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樁每一件,都有他的身影。
陸忍:……
“這是本將軍和公主的回憶。”
“對,我恰好是個……旁觀者。”
林遇之說著站起身:“陸將軍的酒量名不虛傳。”
陸忍看著眼前的狀若安然的林遇之,微微點頭:“林丞相謬讚。”
林遇之看向地上的酒壇,將它們撿起來。
“此番叨擾陸將軍了,本相這便離開。”
“不送。”
林遇之出了殿,腳步不急不緩地朝前走去,似乎不受一絲酒意侵擾。
就連腳下的路線都十分筆直。
隻是沒堅持十米,手掌便撐在了紅牆上,閉上了眼。
站了不知多久,他繼續朝前走去,手中的空酒壇叮叮當當地碰在一起發出脆響。
林遇之一路來到了寒泉池。
他看著眼前的池水,腦中浮現的卻是下午親眼所見的場景。
赤裸著吻在一處的兩個人,激烈又纏綿。
是公主……
裸露的肌膚與情欲十足的神色。
遊移的手掌、侵略的唇以及急促淩亂的喘息聲。
他不是沒聽過,在崖底時便聽過了。
但聽到與看到始終是不一樣的。
他不得不承認,他嫉妒的發狂。
但當他站在公主的院中後,一切洶湧的情緒都好像被瞬間收束了一般,壓在心底。
在那樹下,他一等便是許久,無人知道他都在想些什麼。
林遇之走到池邊,踏進了寒泉中。
深夜的泉水寒冷刺骨,他卻仿佛毫無知覺,閉著眼一動不動地靠在池邊,好像睡著了一般。
似乎池中的不是一個有呼吸的活人,而是一隻沒有人要的破布娃娃。
而娃娃的胸腔中是破破爛爛的心臟。
它們輕微地跳動著,似乎在質問,彆人的心都能收下,為什麼不要我?
第二天,溫妤醒來時江起已經離開。
看到床頭的小玩意,她伸手拿了過來,在眼前晃了晃。
“哪來的蟲子?”
流春笑道:“公主,是江大人送來的螢火蟲,親手抓的,現在已經不亮了,得到晚上,很美的。”
“江起來了?”
“公主您不知道嗎?江大人早上才從您這離開的啊。”
溫妤:?
她仔細回憶了一下,好像是有這麼回事?
流春一邊幫溫妤梳頭,一邊道:“公主,聖上下午舉辦賞荷宴,差人來問您去不去呢。”
“去呀,乾嘛不去?”
溫妤靈光一閃:“荷花,多麼美好的花,跟我可太搭了,把我的熒光綠和熒光粉衣裳拿來,我要組合著穿,上粉下綠,荷花大仙,舍我其誰?”
流春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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