縣令現在對於姑奶奶三個字,可謂是深惡痛絕。
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姑奶奶,他會落得這個田地嗎?
“丞相大人的姑奶奶什麼打扮?年不年輕?”
典史聽到這個問題,眉心一動,擺擺手道:“大人這個不重要,重要的是現在花錢就可以擺平一切……”
“這個很重要。”縣令難得腦瓜靈動了一些。
這時,門外傳來動靜。
典史回過頭,房門已被推開,走進來一個中年男人,單看臉便覺有些凶神惡煞,不似善人。
男人看了典史一眼:“你出去。”
典史立馬擺出笑容道:“好的,大當家。”
然後乾脆利落地退了出去,將空間留給了男人。
縣令躺在床上,不能亂動,但是聽到聲音他便意識到來人是誰,於是立馬探著頭道:“大哥,大哥是你嗎?”
“是我。”大當家楊奎應了一聲,大步跨到床前。
看到縣令的模樣,他滿臉心疼與惱怒,“你的事我收到消息,緊趕著下山來看你,二弟你是怎麼弄成這副模樣的?還有這欽差又是怎麼回事?朝廷怎麼突然查起了八年前的案子?”
縣令看到大當家就像小朋友見到了大家長,一股腦地將所有事情說給他聽。
大當家聽完後,皺眉道:“所以你懷疑對你動手的姑奶奶是那個勞什子丞相的姑奶奶?”
“大哥,那可是丞相大人,你彆亂說話。”
大當家笑了:“二弟,你當了幾年縣令,還真把自己當官了?什麼丞相,你對他畢恭畢敬地做什麼?”
縣令:……
他似乎才反應過來,他這是被官場洗腦了嗎?
這時,大當家拍了拍縣令的肩膀:“我這次下山,就是要幫二弟你擺平此事,讓他不能再查八年前的案子。”
“怎麼擺平?”
“自然是殺了那丞相。”
縣令一驚:“怎麼殺?丞相大人有那麼多護衛……”
“燕家一百一十二口人我們都殺了,不過一些護衛,彆忘了我們有多少弟兄,到時候像八年前一樣,全部甩給土匪。”
“大哥,我們就是土匪。”
大當家很是欣慰:“你還記得就好,不過是將八年前的事情再演一次。”
他說著俯身在縣令耳邊說著自己的計劃。
而此時的前廳,典史已經自作主張地拿出了縣令庫房裡的金子,獻給了溫妤。
“此乃縣令大人的一片孝心。”
溫妤看著眼前的金燦燦,心情明顯非常好,她慵懶地靠在椅背上,指尖撥弄著沉甸甸的金子。
“還有嗎?”
溫妤的公開索賄公開到理直氣壯。
陸陸續續的又有幾位獻上了自己的誠意。
縣丞與縣尉見狀,歎了口氣,所有人都送了,他們不送豈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。
他們辦這接風宴確實是想和丞相大人拉近關係,隻是沒想到這姑奶奶如此不按套路出牌。
姑奶奶喜歡?不過都是借口,隻是丞相大人借著這位姑奶奶斂財罷了。
不過丞相大人收了錢,就隻能跟他們站在一條陣線上了,也是好事。