假宮女,無語道:“你好歹換個頭型,裝也裝的像一點。”
那假宮女見一眼便被看破,立馬當機立斷,轉身就往王廷中跑。
卻不想她剛轉身,後背便猛地中了一箭,立時睜大眼睛,倒在地上。
好快的箭……好冷血的軍隊,連她一個女人都不放過。
假宮女在不甘心中緩緩閉上了眼。
副將收起弓,嗤笑道:“將軍,看來有陷阱等著我們啊,還特意派人將我們引進去,可惜手段拙劣,不會以為女人能夠讓我們放鬆警惕吧,這可是戰場,想什麼呢。”
陸忍語氣平淡:“無用之功罷了,今日西黎必亡,皇室一個不留,不論男女。”
至於其餘的真宮女一個個看到迎麵而來的軍隊早就嚇破了膽,癱在地上四肢都僵硬的不行,更彆說帶路了。
沒像前一個被陸忍指到的宮女一樣暈死過去,就已經是膽量異常過人了。
畢竟這連破十二城的虎狼之師的嗜血煞氣,不是一般人能抵抗得住的。
陸忍最終帶著兩百將士一路殺到了王廷的最高宮殿中,見到了滿地的大臣屍體,以及高坐於王座上的二王子凱利。
凱利麵容閒適,手上拿著一杯酒,仿佛西黎依然歌舞升平,而他正閉著眼品味著手中的美酒,麵露一絲陶醉的微笑。
下一秒,一支利箭穿透了凱利的胸膛。
陸忍大步邁進宮殿中,槍尖寒光儘現。
他語中帶著深藏於冰脈中的冷意,唇角卻又溢出一絲殘忍的笑意:“你是最後一個。”
凱利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,愕然地看著胸口,口中不停溢出鮮血。
“我、我還沒說話,你就殺我。”
陸忍麵無表情:“不然呢?”
“你、你們大盛不是最講道義,人之將死,其言也善,都會留給將死之人說話時間……”
一旁的副將忍不住罵道:“誰他娘的在戰場上跟你講道義,嫌命太長了是不是?而且陸將軍的軍令是,見必殺,殺必死,跟你扯犢子呢,扯犢子前先動手。”
凱利捂著胸口,呼吸開始急促起來:“你算什麼東西,我在和陸忍說話。”
副將:“他娘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