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妤勾了勾唇。
她抬起江起的下巴,二人霎時間四目相對。
溫妤在他透著欲望與顫抖的目光中,輕輕彈了彈鏤空金丸。
溫妤站起身,走出金籠,欣賞著自己的一手打造的傑作。
江起跪在金籠中,雙臂吊起,鎖扣腳腕,長發散開,含鏤空金丸,金粉點綴著圖騰。
哪裡還有一絲古板的影子?
若是認識江起的人看到這個場麵,怕是沒有一人會相信,眼前之人竟然會是秉公嚴肅,手段過人,被人背後說是古板的大理寺卿江起。
而在溫妤的注目下,小古板江起隻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燒了起來,仿佛凝成了熱騰騰白汽纏繞在他周圍,模糊了他的視線和感官。
但他卻能穿過一切感受到公主專注無比的視線。
公主十分滿意他……
江起垂眸望了一眼不堪入目的那物,又將目光緊緊鎖定在溫妤的身上。
溫妤此時正將門拉開了一條縫隙,招呼著流春將畫板拿過來。
她接過畫板,嘟囔著:“大意了,應該把畫板提前拿進來的!”
流春離得遠遠的,偷笑道:“公主你是被美色迷昏了頭。”
溫妤:……
“本公主可不是色令智昏的人。”
關好門,溫妤獨自支起畫板。
“江大人,我要開始了哦。”
江起聞言呼吸窒了窒。
隨著沙沙的聲音響起,他仿佛感覺到有一隻無形的、滾燙的手落在他的身上。
那是屬於公主的手,把控著他所有情緒的那隻手。
江起的眼眶逐漸有些泛紅,額頭上的羽毛圖騰更加妖冶起來。
此時的他,仿佛真的化身成了一隻被公主豢養的金絲雀。
公主……
而溫妤隻要開始畫畫,便十分投入。
室內一時間隻剩下畫筆的沙沙聲,以及江起淩亂不已的呼吸聲。
……
公主府外。
雲揚依然跪著,他已經放出話來,長公主不見他,他絕不離開。
流冬嘴角抽了抽,歎了一口長長的氣,她對雲揚還是有一絲怨言的,如果不是他,公主又怎麼會掉到懸崖底下呢?
“雲世子,公主不會見你,你回去吧。”
雲揚垂著頭:“長公主可是還在怪我?”
流冬麵無表情:“雲世子,你的罪,公主想治時自然會治,但絕不是現在跪在門前非要求見公主。”
雲揚不說話。
流冬繼續辣嘴無情:“雲世子,奴婢話說的不好聽,卻是事實,您是哪位?公主早就把你忘到天邊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