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平安見她盯著告示看,小聲道:“這是懸賞令,官府抓了許久都抓不到,拿他沒辦法。”
溫妤饒有興致地問道:“真人和畫像符合嗎?”
嚴平安:?
“姑娘,你關注的地方還真是不一樣。”
“對,我隻關注臉。”
嚴平安聞言撓撓頭,一臉憨厚道:“應該符合吧,這麼詳細的畫像,還有外號。”
溫妤點點頭:“這個玉麵郎君在你們這裡很有名?”
“當然了,他雖然是個飛賊,但是隻偷為富不仁的富商,還有收受賄賂的狗官。”
溫妤道:“你的意思是這慶陽縣令收受賄賂,是個狗官?”
至於為富不仁,資本家的做派罷了,古今通用。
“噓——姑娘你小聲點,小心被縣令給抓起來。”
嚴平安低聲道:“而且,那玉麵郎君偷到錢財之後,會在大街上隨機撒錢,銀票,元寶,首飾應有儘有,許多人巴不得他多偷一點。”
溫妤聞言眨眨眼:“撒錢?這不是財神爺在世嗎?”
通過城門,嚴平安眼睛亮晶晶的:“誰說不是呢,我也想撿,但每次都碰不上。”
“不過,這可是戳中了縣令老爺的肺管子,他怎麼能允許有人在他頭上拉屎呢?”
溫妤想到畫中之人的模樣:“有點意思。”
嚴平安聞言道:“姑娘,那可是飛賊。”
“這你就不知道了吧?”溫妤一本正經,“我也是賊,罪名很重。”
嚴平安:?
溫妤彎起眼角:“我是個偷心賊,芳心縱火犯。”
嚴平安:……
“我還是個采花賊,路邊的野花,我就要采~不采白不采,采了不白采~”
嚴平安抬起手又撓撓頭,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溫妤,毫不避諱遮掩,有些銳利:“姑娘,你真有意思,你的夫君真的尚在人世嗎?”
話音剛落,他又道:“我隨便問問。”
然後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,似乎剛才說話的不是他。
溫妤道:“他們三個都活的好好的,身強體壯,哦不對,有一個比較體弱。”
“……哦,那好吧。”嚴平安聳聳肩膀。
他的心思,流春都能看出來,畢竟那眼珠子實在黏糊得很。
但這個人真的很奇怪,時常感覺他在看公主,恨不得眼珠子扒公主身上,又時常感覺他沒什麼所謂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這時,溫妤道:“如果能親眼見見這玉麵郎君,再不勞而獲撿點錢,那該多有意思。”
嚴平安:“姑娘,我進城從來沒見過玉麵郎君,你這次跟我一起進城,怕是也見不到。”
“許個願唄,假如靈呢?”
溫妤叫停牛車,“這間客棧不錯,你去買東西吧,我累了,在客棧歇一會。”
嚴平安:……
溫妤進了客房,第一時間叫了熱水,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後,整個人都舒坦了。
流春也洗完換好衣裳道:“公主,要不我們買個浴桶帶回去吧?”
“牛車裝得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